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子殿下,这可开不得玩笑!”
“是啊,这也太危险了。”
满朝文武都炸锅了。
果然是有太子的地方就不会平静。
刚才闹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压住。
没过去五分钟,太子殿下又开始搞事了。
谁能想到太子会自请如赵国解释?
这还解释个屁,去了赵国直接把人扣下来怎么办?
不就成了质子?
新唐和赵国的情况不同。
赵国皇子众多,少一个无所谓的。
新唐则不同,至少表面上来看现在只有李怀安一个人能用。
把太子扣下就等于拿住了新唐命脉,以后新唐处处都要受其限制。
“太子不可,这是万万不可啊!”
“皇上,什么事情都能答应太子,唯独此事不能顺着太子啊。”
“对对对,皇上,千万不能由着太子胡来。”
现场炸锅,而且是越闹越大。
所有人都在反对这个提议,唯有不远处的刘公公若有所思。
来之前太子殿下就已经知道一切的,怎么会主动请求?
刘公公一皱眉:“好一个以退为进。”
李怀安说完,笑盈盈地看着皇上,义正词严地说:“身为太子,就该为国效忠。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儿臣愿意去赵国闯一闯。”
“胡闹,胡闹!皇上,不能让太子胡闹啊。”
“是啊,请皇上拒绝太子的提议。”
“皇上……”
李渊被问得有些急了,来来回回走着。
去赵国解释的确很凶险,但此事若是出自皇帝之口,便不会遭遇这么强烈的反对。
甚至用词都会改变,至少不会有人敢说是胡闹。
但现在被李怀安抢先提出来,大臣们的用词就会更加激烈。
毕竟这不是皇上的意思。
李渊在犹豫,心里有些不顺。
其实在李怀安说出亲自带兵为国尽忠的那一番话后,李渊就没有想过要把太子送去赵国了。
李怀安先发制人,把问题提出来,用一个巧妙的转换把朝臣情绪调动起来,逼迫李渊不得不低头。
这又是太子的惯用伎俩,而且越发纯熟!
李渊感觉到了压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感觉在太子面前,自己的意愿已经不受自己的操控了。太子可以轻易操纵一切,操纵百姓,操纵朝臣,操纵皇命。
现在还是个太子都这么厉害!
以后还得了?
李渊现在也就五十出头,可以说正值壮年。
他还想多当几年皇帝,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就算迟早要传位给他,但威胁是真实存在的。
李渊害怕自己的位子做不长了,害怕太子越发强大,到最后等不及了。
那时候李渊该如何自处?
把李二召回保护起来,便是给他自己留有后手。
以前是觉得太子太不成器。
现在是觉得太子太成器。
不管怎样都让人不安,李渊揉着额头,感觉头晕目眩。
最后,李渊无力地坐下,板着脸认真说:“身为太子必须留在长安,哪儿都不能去!赵国三皇子的死必须有一个结果,朕自会派人去解释,但还轮不到太子亲自赴险!”
李怀安难掩笑意,心说一年前老子都没顺从过谁,一年后还会随着皇命随便支使?
想着,还假模假样地装出一副很急的姿态:“父皇,我……”
“够了!此事不准再提,朕有些不适,退朝。”
今日早朝终于告一段落,各位大臣纷纷来跟太子见礼。
李怀安一一回礼,对于自己的人都没有多说什么,交换一下眼神,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儿,秦勇到了李怀安跟前,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可害苦了老臣。”
“特么的!”
李怀安心想,这狗日的明显在阴自己,还反咬自己一口。
“哼,大将军这一求情,可算是让天下都以为站在了东宫一方。”李怀安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秦勇皮笑肉不笑:“老臣一直都是……”
“得了吧!”李怀安一摆手,“本太子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听恶心人的话。”
“哼……”秦勇冷哼一声,“要说恶心人,还是太子胜人一筹。一场假的刺杀,却给老臣扣下一个保护不利的帽子,换做别人,是要掉脑袋的。”
“假的刺杀?大将军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啊。”
“如此拙劣的伎俩,能骗过谁?秦家确保赵国使团的安全,当日在集市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可疑人。那一箭只有可能是自己人才射得出来,只有是自己人才会混入其中!所以,我敢断言,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自己安排的。”
“呵!”李怀安冷笑一声,“滑天下之大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安排不会百密一疏?你怎么证明不会是你秦家出了叛徒?而且你秦家本来就有叛徒。现在一口咬定是本太子安排?大将军,您在战场上也是如此推卸责任的吗?”
“你!”秦勇这么老道的人物也被李怀安呛得差点儿爆粗,“TMD狗太子太可恶了!老子真想掐死他!”
大将军难得在心中腹诽,可见是真被狗太子给恶心惨了。
秦勇的确没有证据,正因为没有证据,却知道答案,所以这么生气。
李怀安装得太像了,实在找不出破绽,于是一甩手愤愤离开。
看到秦勇吃瘪,刚才出来恶心自己的气也出了。
李怀安露出了笑意,扫眼太极殿,忽然看见刘公公要走,上前两步喊道:“刘公公留步。”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刘公公低头行了一礼。
“没有吩咐,只是还没感谢刘公公之前的提醒,若是没有刘公公的提醒,刚才在殿前本太子不会那么从容。”
“太子殿下真乃奇才,跟老奴并无关系。日后新唐能交给太子殿下,相信一定能富国强兵,带着新唐成就一番大事业。”
“刘公公伺候父皇多年了吧?”
“十年有余。”
“不错,我希望刘公公能保重身体,将来还要替本太子分忧解难呢。”
刘公公眼神一颤,重新看了看李怀安,很快收敛眼神,恢复了和善的笑意:“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