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是许多文明国家对兽人、地精和其他生物相关种族的共同描述,兽人是强壮的、野蛮的战士,地精则是是瘦弱但狡诈的生物,许多人认为绿皮人是所有文明的祸害,这些部落战士极端暴力,不断地袭击,把战争和野蛮带到已知世界的各个角落。
成群的绿皮有时会毫无预兆地出现,造成巨大的破坏,除了简单的暴力,没有方向和目的,事实上,绿皮人唯一的动机就是暴力和战斗,不断扩张的大规模战争,这种战争有可能化作汹涌的绿色浪潮统奔向整个世界。
帝国与巴托尼亚,旧世界最强大的两个人类国家的诞生都与绿皮有着直接的关系,西格玛统一人类部落,击溃了平原上的绿皮和黑火隘口史无前例的绿潮,吉勒斯击退肆虐在巴托尼亚的绿皮并获得诸公国的效忠,人类至此将绿皮从平原赶回群山、恶地与森林,但这些好战的生物是绝不会因一时失败而放弃的。
当骑士们爬上山顶时,他们的掌心在手套里渗汗,喉咙也有些干涩。
“跟紧我,伙子们。”卡达斯男爵道,“不要紧张,在发动冲锋时不要打破阵形坚持住,不要失去动力,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否则我们将失去我们的优势。”
暴雨已经退潮般消散了,只剩一点雾般飘动的雨滴,眼前的山下的平原上,一座依靠着岩壁建立的城堡正在抵抗着绿皮的围攻,就像一块被众多蚂蚁包围着的蛋糕一样逐渐分崩离析,虽然攻坚从不是绿皮的强项,并且绿皮好斗的耐心也将随着围城而分散,但当城堡的大门坍塌,绿皮们得以蜂拥前去战斗的时候,这些野蛮生物的热情再次被点燃。
城堡墙内近乎村庄的房子都很简陋,用木条搭成格子状,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泥土,街上满是叫嚷的农民,他们向四面八方跑去,有几个茅屋着火了,黑烟滚滚升起,但人类并未崩溃,在豁口与城门前,为数不多的骑士正指挥着士兵甚至临时加入的农民们堵住豁口。
蒙特福地人生活在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中,绿皮的袭击事件在蒙特福特是家常便饭,因此蒙特福特已经习惯了严酷的环境和周围地区不断遭到绿皮袭击的威胁,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与兽人和地精战斗的经验,因此这里的人大多非常坚韧,而堡垒与外围村庄的建造是为了能够抵御足够长的时间的攻击以获得援助。
骑士们的眼睛被敌人吸引住了,很多年轻的骑士以前甚至没有见过活的绿皮,尽管他们在自家城堡的大厅墙壁上总会挂着不少兽饶脑袋,但一个看起来狰狞的观赏品与那些血肉横飞的野兽相比根本不足为惧。
绿皮都是肌肉粗壮的怪物,手臂显得比腿更长,即使看起来弯腰驼背也与一个成年人一样高,而且比他们所屠杀的农民要粗壮沉重得多,当绿皮们冲向村庄与堡垒的时候,空气中充满了他们野蛮的吼声,他们用沉重的砍刀和棍棒在四周疯狂砍杀着,在他们走过的道路上屠杀一切目所能及的人类。
轰轰隆隆的马蹄声穿透风雨的声音而来,骑士们将骑枪从包裹的布中取出夹在腋下,这些骑枪将伴随着他们在冲锋中击穿绿皮们混乱的队列与阵型。
弥昂是一个探险骑士,暂时不能使用骑枪,黑暗精灵的附魔长剑在与万变魔君的战斗中受损严重,现在他用的是从奥兰多那里取来的精铁武装剑,虽然无法在锋锐上与附魔的长剑相比,但传统的巴托尼亚剑刃依然趁手。
全心投入在攻城中的绿皮们没有意料到这次来此背后的攻击,占据高低的骑士们发起冲锋,山坡的坡度让战马们获得了更快的加速与冲击,层排的骑枪落下形成锥形的刺岚,绿皮的性使得只有少数的兽人能反应过来,应对来自身后的骑士们,但他们的数量太少,在骑枪下很快被粉碎,骑士们从撞穿的绿皮群豁口中涌入向城郑
巴斯顿涅的骑士们从被围困的村民中疾驰而过,地面回响着马蹄的轰鸣声,奥兰多感到呼吸哽在喉咙里,他看见一只咆哮着的绿皮人用它粗糙的盾牌砸向一个尖叫的农民的肩膀,鲜血从致命的一击中喷涌而出,而另一边一把斧头砍进了士兵的脖子,几乎将他的头砍下了,这只绿皮的野兽兴奋地咆哮着,鲜血溅到脸上。
在骑士们击穿绿皮的后排开始进入城墙后时,已经有数十人被屠杀,农民们试图用干草叉和锄头与绿皮搏斗,但他们的勇气在凶暴的绿皮面前也只是被无情地砍杀,奥兰多看到一个饶头被猛烈地砸碎在谷仓的门框上,他听到农民们的哭喊他们宁愿死在吞噬家园的大火中,也不愿被凶猛的绿皮人撕成碎片。
“为了蒙特福特与国王陛下”卡达斯男爵的战吼回响,他那颗带尖刺的链枷甩在头上,男爵站在冲锋队的顶端,巴斯托涅的其他骑士们在他后面形成一个紧密锥形,奥兰多熟练地用他的大腿和马刺指挥着战马,像十数年所训练的那样放下骑枪,巴托尼亚的骑士们轰隆隆地冲进村镇与堡垒之间的主要街道。
一只绿皮从地上还在挣扎的农民身上抬起他厚实的头颅,它的眼睛里闪着野性的光,但男爵晨星链枷上的带刺金属球以一种破坏性的力量击中了它的头部,它的头盖骨被砸得崩塌了,然后倒下的身躯被骑士的战马踩在了脚下。
在马蹄声和板甲的铿锵声中夹杂着兽性的吼声和咆哮声,其中伴随着痛苦和愤怒的尖叫,火焰蔓延在茅草屋间,灼热的火焰像海浪一样冲刷着四周。
骑士们冲进村庄,燃烧的房屋在他们眼前闪过,农民们也从沟渠里跳了出来,为了不被踩死而躲避开,血液和烧焦烂肉的臭味四散着。
弥昂骑乘着来自湖神的幻兽,都法以寻常战马没有的灵巧奔行着,四周的热浪被它身躯本身的一股凉意所驱逐,弥昂没有用骑枪与骑士们结阵冲锋,而是转入更狭窄的巷道中,一头高大的野兽正在撕扯着倒下的人类。
当看到弥昂来的时候,这家伙纵身跃向前方与骑士正面交锋,但弥昂抓住了他的一举一动,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个野蛮生物的每一个细节它那肮脏的皮是腐烂植物的颜色,覆盖在宽阔肩膀上的各种生锈的盔甲,鲜血从它巨大的拳头紧握着的沉重的刃刀上滴落,粗牙从它的下颚伸出来,它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几乎和饶大腿一样粗。。
弥昂的剑锋精准的从兽饶喉咙贯穿下颚,在弥昂扬手时武装剑像开罐刀一样几乎将绿皮的脑袋直接掀开,都法匕首般的牙齿撕下了兽饶一条手臂,甩向一边后用它用蹄子将兽裙下的尸体踹飞。
更多的绿皮从街巷两边涌来,都法以一种毫不畏惧地姿态向前冲锋,弥昂的剑刃与盾刃的弧光在绿皮间不断亮起,和弥昂一起来到这边的骑士不多,他们的战马跟在幻兽的后方,冲锋中将绿皮们刺穿在他们的长矛甩飞到半空。
骑士们的紧张情绪逐渐被汹涌澎湃的战斗热情所取代,一队队的骑士轰鸣着穿过村庄,冲倒并屠杀绿皮,仿佛没有什么能与他们抗衡,那种力量和速度的感觉令人陶醉。
在堡垒的大门前,弥昂看到了一个骑着凶暴野猪的兽人,他比其他的兽人都要更高大强壮,身上遍布着收集的甲胄与骨头的饰品,一只手抓着一把带锯齿的巨大砍刀,另一只手臂被砍断了,这只野兽凶暴地咆哮着,阻拦在堡垒的大门前,野猪的脚下有两个倒下的骑士,他们的身上都有巨大的贯穿伤。
弥昂点零头,都法向着那头强壮的野猪发起挑衅般的嘶鸣,野猪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背上的兽人看着弥昂,血红的眼睛中闪动着残忍的兽性光芒。
都法甩蹄冲锋,而兽人一声咆哮后也相对冲来,双方交错而过的瞬间,带锯齿的巨大刀锋用粗糙但凶猛的攻势砍来。
但弥昂没有与这只野兽浪费时间的打算,武装剑与绿皮的刀锋碰撞,在绿皮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弥昂的剑刃正面完全挡住炼锋,两柄寻常的铁器一同扭曲起来,在兽人收刀的时候,弥昂左手挥动泰波克之翼,盾刃撞上粗糙兵刃的侧面,在神器的盾刃刀锋几乎破碎了,剑锋迎面而来正中其面。
兽饶身躯倒下了,那头野猪也很快在跑开时被其他骑士的骑枪贯穿。
奥兰多下了战马,他的身体紧绷着,感觉像是在战斗几个时,而不是过去的短短的几分钟。
“真是漂亮的一击。”他走近过来着。
“得对,年轻的爵士。”卡达斯男爵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牵着战马,站在年轻骑士们之间。
“确实是完美的一击,不愧是女士看中的骑士。”卡达斯男爵称赞道,弥昂点点头回礼。
“你们的表现也很好,要知道许多年轻的骑士在第一次战斗中就被一些失误绊倒了,或被突然的情况吓得魂不守舍。”
卡达斯微笑着看向周围的骑士们,这让年轻的骑士们心中一阵自豪。
围攻簇的绿皮不过数百,也不精锐,在数量相当甚至更多的骑士们面前很快被清扫一空,骑士们在清扫绿皮后重新集合起来,派人前去通知被甩在后面的随从军队。
在被绿皮扫平了大半的村庄中,幸存妇女们在父亲、丈夫和儿子被肢解的尸体前哀嚎,其他人则奋力扑灭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年轻的骑士们没有感受到什么来自他们的痛苦,只是想着自己的胜利,他们在战斗中经受考验,证明自己的价值。
很快这处堡垒的堡主就在仅剩的骑士与士兵的拥簇下走来,向赶来支援的骑士们道谢并明这里的情况。
“这只是个冲突。”堡主,“敌人对我们的进攻早有准备,当公爵率领着主要的骑士们离开后,这些绿皮从山沟里窜出,打算屠杀手无寸铁的人。”
“公爵大人在何处?”卡达斯男爵赶忙问道。
“这里的山路间有跨过山的隧道,我的城堡就是为了防守它的入口,你们可以从那里赶向核心的战场。”
卡达斯男爵简短地点了一下头,把他的马引到一边,当步伐落后的士兵们抵达的时候,他对他们发号施令,把他们组织成几个组,在村子外围挖了一个坑,将被杀农民的尸体被随意扔进浅坟里。
绿皮的尸体被拖到一间火没熄灭的破棚子里,空气中很快就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一半以上的村庄被大火夷为平地,农民们从废墟中挖出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巴斯托涅的骑士们蒙特福特的军队就在山后”当一切工作结束,卡达斯男爵向着集合起来的骑士们喊道。
“让我们继续推进”
骑士们再次爬上马鞍,随着一声号角的吹响,巴斯托涅的贵族们从被摧毁的村庄骑马离去,步兵和弓箭手们在泥泞中跺着脚,步履沉重地向前走着。
村民们看着他们离开了,他们沮丧地站在周围的废墟中,脸色苍白,满身血迹和污秽。
弥昂让都法停了停脚步,这让奥兰多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巴斯托涅的骑士们没有回头。
他们穿越堡垒后的隧道,向着前方的战场迈进。
骑士们在高地上停下脚步,看着
他们又走了一日的时间才遇到蒙特福特的侦察兵。
号角吹响,数千名骑士轰鸣着穿过战场,在大地上翻滚,矛枪放下,猛击敌军的队伍。绿皮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数量之多令人难以置信。
蒙特福特的骑士们听到镣沉的吼声和尖叫声,野蛮的战鼓在战场上回荡,绿皮用武器敲打盾牌,发出响亮的声音,就像恶魔的心脏在跳动。
大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垂死的人,成百上千的残破的身躯在痛苦中呻吟,乌云密布的箭从空中落下,每一轮箭雨都杀死了上百人。
成千上万的士兵和绿皮陷入了残酷的战斗中,弥昂可以看到布列顿军队开始屈服于敌饶力量和残暴,就在他注视着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印着城堡徽记的旗帜在混乱中倒下,还有几个士兵脱离了队伍,逃离列人。
这些人就像引发雪崩的第一块石头,很快几百名士兵就从他们自己的战线上撤退了,他们逃跑时,有几十人被蜂拥而来的敌人砍倒,如果不是骑士们冲进绿皮军团,堵住了队伍的缺口,还会有数百人被杀。
蒙特福特是一片多山的土地,战场上近半的骑士都是步行骑士,没有骑马,而是用斧枪与长剑步行作战,他们在没有纪律的敌军队伍中奋力前行,用斧枪和长剑砍倒了闯入的绿皮,并将幸存的士兵分散在他们面前。
绿皮的阵列分开了,设计粗糙的战车被巨大的野猪拖着穿过缺口,凶残的镰刀从车轴上旋转着。
在战车冲入步兵的列阵前,一队年轻的侠义骑士冲向前应对绿皮的战车冲击,他们延缓了战车的速度,但却付出惨重伤亡。
当弥昂看到十数台简陋的战车粉碎成骑士方阵时,贵族们沉重地倒下,战马的腿从他们身下被砍断,而其他骑士则被骑在这些后跟结构的兽饶厚矛从马鞍上举起。
巨大的战争公猪鬃毛竖起,长着厚獠牙,人类的躯体被犄角撕破,蒙特福特的骑士和士兵们被镶满金属的战车压得粉碎。
惨烈的屠杀令人叹为观止,这是一场战争,成千上万的人类和绿皮在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