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浩一般举动的。
还有诸多牵扯其中的商家,开始各谋出路。
有人寻找家族庇佑,有人则是托付亲朋好友,还有人,则是拿出钱银,直接铺路。
可是此时的形势再也不复从前。
在锦衣卫和东厂查抄了几个徇私枉法之人的府邸之后。
知道走关系无用的众人,全部消停了下来。
……
浙江绍兴府。
一处硕大的庄园里面。
谢家家族大部分主事、宗老,正聚集在一处房间里面。
所有人面带忧色,唉声叹气的动静更是不绝于耳。
坐在最上首的一人,正是谢家家族现任族老谢文生。
此刻的他,面目冷峻,目光从屋中的众人身上扫过,看到众人这唉声叹气的模样后,脸色开始变得越发森寒起来。
片刻之后,看着众人这般消极模样的他,拿着自己的拐杖,用力的戳在了地上。
“咚咚咚!”
“瞧你们一个个那点出息,成什么模样!”
“天塌下来了吗?于乔还没有送信回来,你们又慌什么!”
族老谢文生的厉喝,开始在这处房间之中回荡起来。
而他方才所说的于乔,则是谢迁的表字。
要知道谢迁以为一代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谢文生纵使作为族中长辈,可是也不好直接称呼其名,所以用谢迁的表字来代替他的名讳。
房中的诸位主事和宗老,听到谢文生的怒喝之后,顿时开始安静下来。
所有人紧皱眉头,依旧愁容满面。
要知道锦衣卫和东厂此次的动作,实在不似以往。
力度也是空前,不仅锦衣卫和东厂全军出动,就连各地卫所军伍,都得配合两者的行事。
而且此次涉及范围,一下涵盖沿海诸省,根本不像是做做样子。
谢家在沿海的所有产业,几乎都被限制在城中,想要外运根本不可能。
见到这般阵势,谢家众人全部慌了起来。
族老谢文生又扫视了一遍之后,看着对面的众人,厉喝道:M..
“亏你们一个个还是家族众的宗老、主事,这么点事情就沉不住气了吗?”
“于乔身在内阁,若是朝廷有动这些海船的念头,他能不给家族送信吗?”
厉喝完的谢文生,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皱着眉头的他,继续说道。
“眼下政令如此,我等自是不能给于乔填麻烦,这段时间,诸位都消停一些,手上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该停停,该断断,一切等风声过去再说!”
说完这些的谢文生,沉吟了片刻之后,感觉无甚可说的他,挥了挥手,说道:
“行了,就这般吧,都退下吧,我累了!”
谢文生起身就朝着后堂走去,面容略带几分憔悴,心中更是疑惑。
这于乔,为什么没给家族提前送信告知一声呢?
“老爷,京师来人了!”
突然一个奴仆快步跑了进来,直接跪倒在了谢文生的身后,开口奏报道。
听到这个奴仆所言,谢文生返回后堂的动作就是一滞,接着快速转过身来,一脸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奴仆,欣喜的说道:
“快请!”
奴仆听到族老话语,起身快步朝着外面跑去。
而谢文生也转头又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满屋的众人,顿时全将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方向,一脸期待的等待着那京师之人的到达。
片刻之后,就在众人等待的有些焦躁的时候。
两个一路小跑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快步跑进厅堂之后。
京师前来这人,见到端坐在上首的族老谢文生,行礼过后,直接将怀中的密信递了上去。
谢文生一般接过密信,一般淡定的对着这送信之人问道:
“于乔近日可好?”
“老爷身体康健,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谢文生听到这送信之人这般对答,心中又安稳了许多。
可是谢文生又哪里知道,在这个送信之人离开谢府之后。
谢家府也是一阵鸡飞狗跳,所有家眷开始收拾细软不说,更是做好了逃亡的准备。
至于这个送信之人,原本在得到谢迁的交代之后,就早早就离开了京师。
可是哪想到刚刚上路,才跑到霸州附近,自己的马匹就撞倒了一个行人。
原本这人想扔下钱银直接离去,可是哪想到还没待跑出几步,就被人从马上薅了下来,直接拉到了官府。
后来自己报出了身份,并赔上了钱银,耽搁了几天,此事才算了事。
所以此刻的他,根本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文生检查了一遍信封,确认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之后,轻轻一撕,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抖开信纸的谢文生,还不待看信件上的内容,眉头就是一皱。
谢迁和他,经常有书信往来,所以谢迁的笔体,他自是相识。
可是眼前这封书信,所用字体,实在是太过缭乱,看起来就像是着急书写出来的一般。
不明谢迁为何这般着急的他,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下去。
随着阅读的继续,谢文生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煞白起来。
拿着信件的手掌,也开始慢慢的颤抖起来。
屋中的众人,见到这般情况之后,心情也随着谢文生的举动,而开始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一封短短的信件,谢文生看了良久。
看到最后的他,眼中的精光已然不在,脊背也无之前的挺拔,瘫在椅子上的他,若是没有椅背支撑,估计早就已经倒栽在了地上。
“族老,是阁老的信吗?上面写的什么啊?”
一个地位稍高一些的宗老,见到族老这般模样,心中忽然有些不好预感的他,直接开口问询起来。
可是此刻瘫软在椅子上的谢文生,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根本没有一丝反应。
“族老?族老?”
这名宗老见状,继续呼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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