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脸色骤变,白白嫩嫩的脸上起了一层褶子,浑身毛孔都写着拒绝,下意识就要后退。
李怀安一把抓住对方领子,生拉硬拽要让其好好品尝。
“太……太子……”太监脸都青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敢张嘴,害怕一张嘴就会被太子灌酒进去。
“皇后娘娘的御赐,你还敢嫌弃不成?”
“娘娘,娘娘不是赐给奴婢的……”
话音一断,太监张嘴了,而李怀安果然逮住了机会将这一口酒硬塞给了太监。
太监被酒水泼了一脸,好似有一小部分到了口中。
就是一小口进去,便吓得那太监不要命地吐口水,脸已经变成了酱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毒性发作,教坊司的姑娘们是吓得够呛。
太监吐了几口然后又开始找水喝,忙不迭地漱口,最后就是剧烈的咳嗽。
“至于吗?”李怀安笑着问道。
那太监折腾一阵缓过劲来,咳嗽着站在教坊司门口,不敢再靠近太子。
“你们……你们等着!敢忤逆皇后娘娘的懿旨,有你们好受的!”
“呵,还来了脾气?”李怀安不动声色地轻笑道,突然举起了装满毒酒的酒壶,朝着那太监砸了过去。
太监一闪,酒壶砸在地上碎了一地,酒水洒在地上顿时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出现。
见此阵仗,太监不敢逗留,拔腿就跑。
李怀安见人走了,无聊地拍了拍手,回头之时,只见五个姑娘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多谢太子殿下搭救。”
“我们愿意为奴为婢,听候太子差遣。”
李怀安淡淡说道:“你们不必对我感恩戴德,我只是单纯地跟皇后作对罢了。她想你们死,我就不让你们死。仅此而已。”
说完,李怀安又要离开。
“太子殿下能救我们一次,能救我们两次?殿下若不带我们离开教坊司,他日皇后娘娘还会赐下毒酒来!我们这些沦落到教坊司的女人,活着就是三皇子生后的污点,皇后娘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怀安停下了脚步,回头重新打量下跪的几人。
三个小丫头倒是不必多看,李怀安对小萝莉没什么想法,不然小玉早就保不住身子了。
倒是这两位夫人颇有姿色,又是好弟弟的遗孀,如今走投无路没人照顾。
“哎!既然非得让本太子抗下这艰难的担子,那就跟我走吧。”
几个姑娘闻言面露喜色,唯独那小一些的夫人眉头紧皱,似乎不太情愿。
姐姐见之,赶紧宽慰,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李怀安看在眼中,笑着问道:“怎么?这位弟妹是不愿意离开?”
“不是不是……”
当姐姐的连连摇头,解释说:“我这妹妹性情刚烈,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等她离开,奴婢宽慰几句便好!”
李怀安摆了摆手,示意姐姐退下。
姐姐犹豫一阵,终究还是依言退开两步。
李怀安上前,轻轻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认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黎江。”
“看你这眼神是宁愿死也不肯从了本太子?”
“……”
黎江一阵沉默,眼神不太坚定,缓缓低了下去。
看得出这位姑娘有守节的念头,但也有对死亡的恐惧。
李怀安笑了笑说:“李天霸活着之时多次想要我的命,那时候我便对他说过会要他付出代价,不仅要他的命,还要抢他的女人。虽然本太子对你们姐妹兴趣不大,但为了当初的诺言,我是不会拒绝的。只是没想到弟妹似乎不太甘心。”
“若奴婢不情愿,太子殿下会放过我吗?”黎江像是捕捉到了一点儿希望,赶紧问道。
“当然不会!”
没有丝毫犹豫,李怀安的回答让黎江身子一僵。
从太子的话来看,还以为太子并不在意她们的去留,如果能活着,还能保住名节,那是最好的结局。
至少黎江是这么想的。
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没了男人的庇护,还要安稳?
只有在童话世界才可能。
李怀安的一句话把黎江打回了现实,瞬间又没了声音。
“傻妹妹!”姐姐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我等残花败柳,若能得太子宠幸乃是我们的福气。”
“这位姐姐倒是懂事。”李怀安转头看向姐姐,又问,“姐姐如何称呼?”
“贱婢薛望月。”
李怀安不在乎这些名讳,摆了摆手说:“你们愿意离开教坊司,那就跟我来,在曲池坊外我有一户人家安顿你们。”
说罢,李怀安自顾自地走了。
“太子殿下,我们也愿意伺候您……”
楼上传来了其余姑娘的喊声,好多都希望跟随太子离开。
姑娘也不是傻子,跟着太子不管经历什么也好过在这儿面对形形色色的男人。
几个姑娘可以离开,引来一阵羡慕。
李怀安身为太子,即便逛遍了花场,也没有今日受欢迎,嬉皮笑脸地回头招手:“各位姐姐安心,待到得空本太子定要姐姐们伺候的。”
说话间,薛望月和黎江带上了三位丫鬟跟了过来。
李怀安扫眼几人,没有多问。
倒是那教坊司驿丞欲言又止,担心太子这做法是否合理?
但终究是没胆子多问。
李怀安口中的安生之所又是镇北将军府。
将军府所在紧靠曲池坊,步行也就一刻钟,中途经过考场外,正看见无数考生进入考场,场面甚是壮观。
几个女人无心欣赏奇景,直到站在将军府外时,看到镇北将军府的牌匾,就被吓了一跳。
薛夫人赶紧来问:“太子殿下,为何来镇北将军府,难道太子是要把我们送给镇北大将军?这……”
李怀安回头瞪了她一眼:“现在还有你们选择的余地吗?”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