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望着灵武店,这番损坏的模样,大为恼怒。
“说他们丧心病狂,没想到他们就真的这么干了。”
“长老大人~”魏在凌刚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禀报三长老。
“无需多言,我已经在来的路上,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这些人想要得到一种东西,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照目前现场的痕迹来看,肯定出自那应氏族长应姿之手。”
魏在凌对于这位应氏女族长,一直不是很了解。
他开口问道:“应姿这般猖狂,难道就不怕督院么?”
三长老看着四下,没有生人,拉着魏在凌附在他的耳边,细声说道:“应姿,一直都是一个疯女人,但是她原来并不如此,在三十多年前,也是应族中的第一才女。”
“那时她不仅风华绝代,而且也是一位修炼匹夫一脉的奇女子,二十岁出头,就已突破了通脉境。”
“不曾想,在重阳节的赏秋会上,无意之中碰见了我们魏族之人。”
“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时不时疯癫的状态。”
魏在凌颇为感兴趣地问道:“我们魏族之人?是谁?”
“就是我们,当今的魏氏族长魏新元!”
魏在凌属实是没想到,应氏族长应姿,还与魏新元有所瓜葛。
三长老自顾自地说道:“那时,应族和魏族早已就是世仇,但他俩相遇之后,一对郎才女貌,很快就被彼此的真情所打动,私定起了终身。”
“而在那个时候,两族是绝不会答应他们,结合在一起的,毕竟这里面充满了仇恨,最后百般阻挠。”
“最后的结果,我不说你也清楚,还是魏新元最先承受不了这么庞大的的压力。”
“先是让应姿等他一年,但一年之后,魏新元取了山中殿门一个小管事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族长夫人,应姿听闻后彻底抓狂了。”
魏在凌听到,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激荡人心的故事。
可魏在凌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舒服,他们之间的各种恩恩怨怨,为什么要转接到,我小小的灵武店身上?
三长老看着魏在凌,如此失落的模样,宽慰道:“既然灵武丢了,也就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来此,第一,是要查看灵武店的受损情况,第二,老祖有令,让你收拾准备一下,去往宗祠中炼制灵武,那里更为安全一点。”
魏在凌点头称是,那我将灵武店的人员,安顿好之后就去复命。
而店中幸存的冲灵者和小厮的脸上污秽不堪,他们的眼中全部透着几分失望和落寞,有几个竟哭出了声来。
一个头上全是黑色的烟灰,身上得被浊水打湿的冲灵者,哭着说道:“完了,全完了,我们辛辛苦苦制作的灵武。全都被贼人夺了去。”
“我已经和家中的妻儿许诺今年肯定能挣够灵石,好搬到这凌居城中的一隅生活。”
“哎~现在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魏在凌望着,这片泥泞不堪的废墟,心中再次感慨万千。
他不想拖欠店里人员的付出,对着围过来的店中之人,沉声说道:“尽管灵武是丢了,但是你们已经炼制出来的灵武,所以我会按照之前的约定,根据你们制得的灵武的数量,分三成给予你们。”
“我希望你们不要受此事的影响,敌人于近日的袭击,就是因为我而起。”
“所以从今天起,我会去找别的地方单独炼制灵武,这样你们就不会受到威胁了。”
魏在凌最后望着,店中瘦弱的小厮张嘴还要说什么后,及时打断。
“此事就这么办吧。以后的灵武店由你来做管事,在我离开之后,切记,要保障灵武店的运行正常得运转。”
小厮激动地回道:“定不负凌少爷的期望!”
此后,魏在凌又与魏宗,交代了一些短枪灵武使用的注意事项,让他一并教给虎头和小来金。
下午时分,魏在凌终于将店中的事情安排妥当,向着魏氏宗祠内走去。
魏氏宗祠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暗和潮湿,但据之前有所区别的是,在道路的两旁,卫队的警戒人数明显发生了变化,几乎是三两步就有一个岗哨。
在魏在凌即将进入到老祖殿中的转角处,竟与族长魏新元迎面相撞。
现在的魏新元,一改往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仿佛已经好久都没有清洗过,衣服上面也沾满了污渍。
魏在凌还没近身,就闻见他身上一股浓重的酒水味道。
魏新元看到魏在凌之后,浑浊的眼神当中逐渐聚焦了起来。
他的眼神当中,都是浓郁的怨恨之色,射在魏在凌的身上,犹如针尖刺入皮肤一样疼痛。
这种散发出恐怖的气势,让魏在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出灵武店的时候,魏在凌才知晓了最近族中,发生了哪些巨大的变化。
其中之一就是族长魏新元的夫人,因受不了儿子突然离世的打击,悲伤过度而死去。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魏新元就变成了孤家寡人,刚过半百的他,现在却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尽管魏在凌听到后,会感觉到唏嘘不已,但他绝不会对此心生怜悯之情,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所导致的后果。
二人距离慢慢缩短,魏在凌如鲠在喉,他并不想服输,纵使顶着如此大的压力,依然迎面而行,针尖对麦芒,再往前走几步,即老祖所居住的厅堂。
魏在凌心中也是十分惧怕,万一这名通脉境强者要是疯了,不顾及其他,就想取自己的性命,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认栽。
幸好,魏新元并没有在此时,突然对魏在凌下手。
仅仅是狠毒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匆匆从他身边走过,貌似还有比杀魏在凌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