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门边的宁情看着母亲走远,立马跳了出来。
那小子在客房等着,是吧!
看她今日不好好伺候他,说她圆圆滚滚,丑不拉几。
气哼哼的宁情一溜烟就跑到后院客房。
因着宾客都在前院等着观礼,后院客房此刻很是宁静。
宁情往花窗里一瞧,果然是那白衣少年。
他悠闲地坐在花梨木椅子上,手里拿着话本,估计看到有趣的地方,嘴角扬起,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阳光透过花窗打在他如玉的脸上,只见他剑眉舒展,星眼微弯,陡峭的鼻梁下,唇红齿白,刚刚十二三的年纪,已有几分翩翩美少年的感觉。
待年龄稍长,必定是潘安之貌。
可宁情是个还未开窍的稚子,好看不好看又与她何干。此刻她心里对这少年又气又恼,只想着怎么出这口气。
走到门边,偏偏又记起娘亲交待的话。
于是腰身一柔,便故作娇柔模样,撅着屁股,一走三扭就进了屋子。
“陈三少爷,听说您衣裳染上污物,您且换下来,我这就给您清洗。”宁情学着自认为温柔的声调,摆出一副小白兔的无害模样。
听到好似被掐着脖子般的声音,陈季礼抬头,盯了她片刻,噗嗤一笑。
“你就是这府上的小姐?”可看他脸上的表情,还有说出的语气,明显的不相信。
“是啊。”宁情有些奇怪地瞧了陈季礼一样,心里嘀咕,她倒是希望此刻变个宁府小姐出来伺候他,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可我听说这宁府的小姐是个如风的性子,如今一见,有些不一样啊?“
”三少爷,这人的性子不是因人而异嘛!您是娇客,宁家小姐的性子也晋升了。”
“啊~原来如此!荣幸之至,得小姐特别之待。”少年扫了眼四下,又看了看白衣上黑印,道:“宁小姐这是要亲自动手吗?”
想亲自动手打你一顿还差不多!!
宁情笑而不答。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情,道:“让一位小姐给我浣衣,实数有点过分啊!”
宁情扯着脸莞尔一笑,暗道:你也知道过分啊!
可嘴里却道:“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随即,宁情三下五去二,就要去扯陈季礼的腰带。
“等等!!”
宁情眨巴着眼睛停下手里的活,抬首望着高她一个脑袋的少年。
陈季礼憋住笑意,故作严肃。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亲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