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皱眉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听风门’这次聚会,应该是一个圈套。”
“圈套,什么圈套?”冷若雪疑惑道。
秦风沉思了片刻,方才一字一句道:“引蛇出洞。”
冷若雪冰雪聪明,微一沉吟,便已明白过来,吃惊道:“难道‘听风门’在此聚会,是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竟是引起朝廷来围攻。”
秦风点头道:“‘听风门’暗杀朝廷无数官员,朝廷不可能没有对其详细调查过,而且那个聚会的暗号留得又极为显眼,其间必有阴谋。”
冷若雪恍然大悟道:“声东击西,欲盖弥章。”
秦风点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朝廷的大军和众高手很快便会来到这里,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冷若雪点了点头,当下两人再不迟疑,急往城中赶去。
两人方才走出数里,陡听耳边传来“轰隆”,“轰隆”的脚步声,两人一惊,旦见旁边有一棵大树,急忙跃了上去。
片刻之后,那“轰隆”,“轰隆”的脚步声直往树下经过,借着星光,冷艳雪伸头往树下一看,顿时心下大惊,旦见树下经过的,竟是无数官兵,个个身披重甲,头戴钢盔,手中拿着长矛,腰间挂着长刀,正急速向城东方向赶去,人数竟有数千之众。冷若雪心下暗自骇然,要不是秦风提早意识到不对劲,早早撤了回来,一旦被朝廷大军围拢,到时必会陷入朝廷与‘听风门’,众高手的围攻之中,那时,就算自已与秦风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想到此处,只觉背后一凉,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足足过了盏茶工夫,那数千官兵方才从树下全部通过,两人见官兵走远,方才从树上跃了下来。
冷若雪看着官兵去的方向,忍不住叹道:“真让你给猜对了。”
秦风笑道:“这些官兵去了也好,我们正好来个‘将计就计’。”
冷若雪皱眉道:“如何‘将计就计’?”
秦风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待到了城里,你自会明白。”
事不亦迟,当下两人急速向喻家赶去,此时喻家已然沉静在一片熟睡之中,两人也不去打饶,轻轻掠进喻家为自已准备的房间,点上蜡烛,冷若雪已然迫不及待的问道:“风,你有何计谋,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风却是不答,伸手从怀中摸出那幅画卷,递给冷若雪道:“赶快背熟,待城中一乱,我们立刻就走。”
冷若雪伸手接过画卷,愣了片刻,方才惊道:“我们要去天牢。”
秦风点头道:“‘听风门’如此处心积虑放出聚会的消息,来引起朝廷的注意,必是在掩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冷若雪心中一动,猛然想起大殿上那名女子的那句话,‘关乎天下苍生,大宋命脉’,惊呼道:“难道此事竟与那名婴儿有关?”
秦风叹道:“有没有关系,我也猜不透,我感觉此事绝不像我们想象中那般简单,不过,这可是我们去天牢,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冷若雪微一沉思,便已明白过来,此时朝廷大军正对‘听风门’进行围剿,天牢的防守势必松懈,二来自已身份还未懈露,守卫天牢之人定不会想到有人敢夜闯天牢,所以此时此刻,乃是去天牢的最好时机。
当下两人再不迟疑,急急展开喻开所绘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大约过了顿饭工夫,两人正低头研究,突听门外传来“吧嗒”,“吧嗒”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一惊,急忙将地图卷起,秦风轻声问道:“谁?”
陡听门外一人道:“秦大侠,我是喻开,你们回来了。”
秦风回答道:“原来是喻二兄弟,快请进。”说着已将房门拉了开来。
喻开随之步了进,旦见其一身睡衣,面有疲色,头发凌乱不堪,显是匆匆起床赶来,秦风疑惑道:“喻二兄弟,深夜赶来,难道城中发生了大事?”
喻开点头道:“正是,刚刚手下之人向外禀报,城东寺院忽然着火,而且那数里之地已被朝廷大军全部封锁起来,我担心秦大侠与冷小姐的安全,方才赶来看看。”
秦风回头看了一眼冷若雪,冷若雪会意,微微的点了点头,见冷若雪点头,秦风方才笑道:“多谢喻二兄弟关心,我俩无碍,不过,现在我有一事,想拜托喻二兄弟。”
喻开‘哦’了一声道:“秦大侠,尽管吩咐。”
秦风再不多言,转身从书桌上抓起毛笔,草草写了一封书信,转头递给喻开道:“麻烦喻二兄弟将此书信交给城北‘兴隆’客栈一个名为李泽之人,至于什么事情,他看后便知。”
喻开知道事情紧迫,不敢怠慢,急忙接了过来,恭声道:“秦大侠,我一定将它办妥。”
秦风笑道:“有劳了。”
喻开再不迟疑,转身向外走去。
待喻开走远,两人再不耽搁,吹熄烛火,从窗口跃出,施展轻功,急向天牢赶去。
天牢,位于皇城侧面三十里外,占地极广,从表面上看,只是一座普通的石头房,在其房子的四面乃是城墙,城墙皆用宽厚而巨大的花岗岩建造,高约五六十丈,上面站着无数官兵,个个身披重甲,头戴钢盔,手执长矛,腰挂长刀,杀气腾腾。
地牢的正门设在城墙的北门,乃是一道巨大的黑漆铁铸门,门的上面是一块巨大而平整的花岗岩,上面雕刻着‘天牢’两个大字,入石半尺有余,龙飞凤舞,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去。正门前乃是一条长长的官道,官道的两旁盖着无数营房,数百官兵在门口往来如梭,日夜不停,严加看守。
想要从正门进入绝无可能,而想要偷偷潜进天牢,就只有城正门背后的侧门,侧门位于城墙楼梯口的拐角处,位置虽然偏僻,却有重兵把守,两人早将地图熟记于心,乘着夜色,施展‘八步赶蟾’的上乘轻功,轻飘掠到城墙下的角落里。
秦风伸头向外看了一眼,见众官兵往来如梭,一切正常,方才在心底暗松了一口气,此次来到天牢,实是凶险无比,稍微不堪,必会陷入众官兵的围困之中,而要想成功,最重要的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此时已值深夜时分,夜色更加黑暗,而此时也正是人最困芝之时,城墙之上看似有众官兵把守,实则大多站在城墙之上睡觉,看似极严,实则松懈无比。
为怕惊动上面的官兵,两人不敢施展轻功,一跃而上,当下用背贴住城墙,将内力聚于背上,再从背后毛孔之中散发而出,将丝丝缕缕的真气,化为如蜘蛛丝一般,紧紧吸住墙壁,然后再施展‘壁虎游墙术’缓缓向城墙之上攀去,城墙之上的众官兵原本就极为困芝,更没想到有人敢夜闯天牢,两人只片刻工夫,便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跃上城墙。
两人上了城墙,当下施展移形换影的上乘轻功,瞬间将众官兵全部制住。
两人再不迟疑,向楼梯口的侧门飘去,那侧门处原本守着两名官兵,但怎能敌过两人的上乘轻功,陡觉眼前一花,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骤觉肋下一痛,全身穴道已然被封住。
秦风伸手一推,那门竟应手而开,原来那道侧门竟是虚掩着的,秦风心下一动,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未及细想,冷若雪已然飘身掠了进去。
秦风心下一惊,当下不敢再想,急忙跟了进去,进入牢内,旦见跟前是一片小空地,空地上放了一张桌子和两条长凳,桌子上放了一盏油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