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定策联合

众人疑惑。

徐宁则是继续出言,道:

“大同和虎贲军,分列鞑靼大营两方。”

“而在天空之中,吾等还可以用热气球投掷火药包,轰炸敌营。”

“如此一来,这不是三方,就是什么?”

呼!

徐宁话音刚落。

众人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就连朱厚照,也是一脸苦笑的同时,轻轻拍打了自己的脑门,后知后觉。

对啊!

他怎么把热气球的事情忘了。

亏得他之前还告诉众将,说这个东西除了窥探敌情,还可用作偷袭。

结果转瞬之间,自己却将这事情忘之在了脑后。

不应该!

不应该啊!

朱厚照苦笑不已。

下手的众人则是恍然大悟。

有了热气球,再加上夜色的遮挡,这可谓是杀敌的利器啊!

唯一有点不美的是,这热气球一旦升空,会随着风向飘动,谁也保不准他会飘到哪里去。

不过只要能在鞑靼营地上空驻扎停留下来,那其所造成的伤害,根本就不是其他兵马冲营所能比拟。

众人一念至此,顿时喜上眉梢。

之前以为会是凶险的一战,突然开始有了转机。

貌似。

在热气球参战之后。

这五万力抗三十万的事情,也未必是不可能成功的!

众人激动不已,萧敬虽然心中失落,但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而与此同时。

徐宁在话语稍稍停顿之后,继续说道:

“不过,仅仅只是倚靠热气球,还是有些不太保险。”

“若想要稳妥行事,依末将之见,还是先想办法断绝他们的后路,绝了他们的后勤补给,趁着他们人心哗乱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效果应该是更为显著才是。”

朱厚照颔首。

其他几人也是点头认可。

就连之前一直琢磨劝谏的姜三,在听到徐宁的这般话语后,也开始改变了心中的念头。

看向一旁徐宁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佩。

这就是多读兵书的好处啊!

亏得自己之前还以为,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的补习之后,自己已经能够胜任这虎贲军的总兵一职。

可是当他在听到徐宁的这般建议后,方才知道,自己还是有所欠缺,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很多啊!

姜三心中感叹,目光下意识朝着朱厚照望去。

徐宁和谭小四当人,也是一般无二,齐齐看向朱厚照,等待着他的定夺。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快速思量一番的他,也感觉徐宁所言言之有理,眼下这般情况,貌似是除了他这般办法之外,貌似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所以。

朱厚照环顾帐中几人,道:

“好!”

“就按着徐爱卿所言,先断其粮草,之后在行偷袭之事。”

“另外……”

朱厚照话语一顿,目光转向一旁的萧敬,道:

“萧敬,即刻派人前往大同,将此事告知。”

“另外为了保险起见,让阳和口的边军,还有大同众人,不要四处传播此地的战况,以防那达延汗在知道自己心爱的儿子被本宫宰了之后,狗急跳墙,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萧敬闻言,慌不迭躬身接旨。

“奴婢遵旨!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萧敬话语说完,眼见殿下冲着自己挥手示意后,根本不敢过多耽搁,又行了一礼后,快速退出营帐。

他这边还未待离开,朱厚照的话语声,已然又在帐中响起,道:

“姜三,连夜派出斥候,打探对方的后勤补给路线,若有所获,即刻回禀!”

“末将遵旨!”

“另外,如今吾等身处草原,一切还是不得小心大意,四处分散斥候,小心有人袭营!”

“末将遵旨!”

姜三和徐宁谭小四三人齐齐接令。

朱厚照思虑一番,眼见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交代后,继续说道:

“好了,诸位爱卿今夜好好休息就是,待吾等寻到他们的所在,少不得又是一场大战!”

“末将遵旨!”

话语说完。

姜三等人齐齐退出营帐。

朱厚照一人坐与帐中,眉头紧锁,暗暗思量。

鞑靼动用兵三十余万,就如徐宁所言,对方所图,绝对非小。

似过往那般抢掠一番,都对不起对方这般劳师动众所耗费的粮草,所以说,这一次对方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趁着大明内乱,再加上父皇大行的时节,想要挥师进入中原罢了。

只不过。

让朱厚照有些疑惑的是。

对方身在草原,怎么会对大明的事情了解的这般快速呢?

宁王和兴献王叛乱的事情,这可以通过那些私通鞑靼的行商口中泄露。

可是父皇的事情,公告天下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吧,对方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行动呢?

是自己多想了?

还是说在大明的内部,还有人和鞑靼纠缠不清?

呼!

朱厚照想不清楚,也弄不明白。

早知道会扯出这么多的事情,之前应该留下那图鲁博罗特的性命才是。

最起码,也好从他的口中索审问一下,对方到底是因为何故,调动了这般数目的兵马前来。

区区只是抢掠一番的话,根本没必要如此。

朱厚照皱眉沉思。

许久之后。

思量无果的他,终究还是放下钻这个牛角尖。

将桌案上的香茗端起喝了一口后,方才发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茶水早已变得冰凉苦涩。

“来……”

朱厚照话语刚刚出口,随即就是苦笑中断。

他忘了!

眼下已然不是在深宫之中,身旁也没有那些宫女奴婢侍奉。

这些只知道舞刀弄剑的兵丁,哪里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唯一一个还算会伺候人的,还刚刚被自己派了出去。

朱厚照一念至此,再加上也不是太渴的缘故,索性也就不再呼喝,起身站起身形,朝着营帐外面走去。

自己。

这是第二次来草原吧?

只不过和第一次前来时的心性,已然全然不同。

那时候的自己一腔热血,不管不顾,带着一个千户所,追着数万的鞑靼大军猛跑。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感觉后怕不已。

那一次。

但凡那鞑靼骑兵调转马头。

也或者是后面的大同边军没有追上来。

可能现如今的自己,都不会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