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青年一脸怒气地冲了上来。
这家伙显然颇有几分眼力,似乎一眼就看出江上鹤不好惹,一上来就找上了萧辰。
“小子,这车是你开的吧?看你一脸酒气,居然敢开车!废话少说,赶紧赔钱!”
“赔钱?车又没撞上,赔什么赔?”
萧辰扫了黄毛一眼,面无表情地反驳:“再说了,你们逆向行驶,开远光,还超速,就算是赔钱,也得是你们赔我才对吧?”
“放屁!你酒后开车还有理了?”
黄毛被萧辰怼得直翻白眼,恼羞成怒,只得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今天你要不赔我个百八十万,就别想走!”
“是吗,我们还真不知道,你是哪位?”
这回,还没等到萧辰说话,江上鹤已是冷笑着喝问:“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哪家养出的狗玩意,竟敢这么不讲理!”
江上鹤是清梦轩老总,表面上的身份虽是商人,但在东华市,无论是在政、商各界,抑或是黑白两道,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以他这样的底蕴,又岂会将眼前这黄毛放在眼里!
“你……”
黄毛本来还想装逼,但目光刚与江上鹤凌厉的眼神一接触,立时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好威严,不会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吧?
黄毛心里暗忖了稍许,再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能认输。
当下将胸一挺,硬着脖子怪叫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田家的少爷田天野。你们想惹我,先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哼!”
不等这田天野将话说完,江上鹤鼻下喷出一声冷哼,满面不屑。
刚才,看到田间这副豪横的样子,他还差点以为这小子真是出身世家大族,原来不过是东华二流家族田家的人!
想他江上鹤在东华纵横多年,不要说一个小小田家,就算是比其更厉害的家族,也惹得起!
更何况,这个不长眼的田间,得罪了萧少。
这个纨绔子难道不知道,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为他田家招来了泼天大祸!
“怎么,知道怕了吧?”
见萧辰和江上鹤都说话,田间以为自己的家族已将二人镇住,态度更为嚣张。
他冷笑着逼上前来,一只手指差点戳着了萧辰的鼻子:“小子,废话少说,赶紧赔钱!我们田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吗?”
萧辰自始至终傲立当场,面无表情地冷视着田间:“我要是不赔呢?”
“不赔?哼!”
田间显然没想到,萧辰居然敢跟自己犟嘴,当即恼羞成怒,冷着脸朝身后的手下们一招手:“先把这小子的车给我砸了,让他长点记性!”
“是!”
众手下答应一声,就要上前。
“住手!”
眼见着众人正要动手砸车,却见江上鹤疾喝一声,厉容上前喝止。
“田少爷,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要不然,呆会有你后悔的!”
江上鹤厉眸扫向田间,沉声喝斥。
“冷静!哼,我冷静个屁!今天要是连你们这两个瘪三都收拾不了,本少就不用在东华混了!”
田间被江上鹤冲了面子,冲着一众手下暴吼道:“还在发什么愣,给我砸车!”
众手下们不敢怠慢,提着几根铁棍就要砸车。
“找死!”
江上鹤偷眼看了一下萧辰,见其脸色冰冷,心中之怒更被激起,断喝连连,飞身向众人截去。
能够闯下今时今日的名头和地位,江上鹤靠的不是运气,而是绝对的实力。
他身手极为了得,几个回合之下,就将田间那几个手下全部放倒。
不但如此,他更是举起从众人手中夺来的大铁棍,对着田前开来的玛莎拉蒂就是一通猛砸。
砰!砰!
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爱车,田间嘴巴暴张得老大,惊恐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发生的轰动场面,更是使得一众路人目瞪口呆。
众人实在惊骇不已,眼见着这辆百来万的豪车,竟是这样硬生生地被砸成了废铁……
江上鹤砸完了车,似乎犹不解气,他倒拖着铁棍,面色森冷地向田前步步逼近。
嘎……
铁棍头摩擦着地面,发出一串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你……不要!不要啊……”
田间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懵逼了,正想发怒喝斥,再一看江上鹤那一脸杀气的样子,早就吓得上下嘴唇直打颤。
“田少爷,我早就说过,不要惹我们,可你为什么偏偏不听?”
江上鹤高高举起手中的铁棍,冷喝一声,作势就要向田间的腿部砸去。
“啊!不要,不要打我!”
一看江上鹤竟是来真的,田间吓得脸色惨白,裆内已然失禁,鼻涕眼泪籁籁而下。
砰!
江上鹤面无表情,一棍落势不减,重重地砸在田间的小腿骨上。
卡擦!
田间的小腿骨应声而折,发出一声恐怖的脆响。
“啊!嗷……”
田间痛苦不已,抱着断腿在地上直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地怪嚎。
这……
见到这一幕,围观路人们更是面面相觑,都被江上鹤出手的凶悍震慑住了。
独有萧辰依然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一脸看戏般地戏谑表情。
“田少爷,这一切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江上鹤一棍敲断田间的腿骨,居然还蹲到其身前,一脸置若罔闻的表情。
“你……你们是谁?今天……这件事……我们,田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田间痛得额上豆大汗珠直滚,一脸怨毒地瞪着江上鹤,咬牙大嚎道。
“呵呵,我们是谁,你马上就会知道!”
江上鹤唇角溢出一抹怪笑,取出手机拔打了一个号码,厉声喝道:“田天野吗?你儿子惹到我了,给你十分钟,马上给我滚过来处理!”
啊!
听到江上鹤这句话,田间更是感觉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还要震骇,腿间的痛感,更是如蚀骨腐心般地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天啊,他今天得罪的究竟是什么惹不得的人物?
居然敢以这样豪横的口气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而令田间倒抽一口凉气的是,他居然隐隐听到,话筒里传来父亲惊恐的道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