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想到了,为什么还非要来问她?
陆灵蹊心中有气,“谨慎跟一个人的穿着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风门自晋阶化神之后,一直身着红衣,红衣是他随心随性的标志,这标志”
傅清容看了眼一庸,打断问她,“他飞升的时候,还是身着红衣的吗?”
“是!”
陆灵蹊看着棺中的少年,心下的某个地方,异常难过。
他不是风门,但是,他就该死得无声无息吗?
佐蒙人在仙界猖狂若此,这些仙界大能,还在找千般理由想要避过
“他是我们无相界第一批晋级化神的修士,晋阶之后,不准门下弟子叫他老祖,只以少祖称呼!他尤爱少年时的样子。”
陆灵蹊转向一庸,“一庸前辈掌管天下堂,想来可以问接仙殿的两位接引前辈,您问问他们,风门飞升的时候,是不是身着红衣。”
世人都知道,他爱着红衣,所以,飞升的时候确实是身着红衣的。
只是大家被劫雷打得有点狼狈,都在接引殿各换了一件,不同于别人的,风门的那一件却是师叔和笙按着仙界法衣的式样,特别炼制,可以瞬变另外两种颜色。
按风门的话来说,生死关头,说不得可以借色避祸。
“”
“”
小姑娘这般坦荡,一庸和傅清容一时都有些沉默。
“林蹊,喝口水。”
祝红琳把她手边的仙茶送到徒弟身前,“各位,该问的话,想来都已问过。鲁堂主,可以借个地,让我和小徒说几句话吗?”
“自然!”
鲁善瞥了眼低头喝茶的小姑娘,“林蹊,东殿有专门的会客厅,与你师父去那里吧!”
“是!”
陆灵蹊把茶碗以灵力送到旁的桌上,躬身一礼,“林蹊告退!师父,您随我来。”
再呆在这里,还不知道这些人要试探什么。
这一会,她真的好高兴,只会动拳头的祝师父在这里。
“别难过了。”
进了专门的会客厅,祝红琳拍拍徒弟的肩膀,“这件事情,牵扯到万寿宗,为了自证清白,他们肯定会查个一清二楚的。”
“师父,您觉得,不是包世纵干的?”
陆灵蹊甚为奇怪师父的脑回路。
这是义父吐糟,只爱动拳头,不爱动脑子的师父吗?
“包世纵就是个二愣子。”
祝红琳相信她自己的直觉,“咋咋呼呼的,虽然有些小性,但是,他对万寿宗有绝对的忠诚,那种抢了传送门自个溜了,让宗门背祸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那您觉得,这事是谁干的?”
“还用问吗?”
祝红琳看向徒弟,“不是说,圣尊的两个徒弟入世了吗?叫成康和安画是吧?”那两人的身份,对他们这些仙界的高层,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感觉,没意外的话,就是他们在搞鬼。”
这话是说给徒弟听的,但是也是说给一庸和傅清容听的。
“林蹊,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你记着,都不要出门,”祝红琳这样交待,“你只需在刑狱看住广若,就足够让他们郁闷了。”
他们闹这一出出的,十有八九就是要乱了徒弟的心,让她从刑堂走出去。
“你随庆师父他们,肯定跟我一样,都希望你好好的。”
“师父”
瞄到那师徒两人的互动,傅清容深深叹了一口气,“鲁堂主,那两人的信息,你们刑堂真的一点也没查到吗?”
“查了一些。”
看在一庸的面上,鲁善倒是没什么隐瞒,“成康和安画当初在乱星海的时候执掌星卫,只对我们人族特别厉害的修士出手,林蹊是一个,陶单陶甘以及如今的紫霄宗的盛开,都在他们的名单上。
他们应该一直在拿我们人族的新秀做试练对象。”
随庆、风门亦是人族新秀。
“如今因为世尊,重点关注的一直都是林蹊。”
这也是他没去打扰林蹊的主要原因,“从陆安到随庆,还有如今的风门,据我们刑堂分析,他们一在疯狂试探林蹊,二在搅混仙界,让我们各方相互猜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其实传送门没有其他十一门配合,只余传送一能,早就算不上神器了。”
鲁善不想仙界乱,不想让佐蒙人钻空子,不想让混沌巨魔人钻空子,但有些事,他一个人说了不算,“我们刑堂可以在天音嘱上公布出有关成康和安画的信息,引导部分舆论。”
风门说到底,还是天渊七界的修士。
“你们尽量早点找到包世纵。”
他看了一眼玉棺里的人,“至于他是真是假,我们刑堂也会跟进。”
风门在幽古战场立过大功,战幽殿惜时那里,这几天也甚为关注。
他们刑堂总要给个交待。
不过,鲁善并不觉得,这个风门是真的。
但是,林蹊的态度,让他按下了诸多猜测,现在只在表面挖掘,“说起来,佐蒙人以前也闹过不少事。”
他们刑堂去地方办案,各方豪强只要没触到他们的利益,基本都不配合。
一个个的装聋作哑。
刑堂从上到下,对那些人,都是有一肚子的意见。
现在终于触到所有人神经了
鲁善不知道,这样由着发展,具体能出什么结果,他现在实在有些矛盾。
“最新确定的消息,合欢宗被灭门了。”
鲁善看向傅清容,“假如风门这事不是包世纵干的,那么他现在应该也凶多吉少。”
魂火未出问题,并不代表,人就是好好的。
“佐蒙人这次针对的,就是万寿宗,傅道友,最好劝告万宗主,不要心存侥幸的好。”
估息不下去了。
如果马知己还想装聋作哑,那对不起,他也要做壁上观一段时间了。
万寿宗家大业大,又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他倒要看看,那两个圣者的徒弟,要如何一点点地吃了他们。
风过留痕,人过留行。
他们老一辈,碍于当年的誓言,在很多事上,是不能插手,但是,林蹊在成长,陆望在成长,天渊七界的修士,就因果而言,在某些方面就是会克着佐蒙人一些。
大家的对立是个长期的战争,鲁善觉得,林蹊落在明面上这么久,对上成康和安画太吃亏了。
如果能借着万寿宗,让她更加了解成康和安画,于她以后,百利而无一害。
“利用一个风门,囚上一个包世纵,就能引动风云,搅得你们人人不安,就可见他们的本事。”
这?
傅清容拱手离开的时候,面容极差。
一庸没有跟上,他瞄着林蹊回刑狱,祝红琳跟着离开,这才端起一直未喝的水,“天渊七界飞升的人中,除了林蹊的师父随庆,还有两个都对她很重要。”
“”
鲁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知道,对傅清容,一庸有些愧疚,所以,这一次跟着来了。
但是,好好的,又扯到林蹊
“你是说,成康和安画,还会安排对林蹊很重要的人死?”
“他们一直在试探。”
一庸也在看着,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林蹊是真的跟她师父他们毫无联系,还是怎么的。
这件事,也在他心中搁着呢。
“林蹊的反应很不错。”
连他都看不出来,“不过,感觉与她以前的性格有些不一样。”
在英烈园的时候,她都能反过来,追杀围堵她的人,都能喊话仙界,喊话佐蒙人,现在,关系到随庆那些人的生死,她却缩在了刑堂,只难过难过
这是因为爷爷大限要到了,理所当然,请假回家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反正一庸不太信。
“鲁善,林蹊也能跟影卫一样出入刑堂吧?”
“是!”鲁善点头,“不过,不是我和影卫那边给她行的方便,是人家天生的聪明,自己借道影卫那边的传送禁制。”
当初栗太常一直想在仙界收个徒弟,可惜,一直到最后都没收成。
林蹊能破解他留下的禁制,是她的本事,不管是他,还是影卫那边,都只有欣慰的份,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那是她自己的本事,我们干涉不了。”
“”
看着一副无奈,摊手的老友,一庸真是哭笑不得,“我又没有问罪的意,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什么你没有问罪的意思?你也问不着我的罪吧!”
鲁善掩饰一笑。
万寿宗的事,涉及到傅清容,反正他要跟他防一手,“你们猜什么我不管,你们做什么我也不管,我只知道,圣尊的两个徒弟,成康和安画进了我们仙界,把林蹊当做试练的目标。
我的任务是,在林蹊不想出门的时候,尽量保着她,在她向我求救的时候,看在她是我刑堂囹官的份上,尽量护着她。”
至于佐蒙人借着试探林蹊的时候,还把手伸到万寿宗那里,那是万寿宗的事。
马知己是个老狐狸。
明面上有八个金仙,暗地里
反正鲁善不觉得,那里需要他多操心。
就是一庸
现在操心,也是无用。
“一庸,对付佐蒙人的时机,也有时候,也是要我们创造的。”
他们一直退,一直退,由着佐蒙人慢慢渗透的结果,别的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给他们创造一个玉仙无敌,越阶战金仙的小杀神。”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老杀神,但是,鲁善觉得,那并不保险。
“这一次,若不是祝红琳,我可不会给你们行方便。”
祝红琳虽然在有些事上,蠢的很,好在还算护短。
鲁善这一会对她也算满意,“你想帮傅清容,想怎么帮我都不管,但是绝对不能牵涉到我们刑堂的人。”
丑话要说在前头。
“我能把安画和成康的事,公布的天音嘱,就是看在我们的老关系上了。”
“呵呵!”
一庸都要被他气笑了,“我到现在说什么了?不就说了一句吗?你至于回我这么多句?”
他好想鄙视他,“我就是想让你把我刚刚的话,透露给林蹊,她在我这里是有点破绽的,一直针对她的成康和安画,可能也能猜到她的破绽在哪。”
啊?
鲁善回想他刚刚说了什么。
噢,说她跟以前的性格有些不一样。
鲁善眨了好几下眼睛,“好,我把你的话传到。”
“唔!”
一庸站起来,拍拍老友的肩,“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幽古战场没有林蹊的时候,天渊七界的修士,都没让佐蒙人在他们那里得到过好。”
林蹊哪里用他操心?
人家的身后,现在说不得都有一个超级厉害的智囊团了。
“现在能飞升上来的,哪一个都不会太差。”
芙晚那些人,都组了个魔队,到现在,谁知道他们具体的情况?
也只有他们天下堂知道。
还有惜时,这么多年缩在战幽殿,一步不出,人家那是怕吗?
狗屁,人家在积蓄力量的时候,还让佐蒙人和某些想朝那里打主意的人,一起郁闷歇菜呢。
“我记得,他们那里还有一个叫神算子的。”
一庸笑笑,“虽然那神算子现在没飞升,不过林蹊上次回去,肯定找过她。”
真要一个又一个的都有生死大劫,那柳酒儿,肯定不会一句不露。
“鲁善啊!闲着无事,你都可以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小狐狸还想跟他这个老狐狸干?
他就是装装不知道的样子罢了。
“跟她说,她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林蹊知道了,那后面的智囊团,肯定都知道了。
一庸希望他们再考虑事情的都,能再全面一些,“本堂主不是一个只知道徇私的老混蛋。”
“嘿”
这是想把他也骂在里面吗?
鲁善明白他的意思了,“有闲了,我会跟她八卦八卦,当初你如何的铁面无私,以至于傅清容不得不跟你和离的。”
“行了,不用送了。”
一庸大袖一甩,几步一闪,就消失在刑堂。
一庸大袖一甩,几步一闪,就消失在刑堂。一庸大袖一甩,几步一闪,就消失在刑堂。一庸大袖一甩,几步一闪,就消失在刑堂。没过多久,天下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