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不必过于激动,如果事情有误会,我们来就是化解误会的。”
老者拱了拱手,含笑低语显得十分客气。
只是话到最后,似乎气血不畅,轻轻掩嘴咳嗽了两声。
李怀安眼睛半眯,心说这人不会就是夜里跟秦红交手的人吧?
还好秦红不在,否则搞不好要跟他打起来。
之前看秦红受伤吐血,还以为对方比秦红更厉害。
现在看到老者的情况,也是旗鼓相当嘛。
李怀安转身回头,语气十分强硬:“我们不去找你们理论已经仁至义尽,你们却还敢来我们这儿兴师问罪。我就想问一问南宫姑娘,当天夜里是谁说要顺带把我给杀了的?为什么明知道我是白莲教的人,你们却还要对我痛下杀手?这些事情,还请各位给个解释!”
“什么?”刘一手上前来,瞪大了眼睛,“你们居然敢刺杀我们教主?”
这话一出,王濛等人都绷不住了。
关于在黑水湾的经历,李怀安都没时间细说。
同道之间互相残杀乃是大忌!
一群人瞬间都亮了兵器,剑拔弩张,情况危急。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谁说要杀你的?”
“敢做不敢认是吗?”李怀安盯着畏畏缩缩的南宫月,“南宫姑娘,你敢说自己没有泄露我的身份?我们在半路上搭救你,你却隐瞒身份,反手咬我一口。而我还在最后救你一次,如此恩情,你就是带着人来兴师问罪,如此报答的?”
李怀安滔滔不绝,说得南宫月抬不起头。
南宫月一直想不明白李怀安为何要放了她,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到了现在,南宫月才恍惚明白,估计就是等着自己来兴师问罪,然后反打自己一巴掌,在赵国白莲教的人中立威!
这厮算得也太阴险了吧?
南宫月看穿了李怀安的心思,却没法找人诉苦。
被人摆了一道,说出来却没人信,这好憋屈!
南宫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跟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对视。
现在她成了所有人中的罪人。
是她央求着诸位前辈来给自己主持公道,是她说李怀安杀了白莲教兄弟要来兴师问罪的。
现在非但是她很难堪,跟着她来的所有人脸上都无光。
“南宫月,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老者低声喝问。
“诸葛前辈,我……我……”
“别说了!”李怀安打断,“这女人呐就是祸水,我觉得白莲教的队伍中还是少来些女人,尤其是这种矫揉造作的女人。你们还是赶紧把这女人带走吧,我看见她就烦!”
“白安,你……你别欺人太甚!”
“白安?下次见面可就要跪着叫我教主大人了!”
南宫月还想说话,被老者呵斥一声:“南宫月,还不退下!这里已经没你说话的份儿了!”
老者上前对着李怀安一拱手,然后转头对着独孤城道:“独孤兄,误会已经解开了。那咱们也要谈谈正经事。”
独孤城点头:“诸葛前辈请讲。”
“新唐朝廷派来的将领相信已经听说了吧?”
老者口中的将领自然是长孙直。
提到此人,独孤城也微微皱眉:“是啊!刚听说。谁能想到五国之中最弱的新唐朝廷,会不知不觉间培养出这么一位绝世天才。年仅十七,已经到了九品境界,而且天赋异于常人,此人九品堪比半步宗师,一出手便杀了我们十几个高手。”
“是我们!”老者重重地一声,因为激动又咳嗽起来,“咳咳咳……这小贼太不讲究,我们的人与之接触,只是劝说他加入白莲教,并未有任何冲突。他却在酒中下毒,让我们赵国的高手功力大减,一队十几人的精锐,被他一网打尽!赵国方面元气大伤!”
老者越说越激动,居然咳出血来了。
听到这里,李怀安莫名想笑。
自己这小舅子不按规矩出牌的路数跟自己很像啊!
而且……干得漂亮!
年轻人不讲武德。
老先生没遇到过这种事,还没仇怨就直接不留余地。
是越想越气!
老者平复许久,很吸一口气,接着说:“年轻人,不讲武德,还没有道德!用卑鄙下流之手段搞偷袭!还装模作样地在城头大放厥词,把我们的弟兄掉在城楼上示众!现在都在那里挂着呢!独孤兄,你说,这气不气人?”
“这……这着实气人!这些年轻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就是!”李怀安突然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喊道,“我白莲教的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为了白莲教的丰功伟业贡献自己的生命!他们生而伟大,死得精彩!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跟着咱们过上一天好日子,死了之后却要被挂在城头被世人所唾弃!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后不能入土为安?”
李怀安这话一出,正好戳中了一群人的心中痛点,气得是咬牙切齿,眼眶通红,也有人激动得都快哭了。
老者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哎,今日前来就是想请诸位同道帮忙,设法杀了那小贼给我们兄弟报仇!”
“那必须的!”李怀安一拍胸脯,应承下来。
老者还不知道江南一代的白莲队伍已经换了主子,还在看独孤城的反应。
独孤城又不是傻子,去刺杀朝廷刚任命的将领何其凶险?
不说驻军有多少,光是传说那小将的功夫就不是在场之人能对付的。
搞不好就是自投罗网去送死。
独孤城拼命地扯李怀安,让他别犯傻!
帮白莲教兄弟报仇固然重要,自己的小命儿也很重要啊!
“独孤兄,你的看法是?”
老者还在出言确认。
独孤诚正要开口解释,被李怀安一句话打断:“老先生,你别管他的,现在这里我是教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