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传奉如此诋毁回春堂,诋毁中医,叶倩倩顿时气得不行。
她可是知道,爷爷一生致力发展中医,她也是学的中医,中医自然是不可能骗人的,只是相对于西医,中医讲究的是固本培元,疗效自然会慢一些,西医哪里不行换哪里,见效自然快。
但长远来说,中医绝对比西医靠谱!毕竟不是原生的东西,再怎么合适,那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但偏偏,她现在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因为,如果曹大元真是吃了回春堂的药加重了病情,中医恐怕也要跟着蒙羞。
这时,秦天眉头微挑,不屑地道:“无知,自以为学了点皮毛,就觉得自己可以看不起中医了?中医的博大精深,你想象不到,终究只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柳传奉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特么说什么?”
秦天脸色一沉,冷声道:“我说,你就是个庸医!”
“自以为学了西医,便能够将中医踩在脚底,但却不自知,只是个半瓶水晃荡,无脑崇洋媚外的奴才!”
“我问你,以病人如今虚弱的情况,能够承受换肾手术的风险吗?怕是做完手术,也没几天好活!”
“再者说,就算真要做手术,你以为更换肾脏就行了吗?如今黑斑长满全身,药毒已经扩散到全身,难道你要将所有的器官全换一遍?”
听完这些,柳传奉已是满脸涨红,哑口无言。
秦天一字一句,皆是戳到了他喉咙里,连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见状,曹海华眯着眼睛看了看哑口无言的柳传奉,大概也明白了两人的差距,于是蹙眉道:“柳医生,不要捣乱了,让秦先生专心看病吧。”.
此话一出,柳传奉只能无奈后退,这句话基本宣判了秦天的地位。
秦天冷哼一声,也没有多说,只是坐在床边,开始给曹大元搭脉诊治。
很快,他便真正确定了曹大元的病情。
与他之前所想一致,曹大元确实是放纵过度导致的重病。
他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年轻时烟酒不忌,操劳过度,早就亏空了根本。
晚年又不节制渴望,私生活混乱,千疮百孔的肾脏早就不堪重负。
事到如今,还能够吊着一口气,也算是曹家底蕴足,下了血本。
但也是这个原因,所以造成了药毒淤积,长了一身黑斑,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不过,如果只是这些病因,叶清风开的药方子,应该不会加重病情才是,他看过药方子,绝不会让曹大元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
于是他想了想,又暗自将真气渡入了曹大元体内。
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了异常。
回春堂的药材药效果真不错,也确实发挥了效果,将坏死的肾脏修补了一部分。
但,却有另外一部分冲突的力量,在不断地破坏肾脏,难怪病情加重。
秦天感知着曹大元体内的情况,不由得眉头紧皱。
叶清风也知道曹大元身体不行,开的药都是药性温和的,为何会出现这样一股冲突的力量呢?
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卷银针。
见状,柳传奉差点没笑出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还真以为那些老掉牙的针灸术能治病救人吧?少自欺自人了!”
秦天眉头微皱,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取出五根银针,先后插在了曹大元的几处大穴中。
一旁的柳传奉依旧冷笑不止,但曹海华的脸色却缓缓惊异了起来。
自从曹大元回到青城养老,就没少请国内外名医来给他调养身体。
而针灸作为中医的一个象征,大多数名医自然也会一两手,因此他见识的也不少。
但此刻,见到秦天施针,他一下子就明白,无论是熟练程度还是高深程度,眼前的年轻人都要远远超过那些所谓的名医。
再加上,之前秦天精准地说出父亲的病因,曹海华心中缓缓升起希望。
难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真的可以治好父亲?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秦天不断施针,很快曹大元身上就插满了银针。
“好了,这是最后一针。”
秦天淡淡说道,将银针插入了百会穴。
话音刚落,原本昏迷不醒的曹大元,忽然睁开了眼睛。
可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只听“噗嗤”一声,曹大元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紧接着,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全身上下的银针不断抖动,黑斑像是破裂的水袋一般,源源不断从里面流出浓郁恶臭的脓水。
片刻之后,曹大元已是浑身抽搐,翻着白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曹海华脸色大变:“混蛋,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秦天正要解释,可柳传奉却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好你个小骗子,果然是来坑人的,现在曹老要被你害死了,等着赔命吧!”
“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柳传奉在海外一直是曹大元的私人医生,在曹家也有一定的地位。
听到他的命令,外面瞬间冲进来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着秦天。
曹海华虽然面色难看,但还是把即将动手的众人拦了下来:“慢着,先别动手!”
毕竟刚才自己的父亲是有了反应了,柳传奉在这里几天了,父亲有点反应都没有。
柳传奉急道:“曹大爷,你别犹豫啦,曹老已经被祸害的不行了,要是再让这个庸医治下去,恐怕耶稣来都没用了!”
曹海华一脸纠结,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而,秦天却不管不顾,将曹大元扶了起来,单掌贴在后背上,缓缓将其中几根针往里推。
见状,曹海华连忙吼道:“住手!”
可是,秦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掌依旧紧贴,而曹大元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曹海华彻底急红了眼,怒气冲冲地往秦天身上撞,想要把秦天给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