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看我腮红是不是刷多了?”
姜棠坐在梳妆镜前,与程舟开着视频通话。
她化妆已经到最后几个步骤,手里拿着腮红刷,蘸取少量腮红,在脸颊上轻轻刷着:“这样可以吗?”
镜头里,棠棠脸颊白里透着粉。
程舟竖了个大拇指:“漂亮,甜妹儿统治世界!”
姜棠唇角涟漪轻轻浅浅,开始挑选漂亮的口红,她的小手扒拉着化妆盒子里舟舟送给她的一堆高奢口红。
“口红应该涂个什么颜色?”
小舟舟手指抚着下巴,眼前一亮:“涂个唇釉,前几天送给你的那一款,盛夏蜜桃,颜色水灵清透。”
“好。”
姜棠拿出崭新的蜜桃唇釉。
涂在唇上后,她抿了抿唇,光辉下这颜色奶乎乎的,是那种温柔初恋感的渐变水蜜桃色系。
冰冰透透的淡粉。
好甜,像元气果汁,看着就想咬一口!
“好漂亮的颜色!”
小舟舟傲娇地哼了一声,洋洋得意:“也不看谁选哒!”
“哈哈,有一个马上就是美妆大博主的闺蜜就是好,舟舟你太棒啦,到时候一定要给我签名呦!”
“嘎嘎嘎!”
小舟舟兴奋地鸭子叫:“我的账号已经三百多万粉丝啦!直播时间选在了今天晚上!”
“棒棒哒。”
已经化好妆了,姜棠低头看去。
宽敞的梳妆台已经被她搞得兵荒马乱,各种化妆品横七竖八的躺着,她真是个井然无序的好宝宝。
姜棠收拾好化妆品。
今天早上她专门洗了澡,扎了一个蓬松可爱的丸子头。
衣服是哥哥选的。
姜棠站在全身镜前,看向镜子里的棠棠。
这件白衬衫青春又纯净,舟舟说要把衬衫微收在蓝色阔腿牛仔裤里,显腰细,还显双腿又长又直。
“出发!”
今日甜度爆表的棠大王背上一个斜挎包包。
她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指尖点开音乐app,放着一首《好运来》dj版,飞奔下楼。
去表白咯。
“夫人,今天中午在家吃饭吗?”
站在楼梯口的周淑枝抬头看过去。
触及到狂奔下楼的女孩子,周淑枝眼底炸开了惊艳之色,今天棠棠格外的甜美,像个漫画里天真烂漫的元气少女。
就是随身携带的bg有点太过于喜感。
“不吃辣!”
“好的。”
周淑枝打开小本本,记录:今天中午不能放辣椒。
姜棠粲然笑着跑到楼厅。
今天中午要缠着慕董一起去吃大餐,她换上一双干净洁白的休闲小白鞋,蹦蹦跳跳地跑向车库。
周淑枝站在楼厅门口。
向外看去。
阳光,白衫,女孩,微风,自由。
所有美好靓丽的词汇在这此刻交织??,她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这个年纪不管怎样都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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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一家格调雅致的咖啡厅。
沃尔沃缓缓停在门口,车门被推开,戴着墨镜的女孩提着副驾驶座的包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
【慕永添:207包间。】
女孩走进咖啡厅,上楼,找到了207包间。
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慕永添那张苍老许多的容颜,他站起身冲她笑着,许久不见,他好像憔悴了二十岁似的。
“笙笙,你回来了。”
慕笙摘掉墨镜放在包里,走到慕永添对面的位置坐下,倚着靠背,交叠起双腿:“说吧,什么事。”
她眉眼清冷,声音冷淡无温。
慕永添见笙笙不想耽误时间,连忙将手边整理出来的一份文件推给她:“这些天我在全力调查你父亲住的疗养院,果然让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你父亲真的还活着,但是已经是癌症晚期,十分痛苦。”
慕笙纹丝不动:“然后呢。”
“那可是你父亲啊!他还活着,不知道怎么就患上癌症,这里面绝对有阴谋,他在疗养院受了多少苦我都不敢想象,你小的时候他那么宠爱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说重点。”
“慕知清心肠歹毒,没有给你父亲使用任何药物缓解痛苦,你父亲瘦成骷髅头了,没几天日子了。”
慕笙静静盯着慕永添,少顷,她轻轻勾了勾唇:“听说你的股份全被慕知清收回了,慕永添,你怎么混成一条狗了。”
“你”
这些风凉话听进慕永添的耳朵里,比用针扎他还难受,他薄怒:“我是三叔,你们这群孩子说话都没大没小的。”
“三叔?”
慕笙语调讥讽:“总喜欢在别人面前自称长辈,一点长辈的义务都没有尽过。”
“我看你是不想让你父亲活了是吧。”
“我能决定得了?”
慕笙将那沓文件拿起来,摔到慕永添的手边,恼:“慕鸿雁也是慕知清的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想拿我当枪手去对付他?你当我脑子跟你死儿子一样傻。”
“我这里有万全之策。”
慕永添开始添油加醋:“笙笙,你仔细想想,你俩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啊,这京恒集团如今架海擎天,各国那么多分公司,他身为董事长,有让你在集团里担任职务吗?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职务都不给你。”
“少挑拨离间,我有自己的事业。”
“破医生也叫事业?”
“慕永添,把嘴巴放干净点。”
“哦,我听你这意思,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是吧,你知道癌症晚期没有任何医疗帮助会有多痛苦吗?”
慕永添继续夸大其词:“他会活活疼死啊,你小时候发个烧,爸爸都会守在床边照顾你,出门的时候他还会给你带各种好吃的,你现在明明有办法救他,怎么忍心看着他疼死在疗养院?!”
慕笙将视线移向窗外。
忆起父亲,她眼眸泛红,神色难辨,并未说什么。
屋内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慕永添才要说什么,听到慕笙清清淡淡的声音:“你也知道患癌会痛死,当年宋惜禾患了癌症,又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了下去,你怎么不说她会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