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既已傍上了太子,为何还会缺去长安的银子?”
青儿小声嘀咕。
白素素却是拿出了钱袋子。
里面装满了金叶子,足足百两多。
白季风眼睛都直了,一片一片地咬,生怕出错。
若是李怀安看到白先生竟有如此市侩的一面,不知是何感想?
“都是太子给的?”
“嗯。”白素素甜甜应道,然后小声说,“太子还说许我当太子妃。爹要去长安可先去,女儿要在云州城等太子凯旋。”
“胡扯,太子的鬼话你也信?”
白素素有些不悦,认真说:“太子亲口许诺岂能有假,还说要立字据呢,青儿也听到了的。”
青儿点点头:“的确,太子曾许诺小姐,不然小姐也不会……”
话没说完,白素素严肃地一瞪眼。
青儿住嘴。
白季风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问道:“不会什么?”
“爹,您就别问了,不过……不过是给了太子一吻。”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如此就好。”白季风长舒一口气,“民间关于新唐太子的传言许多,真假难辨,但千万别信太子妃的事就对了。”
“为何?”
“这太子善用太子妃之名引诱各路美人,先是楚国公主,后又是丞相府的小姐。而且翻脸不认账,言而无信。连楚国公主都骗,何况你?”
白素素一听,脸色骤变:“不会,不会的……这一定是谣传!”
话音刚落,风雪中突然飘来了一张手绢。
上面一对鸳鸯绣的栩栩如生,落红三点则更加醒目。
这手绢也不知流落在外多久,原本干干净净的手绢已经沾满了脏污,早已不负昨日之美了。
看到手绢,白素素知道上了太子的当了。
这就是一个登徒子,吃干抹净了就翻脸,全然不顾夫妻情分!
青儿见之直接就要炸了,按着佩剑,恨不得直接杀到军营去。
白素素眼中含泪,认真说道:“那我们即刻去往长安。”
“小姐,去长安之前让我去把那负心汉给杀了!”
“去了长安,便知太子是否惯用太子妃之名来骗人了。”
……
“噗!”
李怀安打了个喷嚏。
“殿下怎么了?”
“肯定是有姑娘在想我。”
楚含砂听完一笑:“肯定是你那小奴儿没有殿下浇灌,心里发慌,指不定把哪根手指想成了殿下的模样呢。”
想到李师师,李怀安也咽了口口水。
尝过的女人中,就属李师师最解渴。
昨日青楼荒淫也不及李师师一夜,关键在李师师的身上就不会觉得累。
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着,不觉间已经把楚公主给摁在了身下。
“殿下,你不累吗?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
“本太子年轻气盛,就是有本钱。”
“咯咯咯……”楚含砂笑得花枝乱颤,跟眼前的男人是越发的亲近了,细腻小手摩挲着男人的身子,然后小声问:“殿下是要为盛世开太平的圣人,岂能为美色所误?”
“谁说俗人就不能为盛世开太平?”
李怀安一个翻身便抓住了作怪的小手,然后把这小妖精抗在了肩上。
军帐外,藏剑依旧忠诚守护,只是看了看缝隙中的风景,抿了抿下唇,脸蛋儿竟多了一丝红晕,忽觉身下微凉,心中泉水叮咚。
一个陌生的将领从不远处经过,打断了藏剑的思绪。
这人来得气势汹汹,进了中军大帐。
胡涵已在中军大帐等候,来人是个年轻将领,但明显军职更高。
进入大帐之后,胡涵便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见过秦将军。”
秦征,镇国大将军秦勇之子,是个练武奇才,如今已是八品武者,更兼精通兵法,在燕云十六州军营中声望极高。
秦征在门口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后,甩下门帘,走到胡涵身边一把揪住了胡涵的领子。
“胡涵,你怎么搞的?为什么太子还在军中活得好好的?”
胡涵眉头一皱,沉默着没有回答。
秦征松手,将胡涵丢在一边,表情凝重:“三殿下是你的弟子,以往在军中待你不薄!如果不是三殿下把你调到云州城,你现在早已经死在了战场上。现在有一个让你报恩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却犹豫不决。你太让人失望了!是因为你的犹豫,让远在长安的三殿下受罪。你良心能安稳吗?”
“天下人都说当今太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末将观其言行,觉得传言有误。当今太子非但不是纨绔,反而是能振兴新唐的大才。若杀太子,新唐等于是自断臂膀。末将实在是下不去手!”
嘭!
胡涵胸口狠狠的挨了一拳。
只一拳,胡涵身子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吃里扒外的东西!”秦征一改面色,变得阴狠起来,“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三殿下用你养你,你倒好,居然被个纨绔太子用几日时间收买了。现在三殿下询问太子有没有死?你让我怎么回答?”
“三殿下对末将有恩,末将不敢忘记。但我身为将领,是新唐的将领,也是朝廷的将领。事事应该以新唐为先,以朝廷为先。对国家有害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好个胡涵!现在要当忠臣了?你以为老子就不敢杀你?”
秦征咬牙切齿,一把将胡涵拉到了面前:“我问你,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太子的性命重要?”
“国家……社稷……更重要!”
胡涵不肯退让,任凭秦征掐着自己的脖子,越老越用力。
渐渐地,胡涵眼中翻出血丝,额间青筋跳动,张大了却不能呼吸,整张脸涨得发紫。
眼看是快不行了。
副官突然进入,跪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