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公子哥出游,画舫上自是少不了美人相伴,一个极其美艳的姑娘便从公子哥手中接过酒,身姿轻盈的转身到了傅淮宴身边,想要投怀送抱。
美人温香软玉,傅淮宴却是不解风情,让她扑了个空。
若不是一旁的公子哥出手扶着她,便一头栽进湖中了。
好久洒了一地,几个公子哥的脸色并不好看。
不过,他们可不敢在傅淮宴面前如何。
他们不是世家子弟,只不过是这怀梁城中富商之子。
傅淮宴能来赴约,都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
他们还怕傅淮宴动怒,还要笑着向他赔不是。
“是我等安排得不妥当,还请傅兄见谅!”
都说怀梁纨绔傅淮宴从来不近女色,可他们却是不信,找来那温柔乡中最出挑的几个,却是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
试问这怀梁的纨绔,又有哪个像他这般的?
傅淮宴不是真正出来作乐的,自不会跟他们较真。
将画舫上的姑娘尽数遣散了,他才看向说话那人,状若不经意道:“岸边停靠了那么多的客船,看来你们这生意并不景气。”
怀梁城很是特殊,城中也分内城和外城之别。
而区分这两边的,便是环绕内城的人工湖。
也是永绥皇宫的护城河。
这湖是百年前前人修筑的,这些年间,这一方湖却是成了怀梁最大的特色。
因着这一特色,这湖中便从来不缺生意往来。
只做这水上生意,便也促成了一方富商。
此人姓方,家中便是掌管这水上生意的。
不管是运输还是游玩,这湖中平日里都不缺人。
不过,自从那晚灯会死了人,湖上的生意便不景气了。
听他提起,对面的方公子也难免气愤。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使绊子,若是被我方家查出端倪,定不轻饶!”
他说这话时,目光还在在场的几个公子哥身上扫过,似乎是在怀疑他们。
见他眼神怀疑,另外几个公子哥赶紧撇清,一时间又谈论起了这事来。
“要我看啊,定是有人想借此事陷害方家!”
“谁说不是呢?就是不知道那背后使坏的人究竟是谁。”
……
公子哥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只是都没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要如何如何。
“是该好好查查。”傅淮宴微微挑眉,也接茬道。
那尸体一开始可不是在湖边出现的。
想想便知道他们是利用这些客船抛尸了,若不然怎会莫名其妙出现一具尸体?
傅淮宴被身份所限,却不好去查这些事。
倒不如让他们自个儿去查。
那晚每条船的出船都应该记录在册,只要他们下功夫去查,便不难发现其中玄机。
听他也这么说了,方公子便点了点头。
他们要巴结傅淮宴,便是处处顺着他的心意来恭维。
目的达成,傅淮宴也就下了船。
看着傅淮宴远去的身影,几个公子哥不由得撇了撇嘴。
“哪有人不喜欢美人的,你们说,他莫不是……”
反正人已经走远了,几个公子哥便在后面放肆谈论起了有关傅淮宴取向一事。
身份有别,在船上时他们也不痛快。
这下傅淮宴走了,几人又重回了画舫上,嬉笑逗乐。
……
“果真是人以群分,他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傅开忍不住说道。
世家公子傅开见得多了,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管什么东西,什么开口闭口都是以金子衡量,在傅开看来简直俗不可耐。
一口一个傅兄,他们也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家少爷什么身份,他们也配和少爷称兄道弟?
还找那些青楼女人来羞辱他家少爷,若不是傅淮宴忍着没开口,他都要翻脸了。
傅淮宴看了他一眼,傅开捂住了嘴,噤声了。
跟着他走了几步后,傅开这才发现不对劲。
“少爷,这好像不是回府的方向吧?”
这与武安侯的方向,背道而驰了,过了前方那座桥,便是外城了。
傅淮宴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先回去,不必再跟着。”
“少爷,你就别为难我了,侯爷说了,你若再出什么事,就拔了我的皮!”
傅开哭丧着脸猛摇头,他可不敢。
他虽然没有盖世武功,可也有几分拳脚功夫,别的不说,在外时保护好傅淮宴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也是为什么老侯爷将他就在傅淮宴身边的缘故。
“那你就在此处等着。”
傅淮宴没理他,向前走着。
傅开踌躇不前,刚想跟上去,傅淮宴便回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傅开便不敢了。
“少爷,你可别走远了,你一喊我就来了!”
傅开想着,反正他走远了自己再跟上去。
……
迟玉莞刚走不久,她头顶的阳光便被人再次挡住,闻着略有些熟悉的香味,迟玉卿还以为季无渊来了。
她惊喜的转过身,入眼的却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让她有些意外之人。
“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北堂故伸手用一方折扇挡住了她头顶的日光,阳光下那张俊朗的脸更显得精致。
可迟玉卿却是无感,她侧身,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我们认识?”迟玉卿只知道他是谁,可他们并不相识。
这人是大夏的皇子,迟玉卿一开始便对他有几分反感,这下更是好感全无。
瞧着她眼中的冷漠,北堂故稍稍愣了愣,随后便笑着做缉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北堂,单名一个故字。”
迟玉卿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说自己的名讳。
她不给面子,北堂故也没生气。
“迟姑娘,我们在灯会上见过的。灯会上的姑娘众多,可姑娘你却是万中挑一的特别。”
“许是缘分使然,竟让我们又在这闹市遇上了。”
北堂故折扇轻摇,嘴里说着轻浮得不能再轻浮的话,却因为那张容颜的加持,并不显得油腻。
路过的小姑娘还频频回头看他。
迟玉卿却仍是不为所动。
“哦?那北堂公子不妨说说看,我有何特别之处?”她改还不行吗?
她可不想被这人缠上。
北堂故没想到她这般回答,想了想便笑道:“迟姑娘宅心仁厚,若换做是在下,方才那人便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