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力——!”王秀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要知道,这还只是防御的威力!
要是这小子将其用作攻击,自己只怕得用九成功力才能勉强接下!
此时此刻,王秀已经完全不去怀疑苏御医术到底牛不牛逼了,她更怀疑的是这小子还是不是人?
简直夸张!
别说其他人看得一脸震惊,就连苏御自己都被吓到了。
自己境界如何,他最为清楚,以目前的真气储备,根本没有条件晋升半宗中期。
甚至他之前都准备炼制一些真气丹药,来强行晋升,毕竟肉身筑基足够强大,他就算强行提升,受到的真气反噬也少一些。
进入半宗中期,也能为到来的族首会多增添一些实力。
可今天在武道宗师极强的威压下,竟然强行突破了?
头顶的刀气消失,苏御连忙打开腰间的背包一看,鸿蒙珠静静地躺着,但其中的蓝色气息已经消耗殆尽了。
难不成……这转变之后的劫气,竟能为修武者所用?
苏御想到在这里,又是震惊又是欣喜。
这么一想,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劫气和真气、灵气本为天地间三大气,虽然元素不同,但殊途同归。
赚大发了!
苏御内心狂喜,表面却不动神色,晋升之后他丹田的剧痛消失了,但之前受得伤依然很疼。
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苏御挣扎起身往王秀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竟……真的做到了!”众人面色复杂的看着苏御,已经说不出什么赞美的话了。
这可是武道宗师六成实力!
哪怕是半宗后期来,此时也得重伤,而他非但没有受伤,反而晋升了!
就很夸张。
王秀看着走过来的苏御,眼神惊艳无比,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往旁边挪了一步,将正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苏御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提起腰间的装有银针和鸿蒙珠的包裹。
踉踉跄跄的从王秀身边走过。
他眼神坚定,脸色苍白,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推门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但此时,没有一个人取笑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佩服。
嘎吱!
房门被关上,将众人隔绝在了外面。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房间里传来苏御虚弱的声音。
众人转头看向王秀,却见她并没有接话,只是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房间,然后安静的站在门外。
秦绝坐着轮椅在她身边,眉宇间肉眼可见的爽快,甚至若不是秦意嫦在里面昏迷,他此时都要开始显摆了。
“你很得意吗?”王秀语气平静,看着昔日差点成为枕边人的秦绝。
“说不是,那有点假了!伯乐与千里马,我虽比不上伯乐,但与有荣焉。你不觉得这个年轻人真的很特别吗?”秦绝道。
王秀沉默几秒,最后轻轻点头:“今天的事,我会如实禀报小姐……”
“秀丫头……”秦绝看着王秀,眼神怅然。
到现在,他要是在看不出来,王秀是故意考一考苏御,那他也不配做世家家主了。
“人都老了,还叫什么丫头——”王秀冷然一笑。
秦绝闻言语气一顿,陷入沉默。
王秀眼神是带着期待的,希望他能借着这个话题多说两句。
可惜,等来的只有沉默。
她怅然一笑:“他身上的倔强,跟当年的你太像了。只可惜他为了小姐肯向我低头。而你——”
“……”秦绝无言,还是没有接话。
王秀看着他宛若木头,也不顾风范了,直接开口质问:“若你也能低头让步一些,那夫人还会离开吗?”
秦绝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正的脸上划过一丝叹息,随后又变得公正严肃:“如今苏御正在给小女治疗,秀长老远道而来,还请随秦某到正厅休息一会儿吧。”
“秦绝你——”王秀气的不行。
“秀长老不累?”
“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王秀拂袖道:“正厅就不必了,我回夫人的院子。”
“可以,我让侍卫给您带路。”
“不必!那地方我熟得很!”
说完,王秀就被气走了。
秦绝看着她的背影呆了几秒,最后摇头苦笑。
他没有离开,命人准备了茶桌与几个长老在院子里喝茶等待。
而此时,苏御已经来到了秦意嫦的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进秦意嫦的闺房。
之前的做客只到了院内,离闺房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前一次在此见面两人还斗嘴,而如今虽更进一步来到了闺房。但曾经和自己吵嘴的人,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
她的房间其实很简单,除了家具以外,就只剩下满书架的医书了。
有秦家珍藏,也有一些她自己做的笔记,整个房间白色基调为主,那曾经被苏御看到过的jk制服此时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柜上,显然她还来得及收进衣柜里。
在床头柜旁边就是梳妆台了,镜子很大,桌子很宽,但上面却基本没有化妆品。
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淡妆气质很符合,而此时上面除了放着自己送她的续命丹盒以外,最显眼的莫过于苏流川送的那把贵妃扇了。
此时扇子没了劫气的压制,仿佛变得更加的璀璨明亮,比之前好看了数倍。
贵妃扇的后方是一张简约的床架,秦意嫦此时还穿着准备参加庆功宴的青色旗袍。
旗袍很美,她的身段更美!
中国风的眉目红妆,将她脸颊衬托得更加的出尘。
只不过因为劫气萦绕,她红唇显得分外的妖艳,在白皙的右手腕上,还有一团跟秦绝一样的黑气。
若不是续命丹此时在发挥作用,这团黑气将会以极快的速度腐蚀她的丹田,而后传遍全身!
让她香消玉殒!
苏御看到此时秦意嫦的模样,眼神恍然。
这身衣服,这个妆容……跟贵妃扇可不要太相配。
她是故意穿给自己看的么?
肯定是的!
她本就要面子不愿主动承认什么,却又在乎着自己说过的话。
“这一次,我可把你害惨了!但只要我在,任何人都带不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