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口,此刻的阮锡栽倒在地,双手捂着左耳,剧烈惨嚎抽搐。
耳朵乃是人最重要的器官,遍布血管神经。耳朵被切剧痛撕心裂肺。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阮公子此时此刻,左耳被割,听力丧失,彻底成为了一个半聋人。
办公室外,所有职能岗同事们尽皆面色震骇莫名。
黄家三日赌约还未到,可这安氏大厦内,却已见血。
更让人震惊的是阮氏医药的阮公子竟然,当众,被割掉了整只左耳?!!
望着地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所有同事的心脏都在发凉!面色苍白!
这,这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被徐枫那雷厉风行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总监办公室内。
徐枫就这么淡然的坐在那儿,他掏出一块方巾,缓缓擦拭着双手。
“让人进来,收拾一下房间。”
他对安雅吩咐道。
若按照职位级别来,安雅是总裁,公司中没有人可以命令总裁。
可他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徐枫。
安雅也不敢怠慢,俏脸复杂的点头,然后立马安排内勤安保进来。
二分钟后,办公室内的十五具重伤残躯都被拖了出去
今日,徐枫并未下死手。
毕竟,只是区区几只蝼蚁。还不配,死在他徐枫的手里。
至于阮锡,夺他一耳,也只是一个惩罚而已。
阮锡曾不止一次挑衅,虽然只是蝼蚁般的挠痒。
可徐枫还是觉得很烦。
杀了,又怕脏了自己手。
索性直接割掉一只耳朵吧。
人总得吃一点教训,才能听话,才能成长。
数辆120急救车停在安氏大厦门口,十五名重伤的保镖人员被抬上了急救车,疾驰向了医院。
而阮锡则是被一辆特殊急救车载着,朝着最大的特级医院疾驰而去。
他毕竟是大集团公子,身价尊贵今日被人割掉一耳朵,简直是惊天大事!
最好的医院出动急救车,急速载着他去就诊,试图保留住这位大公子的那只左耳。
十分钟后,阮锡被送到特级医院。
一大群护士急速上前,将他推进了VIP手术室内!
手术重要,务必保住阮公子的这只左耳!
当人体器官被割掉后,那割掉的器官在空气中,只能有二小时的细胞存活时间。
在这两小时内,阮锡那只被割下的左耳,或许还有机会缝合上去。
几名手术主治医生紧急上前,开始动手术。
可是,半小时过去了。
手术台上,毫无进展。
阮锡躺在手术台上,痛的几欲昏厥。失血过多脸色都一片惨白。
一群主治医师面色无比难堪。
这是他们处理过,最紧急困难的手术。
患者的耳朵伤口,无比整齐!伤口处的细胞,在被切割的那一瞬间,就已全部被封死。
这,需要多快的刀法?需要多快的速度?
对方所用的,究竟是何等利器?!
才能在血液都还未弥漫之下,就将伤口细胞全部封死。
那几名主治医师对视了一眼,最终,面色严肃认真道,“阮公子,您的左耳伤口切面太过整齐,所有细胞组织都早已死亡了您的左耳保不住了。”
轰!手术台上的阮锡听到这个噩耗,身躯剧烈一颤,他的精神遭受多重打击,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蹬,直接昏死过去。
黄昏,夕阳渐斜。
安氏集团,总监办公室内。
徐枫依旧淡淡的坐在那儿,翻阅着手中的那本山海经。
或许,从来没有人,在接到黄家血信后,还能如此之淡然。
只是,他却是个例外。
不逃,不躲。不求饶。
他安静看着古典书籍,将四周一切都视若无睹。
他似乎,是在安静的等待着那三日期限的到来。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开。
安雅一身黑色职业套裙,站在门口。
“徐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徐枫目光淡淡,这才缓缓合上了手中书籍。
跟着安雅走出了办公室。
深夜,沪海市某高级医院。
阮锡经过抢救,已被推出了手术室。
此时,他被转到了VIP特护病房内。
阮锡躺在病床上,整个左耳都已经被割掉,左耳部位,被包扎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
他双眼空洞无神,呆呆盯着墙壁天花板。
自己的耳朵就这么没了?
从今以后,听力受损自己堂堂阮氏大公子,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这,让他难以接受。
“锡儿在那儿?!”与此同时,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父亲阮辅臣接到通知,第一时间急促赶了过来!
呯。病房门被推开。
阮辅臣焦急匆忙的冲进病房,当他见到躺在病床上,六神无主的儿子时。阮辅臣整个人几欲昏厥过去!
儿乃心头肉!可此时,自己最宝贝的儿子,竟被人活生生割掉了一只耳朵?!这,阮辅臣怎能接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父亲阮辅臣狰狞暴怒,那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机!
这世上,谁敢动他儿子。他定要,让对方死无葬生!
阮锡目光呆滞,终于从病床上回过神来。他紧紧盯着自己父亲,仿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爸,替我报仇!安雅,徐枫我一定要让他们死!!”
深夜十二点。
一辆宝马7系轿车急速飞驰,朝着黄家宅院方向驶去。
数十分钟后,宝马轿车停在了黄家宅院门前。
阮辅臣面色狰狞如寒,下车。
儿子阮锡被两名手下搀扶着也跟着下车。
父子俩就这么恭敬肃穆,来到黄家宅院的古朴大门前。
阮辅臣面目凝重,缓缓伸手,敲响了这扇古朴浑厚的黄家宅门。
“阮氏医药,阮辅臣求见黄家家主!”
一声凝重肃穆的喝声,打破了午夜的寂静。
寂静深邃的黄家宅院,灯光被点亮。
许久后,黄家宅院古朴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何人深夜造访?”一名黄家仆从探头,问道。
“我,我是阮氏医药的董事长,阮辅臣。有要事,恳求一见你家家主!”阮辅臣面色肃穆恭敬,道!
“等着,我去通知。”家仆留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内院。
阮辅臣和儿子,就这么驻足站立在黄家门外等候。
十分钟后,家仆终于从内院出来了。
“家主有令,请你二人进去。”
阮辅臣面色大喜,急忙搀扶着儿子阮锡。父子两就这么急匆匆进了黄家大门。
深夜,黄家厅堂。
黄百鸣一袭长袍披身,黑发中带着几缕银丝苍白。
他就这么平静漠然,坐在厅堂正上方。
阮辅臣扶着儿子,恭敬无比的走进了大厅。
“鄙人阮辅臣,携子阮锡,拜见黄先生!”
阮辅臣恭敬无比,搀扶着儿子,一同鞠躬行礼!
在黄家之主面前,阮辅臣根本不敢有半点含糊。
面前这位,可是统领整个黄家的真正枭雄!
黄百鸣就这么坐在正上方,目光平静邃然,淡淡盯着阮氏父子。
四周空气,变得有些安静压抑。
黄百鸣不开口,阮氏父子也不敢开口,只能恭敬鞠身,等待着。
“阮氏医药?”黄百鸣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是,鄙人是阮氏医药董事长,阮辅臣。鄙人的企业,与安氏集团,处于商业合作关系。”阮辅臣恭敬无比,小心翼翼地回道。
“没听过。”黄百鸣目光幽幽,淡淡吐了一句。
阮氏医药的名气规模太小,黄百鸣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根本就未曾听过这个公司。
“深夜到访,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你二人,便横着出去吧。”黄百冷漠道。
唰!听到这句话,阮辅臣的身躯竟是不可控制的一颤。
儿子阮锡也是心神胆颤,惊恐。
这黄家之主,如此雷利狠辣!
今夜,若是谈不成事情,那他父子二人,恐怕要栽在这黄家了。
四周空气寂静,森寒。
阮辅臣甚至觉得额头都有丝丝冷汗冒出,与黄家之主打交道,竟会胆颤至此。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凝重说道,“黄先生,鄙人今日携子前来,是想与黄家合作”
“合作?”黄百鸣目光幽幽深邃,盯着阮辅臣。
阮辅臣身躯猛地一颤,自知不妙,急忙跪地,改口道,“不,是我口拙。鄙人今日前来,是希望投靠黄家。”
黄家百年巨族,又岂会与人合作。
阮辅臣今夜放下身份尊贵,跪拜下黄家面前,已是毫无回头之路了。
“你,拿什么投靠?”黄百鸣气息虽然,缓缓问道。
“我阮氏医药,与安氏集团合作多年常年出入安氏大厦,因此掌握了一份安氏大厦的结构图。”阮辅臣跪倒在地,恭敬凝重道。
“哦?那,有何用?”黄百鸣依旧面色平静,看不清喜怒哀乐。
“黄先生,您有所不知安雅那贱人,她的秘密研究所就安设在安氏大厦总部内。具体几层不知,但有了大厦结构图纸,找出研究所,必是手到擒来!皆时,就算她不透露项目那研究所内的东西,也足以让您获得想要的一切。”
阮辅臣凝重汇报道。
听到此话,黄百鸣那平静邃然的眼眸,终于凝了起来。
研究所?!
项目!
他黄家,倾尽全力,也要获得的那个项目,如今,终于获得了一丝线索!
为了这个项目,长子黄阳都身陨。
为了这个项目,黄家没有一天,不再筹划。
而如今,终于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