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就战!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这就是兵伍之人的最终宿命。
而且徐宁和姜三两人也相信,太子殿下不可能打无准备之仗。
他既然能这般安排的话,那想必定然是有必胜的底气,要不然他怎会做出这般安排?
想到这里的徐宁和姜三,战意越发昂然的同时,齐齐拱手冲着朱厚照请战道:
“启禀殿下,末将愿意充当先锋之职,前去征剿叛逆!”
“启禀殿下,末将愿意先领兵前去平叛,还望殿下恩准!”
徐宁和姜三的话语一前一后。
但是所言所语却尽皆都是一个意思。
两人请旨的同时,对方的话语声也清晰的传入到了自己的耳中。
话语说完的两人,就齐齐朝着对方望去,一脸笑意之余,更是满面战意。
朱厚照负手而立。
听到两人这般言语的他,微微挑眉之余,轻轻摇了摇头,笑语道:
“先锋?”
呵呵!
朱厚照轻轻笑了一下。
躬身站立在对面的两人,听到朱厚照这般莫名的话语,神情变得疑惑不说,越发无法揣摩朱厚照的心思来。
不是要直面硬抗吗?
难不成他们理会错了太子殿下的意思?
要不然这反问的话语,还有那最后一句轻笑又是什么意思?
两人不明所以,忍不住抬起头来,偷偷朝着朱厚照望去,脸上遍布疑惑的神色不说,已然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语该怎么说了,
之前的布置毁了一大半,太子殿下不以为意。
接着他们请战充当先锋,殿下又是这般态度。
这……
殿下这是准备干什么啊?
就在两人疑惑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询的时候,朱厚照的话语声,开始在两人的耳边响彻起来。
“先锋就不用你们两位了,本宫准备亲自过去。”
呃……
徐宁和姜三一愣。
瞠目结舌的朝着朱厚照望去。
说实话。
两人尽皆没有想到。
猜疑了半天的答案,居然会是这个。
太子殿下居然想亲自带兵过去,这怎么可能!
两人在回过神来之后,一脸惊慌神色的他们,齐齐跪倒在地,冲着朱厚照谏言道:
“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身体金贵,怎能以身涉险,一旦您受到丝毫损伤,吾等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还请殿下速速收回诚意,吾等身份将领,本职就是冲锋在前,还请殿下相信吾等,接下来的战事定然不会叫殿下失望!”
“还请殿下收回诚意,此次战事有吾等率领虎贲军出战即可,殿下只需在船上静候佳音就是,吾等保证,此次战事定会大捷,末将敢以项上人头立上军令状!”
徐宁和姜三两人齐齐劝谏。
跪在地上满面惊慌不说,更是打定主意,势必不能让殿下以身涉险。
朱厚照一脸愕然。
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宁和姜三。
轻轻吸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又朝着对面的军伍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的他,冲着跪倒在其面前的两人说道:
“你们没有理解本宫的意思,此事你等代替不了本宫,都起来吧。”
呃……
代替不了?
这是什么意思。
跪在地上的徐宁和姜三一脸茫然。
不过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殿下的意思是什么?
归根结底不还是想自己以身涉险吗?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怎能答应!
姜三和徐宁眼见朱厚照没有收回诚意的打算,跪在地上的两人没有按旨起身不说,劝谏的话语又是紧随而至。
“还请殿下三思,您乃是当朝国本,接下来回京之后,势必就要接过皇位,这般时刻,稍有不慎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还请殿下以大明万千基业为重,切不可逞一时意气,做出亲者痛敌者快的举动啊!”
“还请殿下收回诚意,此事末将就是死谏,也绝对不会让殿下以身涉险,还请殿下三思,以大明的基业为重!”
朱厚照皱眉。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两人一阵无语,直接厉喝道:
“你们两人误会本宫的意思了,起来吧!”
一道厉喝。
让两人的身形又是一滞。
不过更为关键的是前面的那句话语。
误会?
怎么误会?
这哪里有什么误会!
殿下的意思分明就是带兵出征,亲自围剿吗?
怎么这么会的功夫过去,反而成了他们误会殿下的意思了呢?
仔细回想之前殿下所言种种的两人,越发感觉殿下所思所想就是他们所想的意思罢了。
这何来误会一说?
两人不解。
跪在地上继续无动于衷,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负手而立的朱厚照,见到自己的厉喝并未让两人起身后,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唉!
“姜三,之前你不是还劝谏本宫,这些人都是功臣之后吗?怎么这么会的功夫过去,你就想将他们除之后快了呢?你这态度也变得有些太快了吧?”
呃……
姜三身形一紧。
听到殿下重新提起过往。
神情变得紧张之余,慌不迭的出言表忠道:
“还请殿下明鉴,当时末将只是一时糊涂,被他们祖辈的过往功勋迷晕了头脑而已,经过殿下的……”
“行了,不用多说了。”朱厚照出言打断了姜三总兵的话语,道:“其实在之前,本宫也一直在犹豫此事。”
嘶!
朱厚照这突然的话语。
让姜三总兵的话语一滞不说,更是猛的抬起头,一脸惊愕的朝着朱厚照望去。
殿下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他也在犹豫此事?
可是自己之前劝谏的时候,殿下可全然不是这般态度啊?
姜三心中不解,脸上更是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而就在他瞠目结舌朝着朱厚照望去的同时,朱厚照的话语声,又开始在他的耳边响彻起来,道:
“其实在听闻到兴献王兵伍的来历之时,本宫就一直在犹豫此事,和宁王那些兵丁都是山间湖中的山匪水匪不同,这些人可以称得上是功勋之后,若是再如当初对待宁王那般对待他们,确实是有些不公。”
“而且在一定意义上而言,也确实是朝廷亏欠他们的,他们能有如今这般举动,也不全然是怪兴献王的怂恿,朝廷这些年的懈怠和疏于关心,也有一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