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矜正文卷240:缘来是你迟延章只是点了点头,他倒是好奇,不过他却没有再向魏霆江打听更多了。
“我今天来找你,也是王爷的意思。”说来,平南王早就同他说过此事了,不过他一直因为水患的事而东奔西顾,就将这事给搁置下来了。
这会儿记起来,唯恐又忘记了,便直接过来传达平南王的意思了。
得知这么快平南王就用得上自己了,魏霆江还稍稍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己还要闲一些日子。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很高兴的。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他迟延章都办不成的事,魏霆江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果然,迟延章同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一直想抓住那大夏刺客,这回你只需要守株待兔便是了。”
真正让魏霆江感到颓唐的便是此事,他抓了那么多的细作盗贼,却栽在了这一人手中,便是平南王不处罚他,他也是寝食难安。
正想着如何弥补,这正名的机会便送上门来了,他怎能不高兴?
魏霆江想了一下这话的意思,却没有想出个究竟来,也不敢去随意揣测平南王的意思。
迟延章既然来了,自是没有瞒他,将平南王的意思尽数传达给了他。
所谓守株待兔,兔当然是那刺客,而那待兔的株嘛,除了敬阳公主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从先前那刺客的出现,再到季无渊的失踪,又到季无渊身份之谜,这一切平南王可不信没有任何关联。
敬阳公主要做什么平南王尚且猜不到,不过他敢肯定,若季无渊再次现身,那刺客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所以,他只需要随时注意敬阳公主的动向便能将其捕获。
要知道,如今查出季无渊是三王之子的,可没有几个人,且他们还不可能大肆宣扬。
既然敬阳公主要给他这么一个身份,那必然是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如今正是流言最多的时候,不仅是朝中大臣在故弄玄虚,就是连皇子本人也参与了其中。
如若敬阳公主要将其公之于众,她要借的想必正是此势了。
她要做什么平南王并不关心,并且倘若她的计划能够打破两个皇子的阴谋诡计,平南王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时候,他们的时机便成熟了。
魏霆江和那刺客是过过招的,人都是有好胜心的,这回再将此事交给魏霆江,他必然会更加尽心尽力。
这是平南王原话,他和迟延章心知肚明便是,这些话自是没有对魏霆江提及。
“属下明白了!还请侯爷转告王爷,属下定当尽责将刺客抓捕归案,不负王爷嘱托!”从魏霆江激动的语气中也不难听出,他有多兴奋了。
即便是现在告诉他,平南王是在利用他,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就是他这一股冲劲,让迟延章很欣赏,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魏霆江一些嘱托。
“王爷正是相信你才将此事交给你来办的,放心吧。你千万也要小心些,若是让敬阳公主发现了,此事便不好办了。”
敬阳公主是何其的狠?她可不是一般人,便是要利用她,也得小心谨慎,若不然刺客没抓到,自己反倒是平白送命了。
魏霆江虽然没有和敬阳公主打过交道,不过这种事,便是不用迟延章说,他也知道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了。
“多谢侯爷提醒,晚辈记下了。”
迟延章也的确是担心他的安危,魏霆江能分得出好赖。他的心意,自己心领了。
送迟延章走之际,魏霆江又摸了摸自己藏在衣袖中的玉佩,想要问个明白,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反倒是迟延章,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了,看着他欲言又止。
魏霆江被他看得心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正想要再拱手行礼,却被迟延章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们现在不谈公事,我现有一事不解,还望贤侄替我解惑才好。”
两个孩子现在解除了婚约,魏家这小子非但没有因此生出怨恨,反倒是一片赤诚,迟延章最是惋惜。
魏夫人给他四处相看姑娘一事,可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愿意嫁给他魏霆江的姑娘,也不在少数。
可这孩子却好像怎么都无意,迟延章想起自己捡到的那块玉佩,便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并不简单,便想要弄清楚。
他作为父亲,其实私下也偷偷去查过女儿口中的好心公子,却一无所获,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他本来说是直接去问女儿的,但他一忙起来便忘了此事,后来倒是想起来了,又怕是他自己弄错了,迟玉莞一个姑娘家,总归难为情,他便一直没有去问。
正好这回过来见他了,迟延章便又想起来此事了。
“伯父请说!”魏霆江正色道。魏霆江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事,被他就这么毫无遮掩的盯着,还有些紧张。
迟延章从怀中将迟玉莞的那枚玉佩取出来,置于他的眼前,问道:“这块玉佩是我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可识得?”
见这块玉佩果真是在迟延章手中,魏霆江是真的惊了,倒不是什么别的缘故,而是感叹这弄人的缘分。
魏霆江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一眼,的确是迟玉莞给他的无疑,只是那上面还有一丝被摔过的痕迹。
他将今日里梅儿送来的玉佩也拿了出来,左右两块玉佩便拼凑在一起了,成了一块完整的玉佩。
迟延章见他手中还有另一块,神情比他还要更惊讶。
魏霆江可不敢在他面前卖关子,便将两块玉佩都还给了他。
一面,他指着那左半边解释道:“晚辈不敢欺瞒伯父,此玉佩先前的确是由我暂为保管着。”
之所以是暂为保管,是因为那姑娘并未说送给他,而他也一直在找机会将它物归原主。
只是在那一别之后,他与佳人再未有过重逢。
都说睹物思人,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他整日里对着这块玉佩,竟时不时的在脑海中会浮现姑娘的笑颜,也是困扰他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