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厚照在屋中书写着密奏的时候。
从天津卫城跑来的谷大用,也寻到了朱厚照的所在。
在屋外轻轻敲门,得到朱厚照的许可之后,谷大用才推开房门,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
见到朱厚照的他,首先就是躬身行了一礼,接着将怀中所揣的信封朝着朱厚照递了过去,道。
“殿下,宫中的魏彬送来的密信。”
朱厚照听到谷大用的话语,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接过信封之后,就随意的撕了开来,掏出信纸过后,更是随意的将信封扔在了一边。
一旁的谷大用瞧见朱厚照的动作,心中一松的同时,最后的那点担忧也彻底放了下来。
这边的朱厚照,刚看信件的时候,也如之前的谷大用一般,露出了烦躁的神情,目光更是一目十行的快速朝着
当他看到那信中所言,皇上要派东宫讲师过来的时候,在疑惑过后,更是停顿了片刻,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一旁的谷大用瞧见朱厚照这般神情,更是不敢言语,乖乖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下来。
朱厚照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又拿起信件,朝着
见到后来又是通篇的废话之后,朱厚照直接将这信件扔在了桌上,靠着椅背开始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的朱厚照,看了一眼面前的谷大用,道。
“待会去告知刘瑾或者张仑,让他们去准备一些住宿的地方,京师那边,父皇派了人过来,到时候就让他们住在这园区就是。”
谷大用听到朱厚照所言,假装之前毫不知情的模样,对着朱厚照说道。
“殿下,皇上派了谁过来啊?”
朱厚照听到谷大用的问询,点了点头后,到是没有瞒着谷大用,直接说道。
“父皇派了东宫讲师过来,而且听那魏彬所言,似乎这批东宫讲师,也不是之前的那些,貌似是从朝中抽调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之后,顿时苦笑了一下,道。
“父皇这还是怕我在外面玩疯了啊。”
谷大用听到朱厚照的话语,躬身站立一旁,没敢言语。
而这边的朱厚照,则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摸着额头开始犯起难来。
这些东宫讲师。
说是从朝廷百官之中抽调的精锐,但是说不好听点,没准就是一群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
可麻烦的就是,这些在自己眼里的腐儒,没准却是内阁和弘治皇上眼里的香饽饽,接下来如何处理这些腐儒,则成了让朱厚照头疼的事情。
怎么也不能自己整天就陪着他们,去读那些所谓的圣贤书吧?
学?有违本心。
不学?有违圣意。
两者都是让人为难之举。
在屋中思索了片刻的朱厚照,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脸上凝重神色稍缓的他,开始细细的琢磨起来。
办法有了,甚至没准会改变这些腐儒,可是此事接下来该如何实施,却让朱厚照有些为难起来。
按着魏彬信中所言,此次对方前来,是带着圣旨而来,据说弘治皇上那边态度也相当坚决。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琢磨了片刻之后,直接拿起毛笔,又写了一封奏章,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拿着这两封奏章,方才走出了房间。
刚刚走出房门的朱厚照,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此刻时节已经临近冬季,天气也开始慢慢转冷起来。M..
这还只是十月多,再过一个月,下雪的日子就该到了。
这般想着的朱厚照,刚要朝前走去,就看见远处走来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一胖一瘦。
正是张仑和刘瑾二人。
见到此刻二人一同朝着自己赶来的朱厚照,一边站在门口等待二人,一边朝着远处的大棚望去。
临近冬季,大棚园区这边光靠烧柴火取暖,根本无法满足这么多大棚的取暖,未来这般面积的取暖,还是用煤来的省事。
否则等到再过一阵子,天气忽然冷下来,大棚这边又无柴可烧,那到时候地里的秧苗,不被冻死才怪。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先将手中的奏章朝着身旁的谷大用递去,道。
“上面那封奏章,现在就派人送去京师。”
“至于后面那封,等那些讲师到了之后再发就行。”
这边的谷大用,一边接过奏章,一边躬身应是。
而交代完谷大用的朱厚照,则是目光一转,直接看向一旁刚刚到来的张仑说道。
“张仑,天气渐渐转冷,派人出去采购一些煤回来备着吧,省得临门抱佛脚。”
刚刚到来的张仑,听到朱厚照的吩咐,赶紧躬身应下。
而这边的朱厚照,目光接着一转,看向一旁的刘瑾,盯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
“刘瑾,交代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你能不能完成。”
刘瑾听到朱厚照此言,神情顿时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别的不说,光是朱厚照能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办,这就是一种信任。
所以此刻听到朱厚照话语的刘瑾,挺直腰板的同时,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能,殿下您尽管放心,只要是您交代的差事,奴婢一定给您办好办利索,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朱厚照听到刘瑾这激动的话语,挥了挥手的同时,开口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园区这边,这两天京师那边会过来一群讲师,是皇上派来陪本宫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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