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是什么?人各有异,定义不同。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来说,功成名就是成功,还是悬壶济世是成功,真的不好说。
但是,现在知道的是,你没名气,你没地位,你没权利,想朝前再走一步,很是不容易。
分离,不断的分离,止血,终于,在进入脑组织后,开始出现大量出现了。
张凡太牛逼了,在处理脑组织的皮质层,几乎没有一点出血,他对解剖的构造太熟了。
“上止血明胶了!”好似大家看到张凡上止血明胶的时候,大家呼吸都顺畅许多了。
平时,开颅后,一般的医生差不多都要用三四包这个玩意了。可张凡从进颅后,这才是第一次用。
节省不节省的,医院本来就是浪费大户,而且到了这个层面的医生,想的绝对不是怎么去节省,而是怎么才能把手术做的更加精益求精。
止血明胶,低端一点的一般成分是聚乙烯,这种材质的绝对不能用到颅脑内。因为这个玩意它不会分解吸收。
而高端的就是胶原蛋白,特殊的胶原蛋白。和绿箭口香糖一模一样,白白的一个小条,放入血液中瞬间就融化,然后粘附在出血的血管表面。
人体的出血,器官不同,出血方式不同。大血管、心脏出血,是最可怕的。就如鲸鱼吐水一样,喷出个三四米的高度一点问题没有。
而颅脑出血,则是渗出。就如海边挖个坑,虽然看不到明显的流水,但是一会的功夫,沙坑里面全是水。
大脑也是一样。这个玩意,真的就是一大块肥肉包着一大包血。
“升压!”张凡对着麻醉医生,说了一句。
“好!”卢老带来的助手是年轻医生,但是麻醉师,直接把青鸟最高端的人员给带来了。
这种麻醉师,根本无需和什么心内科的医生商量,对于他来说,放在麻醉科是个麻醉医生,放在内科,就是个内科专家。
“这个家伙太凶悍了。胆子太大了!都已经出现破溃了,他竟然让升压!”
会场里,当听到张凡下令升压的时候,真的是点燃了躁动一样,大家纷纷交头接耳。
升压好不好,好也好,不好也不好。就如打拳一样,对方一个拳头来了,你闭着眼睛躲避,或许能被打到,但是总不会打到眼睛等重要器官的。
可要是睁大眼睛,面对拳头来躲避,技术高,直接就能靠着眼睛的反馈把对方的拳头躲避掉,如果技术差,人家直接就是一个封眼拳,打挂了你。
现在张凡就是睁着眼睛面对拳头的。
血压一点点的升起,麻醉师一点点的用药,一边用眼睛看着药物的剂量,一边用眼睛盯着张凡的表情。
张凡肯定不是技术差的哪一类,当压力升起的时候,渗血加速,只见张凡的三把眼科镊,夹持着止血明胶,诡异的从侧方进入。
左手两把镊子,右手一把镊子,左侧两把镊子就如二指禅一样。
啪!轻轻的压在脑组织上,然后右手的眼科镊,非常精准切迅速的插入到了这个二指禅的中间。
“嘶!”直接就是吸冷气的声音出现。手术室助手的吸气声,从音响中传出。
而会场中的吸气声好似配合一样,也此起彼伏的出现了。
“胆子太大了,胆子太大了。他也不看看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谁,太大了,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首都脑外的一位五十来岁的老人,直接发话了。这种手法,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使用,一般情况,不要说使用了,一般的医生见都没见过。
“出问题了吗?患者生命体征出现危象了吗?”卢老不乐意的转头问了一句。
“可是……”半老的专家说不出话来了,难受,真的难受,就如吞了一口煮鸡蛋一样,上不去也下不去,就夹在食道和气管咽喉部,胸闷的要死!
“三块明胶定天下!”这种手术,不用几十块明胶都对不起这台手术的逼格,可张凡只用三块,直接就把出血搞定了。
“降压!”
“收到!”
手术,这种团队性的合作。一旦主刀医生压制不住助手。
带来的连锁反应非常的麻烦。
好多人,觉得手术台上,医生应该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这种情况占大多数,可出现主刀和助手的技术差不多的时候,科室里面地位差不多的时候,麻烦事情就来了。
“你为什么不这样?你干嘛要那样?不行,这样损伤太大了!”主刀和助手顶牛,麻醉师、护士也开始不知所措。
这也是为什么医院里面有三级制度,正高带着副高,副高带着主治,主治带着住院。从没说副高带着副高的。
分离解决,止血完善。张凡进入了病灶中。继发病灶在脑干。
人体的器官,怎么说呢,分自主的器官,分非自主性的器官。
比如舌头,就是非自主性的,你可以深入到对方嘴里,也可以藏起来在自己的嘴里面,不让对方找到。
这个自主非自主,说的不是人自己的意志,而是说的大脑,好似很矛盾!
其实通俗的说,就是听不听你的话。听话的是非自主的,不听话的是自主的。
比如肛门,肛门有个线,线外面是听话的,线里面是不听话的。这个功能和嘴一模一样,你可以命令嘴唇把冰激凌含进去,也能命令肛门把大便夹断。
但是你没办法命令食道夹住肉丸子一样,你也没办法命令肛门内侧收缩把大便给吸进去。
而大脑的脑干,则是真真的大佬,人体把最重要的心跳呼吸,全部交给了脑干。
而且,自主的器官,最最可怕的不是夹断夹不断的问题,而是这个玩意不讲道理。
非自主的器官,一针麻药下去,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一点都不反抗,醒来还蒙头蒙脑,一脸的呆萌。
可自主器官不行。这个玩意,比如生病了,肿瘤有些时候几乎都把器官毁坏到十不存一了,它照样继续工作,就如一个孤胆英雄一样。
可,有些时候,外来的东西,比如医生的手,医生的器械,轻轻触碰一下它的身体。
完了,它就如同一个没了贞操的牌坊英雄一样,开始寻死觅活。
瞬间就能给你来个集体僵死,一动不动,干活?想的美,就是这么奇葩的玩意。
而脑干是管理这些奇葩的总领导,所以更奇葩。当张凡进入脑干后,继发的病灶非常明显的躺在脑干上。
好的一个团队,有一个最最突出的c位领导,但是其他位置的人,也是特别优秀的人。
这次,卢老配备给张凡的助手,有一个算一个,绝对的厉害。脱水,麻醉师的用药非常的精准。
原本水肿的脑干,早早就和健身房的妹子一样,一身的水珠子,但是却不油腻。
如果脑干脱水达不到张凡的要求,就一个脑干的外膜,也就是妹子的外衣,张凡都没办法脱下来。
就如包装盒子的塑料薄膜一样,肿胀的脑干紧紧的被外膜包裹着。
你一碰人家,这玩意绝对会不乐意,然后直接给你来个罢工,吓不死你。
而脱了水的脑干,则如一个小屁孩穿着她妈妈的貂皮大衣一样,医生可以不碰你身体就能把这个貂皮大衣脱掉。
当然了,这个比喻是在说张凡这种技术水平的医生,没这个技术水平,就算人家穿再肥硕的衣服,一个不慎,衣服没脱下来,结果人没了。
好多人都不理解这个外膜到底是什么,其实简单的很,吃火锅,要个完整的脑花,不要切开的。
然后煮熟了,不过口味重的人,也可以不煮熟,而且不煮熟的话,感觉更明显。
当你轻轻咬上去的时候,猪脑会有一点点突破感,这个造成突破感的就是大脑的外膜。
当然了,一般汪汪汪他是不懂的,他一口下去,只会说,煮的太熟了,没血!
张凡看到满是水珠子的脑干后,微微的抬头,对麻醉师点了点头。
麻醉师,青鸟麻醉科的老大。这个时候,当看到张凡的点头后,他竟然有点得意了。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技术之间的认可,有些时候,真的比所谓人生的快感还有成就感。
给你五千,你或许能高兴十分钟,然后就开始想为什么不给五万呢。
而技术的认可则不同,哪种感觉,就酒鬼馋酒十年后,喝了一杯百年纯酿一样,太美了,语言的描述在这种感觉面前是苍白的。
得心顺手,真的是得心顺手,张凡一手镊子,一手钳子,直接开始剥脑干的外衣。
“调光线!”随着张凡的声音,30x的巡回护士拿着脚凳站在张凡的身后,脑袋靠在张凡的头边,非常精准的把灯光打探在了病灶上。
“张主任,怎么样?”
“可以!”
医生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的时候,你喊他一声主任,绝对没错。
小医院,就算省级医院的护士,说实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白会有,富几乎没有。
可顶级医院不一样,这种医院的医生,特别是年轻医生,大多数都是靠着一步一步考试,考核进来的。
而护士则不同了,说不定一个小丫头,就能拉出一个什么部的领导舅舅来,一点都不夸张。
脱衣服,张凡擅长。特别是脱器官的衣服,张凡太有讲究了。就他那双在系统历练的双手。
论手术的高低,张凡在全世界或许还排不上名号。但是论双手的精准性,张凡说他第二,绝对没人敢厚颜无耻的说第一。
太准了,太轻柔了,在脑干不知不觉中,张凡就把它的外衣给拔下来了。
“体征一点变化都没有,太稳了!”就在张凡脱脑干衣服的时候,会场里好多的医生都盯着监护仪看。
呼吸、血压、脉搏,纹丝不变!
“是啊,太稳了,这家伙哪个医院的?”这个时候,大家真正的开始关注张凡了。
“我觉得真的是给他的作业少了,你看看他的双手,真的很稳,是时候给他加点难度了。”
吴老看着张凡的双手,不知道是羡慕张凡年轻呢,还是羡慕张凡那双稳到变态的双手,对着卢老,直接提要求了。
“嗯,我也觉得低估他了,原本我就已经很是把他看得很高很高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卢老也觉得不能浪费了张凡的天赋,做普外手术,做骨科手术,稳健精准的双手,有时候其实不是很明显。
但是,颅脑手术,这双手就太有优势了,这双堪比机器人的双手,这个时候看,真的是非常的惊艳。
当脑干的外膜被剥离后,病灶就赤裸裸的出现在了张凡他们的眼前。
“冷冻手术钳!上双手套!”张凡对器械护士说了一声。
这种手术的病灶,就像是胳膊上的小肉瘤一样,幸亏是表面,如果深入一点,患者估计呼吸心跳早就紊乱了。
这种地方的病灶切除,用不得刀,再锋利的刀也不行,最好的是激光,但激光会产生热量,谁都无法保障会不会引起患者出现生命危象。
所以,常规的方式就是用药物去杀灭,至于会不会复发,就不是这台手术的事情了。
张凡因为有一双超级稳准的双手,所以,他没有选择常规方式,而是使用了冷冻手术钳夹取。
医院的特种冰箱,超级的贵,好些人觉得是受贿了!其实不然,一般家里的冰箱,最多冻个负十度了不起了。
可医院的特种冰箱,零下四十度一点问题没有,甚至还有零下负八十度的冰箱。
这种温度,不要说一般的器械了,常规细菌都能冻成渣渣。
“他要干什么?”当听到张凡让护士准备冷冻器械的时候,医生们真的不淡定了。
这就是有点在技术层面碾压他们了。你一个请来做屁股的医生,是裘派子弟也就算了,还能做颅脑手术,能做颅脑手术也就算了,竟然还能用非常规的手术来碾压我们。
“靠!他是脑外学科的会员吗?”当这做到这里的时候,大家早就不会怀疑张凡能不能做手术了,现在大家怀疑的是,这家伙会不会来首都!
饭就那么多,来了一个如此年轻,如此强壮,还有如此强大背景的人,谁不胆怯。
其实,也就是张凡手底下的功夫,真的让大家蛋寒了。反而,把张凡其他的缺点给掩盖了。
比如,疾病的诊断,张凡就没有如此的厉害。虽然不是黔之驴,但张凡确确实实还需要提高。
知道这一点的卢老和吴老,则是微笑的看着显示器中的这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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