特殊番外 得成比目何辞死(四)

公输忌似乎不喜欢我。

我同他打招呼,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第一时间别开了眼睛。

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事情。

难道我们不算是朋友吗?

和我打个招呼,会是什么难事吗?

我有些雾水。

不过还好,有别的东西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官方一群人清理出了很多小孩子的尸骨,从而取到了一把明显像是钥匙的东西。

而在开启墓穴之后,第一波不听二叔劝告下去的人,全部都命丧当场。

一群人面对将我推了出来,让我来讲讲

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二叔两年前,开始毫无保留的教我扎纸匠的法门,可我也不是全知全能!

不过二叔就像是把我当定心丸一样,不断的鼓励我

算了,总不能给二叔失望吧。

我想了想,在没有信息的情况下,不断侦查那半具被绳索拉出来的尸体,最终还是发现了真相。

一群人很诧异,二叔也很诧异:

“留白,你怎么说的不太一样哦,二叔傻了!现在可没有什么录影机!”

“哇!这样都能说个条理出来,不愧是我家留白!”

二叔又在疯疯癫癫说胡话了。

不过还好,一群人还是很快下去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顺便带出了本次最大的收获。

钥匙是用来开那个铜盒的,铜盒里却没有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只有一个陶瓮。

不过,被二叔称为‘胡老弟’的人还是很开心,连连说他媳妇有救了。

他给了我们不少的钱,每个人都很开心,除了二叔。

二叔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什么话。

我站在二叔身边牵住了二叔的手,轻声问道:

“二叔知道那个陶瓮救不了胡叔的媳妇吗?”

二叔得到‘无字天书’后的近三年时间,我已经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

虽然二叔时而正常,时而疯的厉害。

可无论他说什么,往往顺着他所说的人名地名找过去,往往都是能发现一点儿踪迹的。

换句话说,不是臆想,不管他有时候告诫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但他总不是空口白牙的臆想。

他在担心胡叔的媳妇,那么那位媳妇的下场,恐怕不会如同大家期待的那样,会有一个好的发展。

二叔听了我的分析,连连叹气,摸着我的头告诉我:

“留白,二叔都什么还没说呢,你都知道了。”

这其实没什么难的。

我留下二叔一个人慢慢叹气,本想回去喝口水,又在路上碰到了即将回程的公输氏父子,于是我拦下了他们,我问道:

“公输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公输忌的父亲还是离开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从慢吞吞行走的木牛流马上蹿下,继而自己扛上木牛流马而跑,只给我们两个人留下一个远远的背影。

公输忌坐在自己那匹木牛流马上,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拦路的身影:

“小白姑娘,我来确定一下,你说的是‘喜欢’,没错吧?”

“方便描述一下,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吗?”

糟糕,公输忌难道和我的心理老师认识吗?

他怎么知道我回答不上来这种问题?

喜欢什么是喜欢呢?

可公输忌那天没有回答我,我就是觉得他不喜欢我,这难道有错吗?

我有些费解,不知不觉让公输忌的木牛流马绕过了我,等我回神的时候,公输忌已经骑着木牛流马同我错身离开。

公输忌没有回头,但他似乎在笑,只是不知道在笑我,还是在笑他自己: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等你长大一些吧,小白姑娘。”

“你才十四对吧?等你长大一些有人会教你的。”

我讨厌说话说不清楚的人,也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我回他:

“不能你教我吗?”

公输忌猛地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催动着木牛流马走了。

走了。

我应该也讨厌他的,不过美人回眸并霞光的画面很漂亮,我不讨厌他。

心理老师说过,教学知识也是无形资产的一部分,不总是有人愿意分享。

我理解。

我回去找了二叔,在我们俩进行‘你一叹,我一叹’的活动三十几次后,二叔皱眉问我:

“咋滴?公输忌又不给你亲嘴?”

我摇头,二叔哈哈大笑:

“我就是开玩笑——”

我说:

“公输忌不肯教我‘喜欢’是什么。”

二叔的笑戛然而止,他扭曲了好几次面容,最后拍了拍我的脑袋:

“二叔给你找老师,给你上最好的班。”

我说道:

“心理老师不教我的,二叔。”

“你以为我没问过心理老师,我们俩能不能互相喜欢吗?”

二叔彻底蒙了:

“我怎么记得我给你找的老师是个女的?还是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呢?”

我来没来得及回答,二叔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一样,一阵捶胸顿足:

“我忘了,我都忘了!!!”

“鲁娜,鲁娜!”

“你原本就算了,没事儿,我带你去找这个人,和她在一起,也比和公输忌在一起好啊!”

对于二叔的疯癫,我早就习以为常,二叔带着我马不停蹄的去了常州,找到了常州十三太保里的四太保。

四太保很有威严,对我二叔总是板着脸,但面对我这个和他外孙女一样大的小孩时,总是很慈祥。

二叔在四太保家中喝了口茶,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听说四太保家里有一个外孙女,请问能否和我家这个小侄女结亲呢?”

此言一出,满堂沉默。

我默默捂住了二叔的嘴巴,在四太保满脸怒容之中,将二叔生拉硬拽的拉出了四太保的家中。

太离谱了。

二叔还真的是疯的厉害。

我倒是看到了四太保家中全家福上小女孩子的照片,但二叔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我们俩会是一对?

太离谱了!

二叔不死心,带着我又蹲点了几次四太保家,带我避开众人见了一次那位名叫鲁娜的女孩。

她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只是脸上的笑比我要真诚的多。

她对我说:

“hi,你真漂亮。”

“如果你想要交朋友的话,我们可以在恰当的时间点和地点做朋友,只是在此之前,请问可以不要让你的长辈来打扰我吗?”

“我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