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的命令一下达,整个虎军一团立马就动了起来。
而在泸水之上巡游的袁正守,以及管后勤的许敬一得到命令后,开足马力,往着两水交汇处奔去。
狼军二团依然管控着会川、和集等诸地,并不在此次作战的名单之上。
当狼军二团的将士听闻又要开战,名单之上没有他们后,气得那叫一个肝疼啊。
这不,狼军二团的校尉两层将领们,就直接找到了郭末了,“中校,殿下这是偏心。难道我们狼军二团就不是西川的军队了嘛,为什么好事都让虎军全占了,我们一杯羹都分不到。”
“你啊,还是好好训练你手底下的兵再来跟殿下谈作战之事吧。就会川以及和集两场战事当中,你看看你们手底下死了几个,重伤了几个,轻伤的又有几个。殿下不让我们去,这是给我们时间好好训练呢。况且,边军要是不整顿好,你觉得殿下会让我们去作战?”郭末算是清楚的很了。
李炎不派他们前去作战,也确如他所言。
狼军在这两场大作战当中,损失了好几名将士,又重伤了如此之多,轻伤就别提了。
如此战绩虽已经可以傲视唐国所有的军队了,但放在李炎这里,却是气得肝疼。
每死一个,李冲元都得心疼半天。
而重伤的,如果能养好,那到算是好运了。
可要是养不好,那只能回成都府做后勤。
可这些乃是参与过战争的人,每去一个,李炎这心都得疼上半天不可。
兵不好练,而且也没有时间给他李炎去练。
所以。
李炎如此这么安排,也正处在郭末所言的话中了。
众狼军二团的将领们一听郭末之言,这脸立马被臊得有些没地放,“中校,可好事都让虎军占去了,我们总得喝点汤吧。现在到好,连汤也喝不到了。”
“你们啊,要是有这嘴上地工夫,还不如赶紧去好好练你们的兵去,好好整一整这些边军们,别一天天的找事。我可告诉你们,南诏国此次派出大军出来,那只是试探,想来不需要太久,咱们就有得战打了。”郭末点了点他的这些老同僚们,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
众将领心中其实也知道。
李炎的安排本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就是有些不服气。
可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在这两场战事当中死了人呢,又重伤了不少人呢。
郭末又扫了一眼他们道:“杜凡,你的一营建制算是最全的了,这会川城我就交给你了。二营,三营所有人都给我滚回去,少给我找事。”
“嘿嘿,中校,咱们这就走,这就走。”众将领见郭末貌似有些气,赶紧敬礼离去。
熟知郭末的人都知道,只要郭末一生气,他们就没有好果子吃。
而他们又跟郭末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是再不知道,那指不定可就要遭到郭末的一顿打了。
随着众将领一走,郭末望着会川城方向,叹声道:“唉!!!殿下还真有些偏心啊。依着咱们狼军二团的战绩,完全可以力压唐国所有的兵马了。唉!殿下,你的要求还是太高了,高到我都有些赶不上你的想法了。”
郭末对李炎的安排也有气。
可有气也得受着。
第二天。
李炎准备出发了。
出发之前,召来郭末交待,“郭中校,会川我就交给你了,还有那些边军我也一样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的差错,到时候我可就要拿你是问。”
“殿下,你放心吧。我郭末办事绝对不会出任何的纰漏,属下知道此战关乎整个会川的安危。”郭末郑重的向着李炎保证。
李炎随即又道:“和集那边,你临时调派你二团的侦察排过去接管,我怕虎军一撤走,和集县有人生事。”
“殿下,和集那边左府尹不是已经调了二百衙差过去吗,怎么还需要人去压制?况且,和集县人口又少,就这么点人,难道二百衙差还压制不住。”郭末有些不解。
李炎无奈了。
会川境地两县两镇上百个村庄。
而虎军时常需要巡查,而今更是又有着作战任务,这县城要是不控制住,李炎真怕这些南诏人会生事。
一旦生起事来,李炎可就要两线作战了。
至于衙差。
李炎并不是不相信这些衙差,但这些衙差毕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办起事来也不老道。
说来。
衙差仅是左严在成都府所募的壮丁罢了,论战斗力,比百姓稍强,但要是碰上不怕死的人,那可就真不顶用了。
为此。
李炎对这和集县无奈,同时也对那些衙差无奈,更是对自己西川无兵可用的无奈。
李炎长呼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心中的无奈感,“南诏据我会川数十年了,我唐人百姓的思想,早就被他们给洗了一遍。而衙差并没有多强的作战能力,想要压制住南诏人,只有用有着专业素养的战兵才行。所以,我需要你二团的侦察排去压制。况且,你二团的侦察排最近也没有任务。”
“行,殿下,我一会就安排过去。”郭末懂了,也完全明白了。
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李炎带着亲卫们离开了会川城,往着两水交汇处而去了。
随着李炎一走。
郭末也开始下达各种命令。
下午。
狼军二团的侦察排开始接手和集县的防卫,以及代替县衙行使平乱诸事。
至于会川城,狼军二团一营到是驾轻就熟般。
在李炎攻打和集县之时,杜凡这个营长所领的一营就曾经代管过会川城。而今,到也熟门熟路,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他们门清。
两天后。
虎军半数将士已赶来。
其余未到的,要么与着袁正守他们巡江,要么还在赶来的路上。
李炎站在两水交汇处,开始着手安排围杀南诏水师,“苏冒,你的狼军一团两营所有将士如数压在东泸水西岸,记住,切忌等待信号弹升空之后再战。虎军一团会压在东泸水东岸,以及两水交汇处的北岸。到时候只要一开战,你见机投掷手榴弹,切莫让南诏军登上你西岸。”
“殿下,你放心吧,只要南诏水师进来了,他们就出不去的。”苏冒重重的点了点头,向着李炎保证。
此次攻打南诏水师,苏冒所领的狼军一团,带来了两个营,一个侦察排,人数接近一千八百人。
至于狼军一团的三营,那自然是留在昌明县,以及寻声两地防卫了。
昌明县人口比起和集县人来说更是少的可怜。
可人口再少,那也是南诏人,不留点兵在那边压制住,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炎的作战安排,说来就是为了团灭此次南诏前来会川的所有兵马。
而其主要的任务,就是覆灭南诏的水师。
从泸水进入到东泸水后,再到东泸水与孙水交汇所在之地,其距离三十里。
李炎把两军压在了东泸水与孙水交汇之处的三岸。
狼军一团两个营的兵力,全数压在东泸水西岸,而虎军到时候会压在东岸,以及北岸。
只要南诏水师一入两军的圈内,那后果除了死就是死。
所有的士兵都在枕戈待旦。
依着李炎原来的想法,最好能挖出一些战壕出来。
可当下这个时代吧,这战壕就算是想挖,也没有足够好的工兵铲。
毕竟。
此处山高石多,就算是想挖,也只能挖出一层皮出来。
不过。
众士兵们到也没有偷懒,知道过几天有可能会发生一场大战,这手中有什么东西都使上了,开始挖出一条够人员通行的道出来。
又三天后。
袁正守他们到了。
而虎军其他人员也到了。
虎军此次参与作战的将士人数并不多,两个营加一个侦察排,算来也着狼军一团的人数相差无几了。
至于虎军其他未来的将士,那自然需要巡江,以及管制那些村庄的南诏人了。
等。
所有人都在等着南诏水师从泸水上游下来。
三日后。
时宽接到前方情报,“殿下,前方情报说,南诏水师离我们只有一日的路程了。”
“好啊,终于要来了。”李炎一听之后,双眼望向泸水的上游,期望南诏水师来得再快一些。
将士们都等不及了。
他李炎也等得有些着急了。
李炎他们这一等,足足等了十天的时间。
从会川城出发,到如今整十天的时间。
十天下来,李炎也好,众将士们也罢,都等得有些疲了。
消息往下传去。
当众将士一听南诏水师还有一日即将抵达后,顿时这精神焕发,磨拳擦掌的,甚至还有一些将士都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起了手榴弹来了。
而此时。
正当李炎他们在等着南诏水师入瓮之时,朝廷派往西川的一众特使团已经抵达成都府了。
以礼部侍郎为首的特使团一到成都府后,直接命令随行的禁军拿着公文往着成都府的城防军守备官手中一递,“我等乃是朝廷所派之特使团,还请颍王李炎前来迎接。”
守备官有些傻眼。
他真不知道朝廷在此时派出一个特使团来到了西川,更是还要求李炎前来迎接,这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禀上官,下官这就去上报。”守备官知道此事非同一般,赶紧拿着公文往着府衙跑去。
李炎不在成都,府尹左严也不在成都。
目前能话事的,除了被李炎临时授命的观察使黄主簿之外,也就只有虎军训练营的刘天明了。
不过。
此守备官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位被李炎临时任命的观察使黄主簿了。
当黄主簿接到守备官的公文后,先是诧异,随后拿着公文出了府衙,纵马出了成都北门,往着虎军训练营奔去。
此时。
刘天明正忙着训练新兵呢,得营地守卫前来禀报后,把黄主簿放进训练营,“黄主簿,你可见过那些朝廷所派来的特使团?可知道他们带着什么目的来的?”
“刘侍卫,我还未去迎接,但听守备官田光说,那架势还挺大,还说要让殿下出城相迎。”黄主簿回应道。
刘天明一听,顿时笑了,“看情况,这些人被朝廷派来,有可能是为了阻止殿下对南诏国发动战事的。不过不要紧,我和你一起去会会这些狗屁高官特使们。我到要看看,是谁的脸这么大,敢让殿下出城相迎。”
到了西川,敢用这样的口吻说话,那不是找死嘛。
而李炎的这些侍卫们,他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李炎如何如何,或者让李炎没有颜面。
刘天明出了营帐,向着一名留守的亲卫挥了挥手。
亲卫得令,二话不说,直接敲响了虎军训练营内的大铃铛。
随着大铃铛一响。
所有本在训练的新兵们,立马解散,开始涌上大校场。
“诸将士。”刘天明站在高台之上,话一喊后,众将士闻声后,立马‘哗’的一声立正。
刘天明巡望了一眼,又大声喊道:“今天咱们成都府来了一批恶客,这些恶客们说,想要让咱们的殿下出城相迎,你们说,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众将士一听要让李炎出城相迎,这脸上的怒气就开始升腾了,冲出来的话,都直奔天际。
这批新兵,从来到西川到现在已经近三个月了,而参加训练,也都过了两个月了。
两个月内,这脑都洗了好几遍。
李炎乃是他们的天,更是他们的王。
谁要让他们的天,他们的王出城去迎接,他们绝不会答应,除非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刘天明很满意这些新兵们的气势,“着甲胄,持战兵。”
刘天明一发话,所有将士在教官们的带领之下,奔向库房方向,开始领取他们训练以来都不曾见过的甲胄和战兵。
两刻钟后。
所有的将士已经换上了甲胄,手中更是握着战兵。
在刘天明的带领之下,近四千将士杀气腾腾的出了虎军训练营。
而此时。
原本还在成都南城门等着的特使团们,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从成都府出来后,那位礼部侍郎愤恨不已,“李炎小儿不尊圣命,他这是要抗旨。气死我也,难道他李炎不知道圣命难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