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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劳”。

呵呵,逞多大脸就会现多大眼,如果计划顺利,早晚有他们哭的时候。现在先让他们蹦哒两天又有何妨?秋后的蚂蚱而已。

江逸给自己打了打气,让自己精神饱满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一心计划着正面迎战的江逸,还是低估了对方的险恶程度。

一日午后,梅子突然哭着从外面跑回来。后面还跟着小杏,也是一脸的泪。

一家人都吓到了,梅子是很少哭的,能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必然是出了大事。

然而,别管江逸怎么问她都不肯说。最后还是夏荷把他拉到屋里才慢慢问出了情况。

原来,梅子在后山上和小杏玩的时候,竟然被几个流氓欺负了。

虽然只是拉扯了几下,可是对于这么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来说,也算是莫大的伤害了。这要让有心人传出去,也是会坏名声的。

小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呜呜……我不敢回家,我、我怕我娘打我……我不想惹她难过……呜呜……我娘在乎了一辈子名声,我不能、不能让她有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儿!”

夏荷听着听着就掉了眼泪,梅子也在一边哭。

大山和云舒在门外听着,气得嘴唇发抖。

江逸压抑不住情绪,指甲生生地抠破了手心。

如果说这些事不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打死他都不信。

左右不过是江林或者江二,再或者他们俩都有份!

他拉着大山就要去找这些人算账。连带欺负他家妹子的那些流氓!

我草!

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算一双!

江逸觉得此时的自己无比冷静,他没疯,一点都没有。

第36章套麻袋

江逸气极了,自家妹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他还忍什么忍?

去他娘的理智!去他娘的使命!

“大山,抄家伙!云舒,你去不去?”江逸腥红着眼睛站在院子里吼。

“去!我为什么不去?”云舒紧紧攥着发抖的拳头。

江逸手一挥,“走!”

看到三个人的反正,梅子和小杏简直吓傻了,只愣愣地站着,也不再哭。

还是夏荷反应及时,她迈着小脚紧跑两步,一把拉住江逸,也不再想避嫌不避嫌的。

“逸哥儿,逸哥儿!你听我说,这种时候你不能闹起来,你得冷静,家里都指着你呢!你们今天要这么去了,别管是受伤还是怎样,我们怎么办?家里有日子刚好点儿……”夏荷说着,禁不住悲从中来,一个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逸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把几个姑娘给吓到了。

他特意放缓了脸色,对夏荷说:“对于你们女孩儿来说是不是清白比命还重要?对我们男人来说,保护家人的清白就比命还重要!”

“可是,逸哥儿,你想想,你们好好的我们才能有后路呀!”夏荷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担忧,几乎泣不成声。

梅子和小杏也在一边哭着劝,“逸哥,没事的,我们没事,他们只是拉扯了几下而已,我们打他们骂他们也咬他们了。我们没吃亏,真的,你们别去、别去!”

“只是拉扯了几下?”想想当时的情景,她们两个小姑娘得怕成什么样?“你们几个,哪一个我不是当亲妹子对待?我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没理由让外人欺负!”

江逸转头,大声问,“云舒,你能不能忍?”

“不能!”云舒攥着双拳,目眦欲裂。

“大山,你能不能忍?”

“不能!”大山近乎于嘶吼。

“小宝,过来,逸哥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前院把小山叫过来玩,好不好?”

小宝擦干眼泪,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就牵着小黑熊的爪子跑出去了。

江逸的视线往苏家姐弟身上看了一圈,平静地说:“你们大哥临走时让我照顾你们,我不能说了不算。夏荷你放心,我不会冲动。”

“逸哥儿……”夏荷的担忧并没有消除。

“梅子,小杏,扶你姐去屋里坐。”江逸不容拒绝地说。

姐妹三个见劝不动,只得相互扶着回了屋里。

这时候,小宝也把谭小山叫过来了。

谭小山显然是在做活,因为出来得急,身上还沾着不少木屑。

“小山,我想请你帮个忙,或许会有危险,也可能会给你和谭叔带来麻烦,你愿意吗?”

谭小山毫不犹豫地点头,“危险……不怕,麻烦……没事。”

江逸拍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谢谢!”

江逸蹲下,和小宝平视,“小宝,今天逸哥还有云舒哥、大山哥要出去惩罚坏人,你和小山哥……还有小黑,要一起保护咱们的家,知道吗?”

小宝眨眨眼,“和……逸哥去?”

江逸摇头,“不行,家里还有长姐和梅子,还有你最喜欢的小杏姐姐。如果坏人来了怎么办?”

“那小宝……保护她们!”小宝握拳,“小宝是……男子汉。”

“记住,逸哥回来之前,谁来也不开门。”

江逸拍拍小宝的肩,又摸了摸小黑熊头顶的软毛,然后叫着云舒和大山出了门。

******

江逸说自己不会冲动,就真的不会冲动。他在盛怒之余也在脑子里草草地拟了个计划。

“大山,你去后山附近看看有没有玩耍的小孩子或者做活的村民,问问刚刚有没有看到脸生的人。就当闲聊,别表现出什么。打听清楚了就来大伯家找我们。”

大山应下,匆匆地向村西跑去。

江逸这么做就是想知道今天是哪些不要命地做下了这种事。说来起,这件事直接问梅子和小杏更容易,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避了这个捷径。

“云舒,咱们这就去大伯家。”

云舒有些迟疑,“逸哥,你确定要把大伯牵连进来吗?万一咱们有事,无非就是离开这里,可是大伯他们……毕竟不方便。”

“放心,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就算有事,离开的也决不会是我们。”别说他会尽量做足准备,就算不行,他至少还可以相信一下自己身上的主角光环。

听他这样说,云舒也不再有任何犹疑。

江逸和云舒双双沉着脸进了门,可把英花吓了一跳,以为是虎头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等江逸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气得江春材直接就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这事根本不用猜,铁定是他们做的。就连那几个不要脸的赖汉我也能一个个数出来都有谁!平日里他们就惯爱凑到一起做坏事,这次竟然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这两个不要脸的畜生,祖宗八代的阴德全让他们给败光了!”江春材跳着脚骂。

英花也在一旁气得直掉泪,也帮着江春材一起骂。

江春材骂了一通,越想越气,“小逸,走,跟我去见族长,我就不信这次治不了他们!”

江逸把他拦下,说:“大伯,别说咱们没证据,就算有,族里能怎么罚他们?不过是一顿不痛不痒地嘴上敲打罢了。”

英花也在一旁叫嚷:“见什么族长?你就知道见族长!你们今天去见了族长,明天那俩闺女的名声也就毁了!”

江春材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他重重地哀叹一声,颓丧地道:“那就是一堆滚刀肉,混不吝!除了让族里处置,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难道也扯着他们的闺女毁了?就算咱们想,他们也得有哇!”

江逸冷笑一声,道:“狗咬了我们,我们不能咬回去,但我们可以打回去。”

“对!”云舒拍桌子,“打断他们的腿,扒了他们的皮,若还有下次,直接剁了扔到山沟里。”

云舒表情平静,眼睛却氤氲着嗜血的光。然而,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说他阴狠。

“大伯,这件事我们不能忍,也不想忍。”江逸坚定地说。

“对,不能忍!闺女家的名声怎么能白白地让这些畜生糟蹋?”英花也在一旁拍桌子。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儿都没养大,这辈子最喜欢闺女。

江春材也咬咬牙,说:“行,小逸,你是个有主意的,这次的事儿你只管做主,大伯给你打下手。”

江逸忙说:“大伯,我过来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打听下这帮人的情况,顺便向大娘借点东西,这样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江春材闻言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出了门。江逸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也没拦他。

英花在一旁豪爽地说:“借什么?小逸只管说!”

江逸笑笑,“我知道大娘养了许多只鸡,平时这鸡粪都是存放在什么地方?”

“这鸡粪是上好的肥料,大多就是倒进猪圈里沤,开春就能用。多余的那些一般都是晒一晒放进麻袋里,开春的时候也能卖上些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江逸突然问起这个,英花还是细致地说了。

“那装粪的麻袋可还有?”

“多的是,都是现成的!你柱哥的媳妇最会织这个,南房阴下放着一大摞,全都干干净净没用过。小逸要用?我去给你拿!”

“不,大娘,咱们就要用过的。”江逸露出一个莫名的笑。

******

大山在后山打听出来的人,正好能跟江春材的猜想对上。

如此江逸也不再迟疑,把大山和云舒叫上,又被江春材硬塞进来一个江大柱,正是他的大儿子。

等着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几个人换上方便行事的衣服,用油布裹了一叠臭烘烘的麻袋,拿上麻绳棍棒,大山甚至还带上一把防身的短刀,就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原本江逸的计划是趁着后半夜,等他们睡熟了,一个一个地收拾。

大山有功夫,三更半夜私闯民宅根本不是问题,大柱也有把子力气,正好帮忙。江逸和云舒就负责放风、搬东西。

当然,如果要想把所有人都收拾齐了,可能要多花几天工夫,他们并不在乎。

或许是上天有眼,合该着他们这天晚上干场大的。

且说那几个人自觉事情做得漂亮,便撺掇着江林请吃酒。江林这个人难得得意忘形一次,就叫江逸他们逮着了。

这天晚上,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包括江二在内,全都聚地江林家吃酒,一个个喝得五迷三道。

大山伏在矮墙外看得仔细,屋里算上江林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凑巧,那天拦驴车打架的几个都在。

江逸转了转眼睛,干脆改变策略,直接上去敲门。

“谁呀?”里面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

江逸不应声。

江林努努嘴,“二子,你去看看。”

江二不情不愿地起身,嘴里嘟嘟囔囔:“奶奶的,好好地喝顿酒,还有不请自来的!”

“谁呀?”江二没好气地拉开栅栏门,就听有人在耳边低声说了句,“来的不是你奶奶,是你爷!”

紧接着,一个闷棍敲在脑后,江二当即软倒在地。

江逸和云舒躲在阴影处警戒,大柱和大山手脚麻利地把人捆了,嘴里塞上臭袜子,又用刚装过鸡粪的麻袋把人装住,暂时拖到一边。

那捆人的手法还是江逸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保管他自己解不开蹭不掉还越挣扎越紧。

再说江林那边,见江二久不回去,便以为他酒劲上来又倒在哪里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他往桌上看了一圈,没一个靠谱的,干脆自己站起来出去寻人。

自然,江林也享受了一回江二先前的待遇。

剩下的四个人大山是一次性解决的,他们一个个都喝软了脚,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第37章抢小宝

第二天,公鸡刚刚叫过三遍,英花就站在自家院子外开骂了。

“我的老天爷呀,哪个不要脸的偷了我家的鸡粪呀!”——老天爷勿怪!老天爷勿怪!

“见过偷鸡的,见过摸狗的,破天荒头一次见着连鸡粪都偷的!真是穷疯啦!”——呸呸呸,我家小逸才不穷。

“邻里街坊们快来看看呀,我家鸡粪竟让人偷去了六大袋,真真是缺了大德啦!”——小逸不缺德!小逸最仁义!

英花的几嗓子,让枣儿沟彻底热闹了起来。

一个村子才多大?村南头夫妻吵架,村北头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大人小孩全跑来江春材家看热闹。

与此同时……

村西边的官道旁,来往行人经过枣儿沟村口的时候,无一不好奇地看看槐树林中吊着的六个大麻袋。

六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高高低低地挂在树杈上,一阵风吹过,似乎还伴着臭烘烘的气味,好生奇怪。

这些日子,枣儿沟的虎头鞋弄得动静不小,这事儿十里八乡都知道。

这次……莫非又是弄啥呢?

突然,其中一个麻袋微微地抖动了两下。一个扛着锄头的汉子不敢置信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发现那个麻袋抖动得更利害了,大着胆子凑近些,竟然还能听到哼哼唧唧的声响。

“老天爷呀!”汉子惊得扔掉锄头,几步跑到大槐树下,巴巴地望着,“这树上难不成是长出大肥猪来了?”

不过几分钟的工夫,抖动的麻袋越来越多,还拌着或高或低的闷哼声。

“难道真是大肥猪?还有六头!”

或许是听到外面的声音,里面的东西挣扎得更厉害了。

汉子一副捡到宝的表情,颤抖着双手把一只麻袋放下来,他手上没有轻重,麻袋从半空中“啪”地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