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众人还在那里以为自己想错了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张璁,突然开始冲着朱厚照不停的磕起头来。
众人见到张璁这般反应,如何还不明白,太子殿下方才说的就是真的,他们想的也是真的。
这个张璁,之前真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接近朱厚照。
胆大啊!
妄为啊!
关键是这家伙也真的敢想啊!
居然敢在太子殿下身上耍开小心思了。
而站立在一旁的朱厚照,自是也在注意到了张璁的动作。
说实话,此事若是换了别人的话,早就被朱厚照不知道给整哪去了。
不过对于这张璁,朱厚照是真舍不得啊。
所以此刻看到张璁这般颤抖惊惧的模样,朱厚照叹了一口气之后,对着还在磕头的张璁说道。
“行了,就别磕头了,以后这投机取巧的事情少做,当年徐经和唐寅的例子还不够让你们这些学子长记性的吗?以后有琢磨这事的功夫,不如多用在学业上面,早点把会试过了才是正途。”
张璁听到朱厚照这话,磕头的动作就是一滞,接着反应过来朱厚照这话语意思的他,忐忑的心情为之一松的同时,更是在地上又猛磕了几个头后,才斩钉截铁的说道。
“学生定当听从殿下教诲,专心学业,早日及第,绝不负殿下栽培……”
……
“行了,别跪了,起来吧。”
朱厚照对着张璁说完之后,朝着远处的船厂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又将视线落回到了眼前的张璁身上,想了想之后,有心想让张璁早早接触一些事情的他,对着刚刚站立起来的张璁问道。
“张璁,本宫可以信任你吗?”
刚刚站直身体的张璁,听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就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的又要跪下表忠心,可是身体才刚刚下弯,就听见耳旁传来了朱厚照的话语。
“不用跪,直接说就可以。”
这边的张璁停下下跪动作的同时,眉头更是微微一皱,不明白朱厚照为何有此一问的话,还是坚定的说道。
“可以!”
……
“那就好,一起去吧。”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就朝着船厂的方向行去。
而一旁的张仑刘瑾等人,自是紧紧跟在后面,至于张璁,在呆滞了片刻之后,也快步的朝着离去前方的众人跟去。
现在的他,心里越发疑惑起来,之前的那些对话,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
陈远所新建的那个船厂。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众人骑马奔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到达船厂外围的生活区防卫前,才勒停了马匹,跳下马来。
而跟在后面的张璁,也是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方才朱厚照最后那句话语的缘由。
眼前这个地方,张璁在刚来的时候,自是不知道。
但是自从他开始核查上工的人数后,这个地方就开始被他注意起来。
天津卫的大棚基地很大,甚至不客气的说,一个大一点的村落,都不如眼前这基地的范围大。
张璁或者说大棚基地中的任何人,在任何范围内都是可以自由走动的。
但唯独,除了眼前这块。
每逢有人要靠近的时候,守卫的兵丁,就开始拿着弓弩提醒你该离开了。
刚发现这里的张璁,不知道这的规矩,还险些弄出误会,之后听到一旁的工匠讲述,张璁这才明白缘由,知道这里是基地之中仅有的禁区后,张璁对这里面的东西就更加的好奇起来,每逢路过这里的时候,张璁更是忍不住朝着里面眺望一番。
可是哪想到,这才过去没有多长时间,自己竟然已经获得了进入这禁区里面的资格。
此刻的张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毕竟让自己进入其中的可是太子殿下,其间的意味更为深远。
所以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张璁,脸色通红的他,呼吸更是越发的急促起来。
停下。
记录来者身份之后。
守卫的兵丁才示意远处那些拿着弓弩的兵丁放下武器,打开了大门。
随着大门的打开,张璁惊讶的发现,在这个大门里面的道路两侧,居然是整整齐齐的两排房子,而在那道路的尽头。
那是什么?
张璁看那那个仿若放大号的大棚,顿时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也许是因为外围这些建筑和围墙的阻隔,再加上基地之中遍布大棚的缘故,从远处来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到这个放大号的大棚。
所以此刻看着眼前这仿若突然出现的‘大棚’时,说实话,张璁真的被震惊到了。
无他,实在是太大了。
和震惊相比,但是更令张璁好奇的是,这般巨大的‘大棚’,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森严的守卫;
两侧的这一排排房屋;
眼前的这个巨大的‘大棚’;
再加上外面那森罗密布如同棋盘一般的大棚。
这天津卫究竟要干什么,或者说太子殿下究竟要干什么?
心头变得越发疑惑的张璁,向前迈动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同时此刻的张璁也在扪心自问,自己一个连会试都没有通过的举人。
到底有没有资格参与到眼前的这些事情当中。
……
而就在张璁满腹纠结的时候,在前方行进的朱厚照等人。
因为之前在外围没有围护起来之前,就曾经来过这船厂四周的缘故。
所以此刻见到,到是没有过多的惊讶。
至于一直跟在朱厚照身旁的陈远,则是在一旁殷勤的介绍道。
“殿下,这个大棚,基本上也是效仿了西山的那种做法,外围砖砌,但是棚顶的话,因为这个船厂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就没敢用玻璃,边上是用桁架上面铺的细木板,至于中间的部分,因为跨度实在是太大,现在只能露天敞开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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