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的灯光中,无数男女紧拥着跳舞作乐,空气中满满的都是靡乱、暧昧。
一个女孩独坐吧台一隅,显得与这个空间格格不入。青春的脸庞使她看起来像个天真无害的青苹果,但任谁也无视不了她眸底的恨,她是矛盾的结合体,像天使又像魔鬼。
无数男人都想要品尝她,无一例外的,都吃了闭门羹,直到一个眉目英挺的男人出现,她方妖艳的倒进他的胸膛,媚眼如丝:“带我走,我要做你的女人。”
男人也不急,双手慢慢抚摸她雪白的肌肤,“学生妹,来这里干什么?”
她已软成一滩春水,唯剩一双眼依然犀利:“难道你不想吗?”
“哈哈。”男人弯腰打横抱起她,转身往门口走去,将她扔进车内……
这夜,她终于迈出最重要的一步,她复仇及夺爱路上的第一步。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朦朦的染出一层绚丽的光晕,美丽,却不真实。
宽敞柔软的大床中央,躺着一个半身赤裸的男人,只见他双眼紧闭,似正酣睡,但下秒,他长臂却是一伸,往身侧摸索去,待发觉空空无物,猛然睁眼,果然,这小妖精还是走了,就如她出现的方式一般神秘的离去了。自那晚带她回家,便是夜夜欢爱,对于她瘦小身体所爆发出来的能量,他都感到难以置信,不过也只是刹那的恍惚。
对于她的不辞而别,他是早有预料的,但此时心里依旧微微失落,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的缘故吧。
深夜,随着格子窗口的盏盏灯火灭尽,喧嚣的城市终究归为宁静。
浅浅月光越过窗台洒了一地,朦胧中,一颗火星在昏暗的房中闪动,如魔鬼的眼睛,恣意嘲笑人类的软弱无能。
他仍然沉浸在那天的画面中,未觉察到慢慢逼近的火星,终于夹烟的指被恶狠狠烫了一下,疼痛使他清醒,手一扬,未燃尽的香烟在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最后坠落。
他也不管指间的伤,侧身随手捞起一罐酒,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丢开空罐,复再拿起一罐。他想彻底醉了去,醉了后心就不会痛,可老天玩笑般硬是让他保持着十二万分清醒,让他只能不停地想她,不停想她通润的眸、不停想她小巧的鼻、不停想她浅而秀气的酒窝……
时间已经过去那样久,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肆无忌惮亲吻她的情景,他的心依然像被针尖扎过一样,窒闷的痛。
隐忍半天的泪水在这一瞬变得不受控制,一颗接着一颗往下坠,开始他还试图用手擦干,只是泪水越涌越多,他干脆放弃徒劳的挣扎,任其肆意侵袭。
“吱呀。”大门响了一声,灯光亮起,久处黑暗的周晓逸下意识举手盖眉,待到看清来人,他涣散的眼神猛然清亮。一个箭步冲向来人,牢牢将她抱住,急不可耐吻上她的唇,惹得怀中女子阵阵瘫软恍惚中。忽然,他停下,未容女子喘息的机会,腰一弯,抱起犹自颤抖的女子,随意踹开房门,用力一抛,女子便陷入宽敞绵软的床……滚烫的躯体瞬时沉寂,在一侧身,便翻到一边睡了过去。
聂家佳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过顷刻又宽心,她可不管事情是否真正发生,事实上她只需让周晓逸认为事情已发生过便可。
和暖的朝阳中,聂家佳缓缓睁眼,望向身旁空荡荡的床位,暗自失神,但也是刹那,她又回了心神,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低声呢喃:“宝宝,妈妈给你找的爸爸,喜欢吗?”
门外暗影处的一双瞳孔猛地一缩,隐隐含着一股怒火,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