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说希望夫人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因为只有你好好的,总长才会好。也希望总长可以不要怪他。他来世定当报恩赎罪。”
“知道了,我们出去说吧。”林振华沉声道。
听到他这话,角木蛟当即闭口不言了。
雷明则是守在门外,安静的陪着我。
半响后,我才抬起头双眼通红的问道:“雷明,王叔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不痛苦。”雷明如实的说道:“后来我们检查王诚的身体,发现了还有下蛊的痕迹。所以那样的了结,对他来说应该是解脱。”
片刻后,雷明又道:“首领,你别太难过了。你若是这样总长岂不是得更难过。我听说王诚跟了他八年是吗?”
“是九年。”我抹了抹眼泪道:“当时总长刚当上大统领,家中要招管家王叔便来了。后来从大统领府,到总长府一直都是王叔操持着家中的一切。他和顾姨跟总长名为主仆,实则就像总长的长辈一样。”
林振华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特案局选中。一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实力走到现在。除了我大爷爷臧皓是他老师外,他最亲近的人大概就是顾兰和王诚了。
听到我这话雷明沉默了,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不过很快雷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首领,那王诚说的那些事,我们该怎么应对呢?我觉得他不像是夸大其词。”
“那些事我和总长刚刚已经商议出解决的办法了。”我如实的说道:“雷明,这不用你守着了,你也去书房找总长和京都镇魂将吧。”
我和林振华要离京,他身为隐将第二把手肯定是要知晓的。
而林振华之所以刚刚没叫他一块走,无非也是担心我而已。
“首领,可是你……”雷明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却朝着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正事要紧。”
“是,首领。那属下先行告退。”
雷明走后,我便一个人留在屋内,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再给林振华他们添乱了。
只是……
我刚坐下休息没多久,便看见窗外有道黑气一闪而过。
可推开窗一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反倒是楼下巡逻的镇魂兵见我突然推窗,赶忙问道:“臧国师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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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朝着他们摇了摇头,随后又问了句:“刚才这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啊,臧国师你是发现什么了吗?那我马上安排人上来。”镇魂兵有些着急的说道。
“不,不用。”我赶忙解释:“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你们继续忙吧。”
说完我关上了窗,重新坐回了屋内。
可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实力弱化后,连眼神都不好了?
我很是怀疑,而且王叔真的是内奸吗?
带着一些列的疑问,我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感受到背后有一阵温暖。我才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看着正在给我盖毯子的林振华道:“你们谈完了?”
“嗯,困了就上床睡吧。”林振华温和的说道。
“不困,我有话想要跟你说。“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些。
林振华却是动作轻柔的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朝床边走去:“不困也可以在床上说。”
这……
我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将刚才看到黑气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后,我又瞧了林振华一眼,确定他面色无恙才道:“我不相信王叔是内奸。”
“为什么?”
林振华一面帮我盖好被子,一面轻声问道。
我着急想要说明真相,倒是没在意这些,而是继续道:“因为王叔跟了你这么多年。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吗?他既然知道有人要对付我。那他就该提前跟自己的女儿和家人们打好招呼。”
“而且他们这种身份的家属,是可以申请当地镇魂将特殊保护的对吗?”说到这,我抬头望向林振华。
“对。”林振华点了点头。
“所以啊,你都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我握住林振华轻轻拍打我肩膀的手问道。
不得不说他的手骨节分明又十分宽厚,当真是好看又好握。
林振华见此笑了笑,反手将我的小手全部握住,这才道:“可这是王诚自己亲口承认的,而且他身上也的确有被下蛊的痕迹。”
“对啊。那这是为什么呢?”我不解道。
难道真是雷明和角木蛟屈打成招?
这我肯定不信。
“别想了,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林振华温声道:“好好睡吧,人家都说孕期嗜睡倒是你,一天也没睡多久觉。”
“我睡的不少了。”迷迷糊糊的说完这话,我真没什么精神头了。
可突然……
我倏地的睁大眼:“林振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见我一副欲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架势,林振华将被角重新捏好:“不知道,我若知道不会瞒着你的。快些睡吧,后天便要出发去潼关了。到时候你想好好休息都不容易。”
是吗?
累的是他吧,我最多也就是个陪衬。
事实证明我连陪衬都不算,我简直就是个瓷器。
刚到潼关林振华便跟潼关镇魂将,还有其副将一块商议去城隍庙的事。
至于龙刃,此刻他在干吗呢?
“龙刃副官,你不必这样寸步不离地盯着我。”我看着站在门外的龙刃很是无奈道。
他这个时候不该跟潼关镇魂将星日马他们待在一块吗?
“臧国师,城隍庙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倒是你总长说了你实力弱化的很厉害。而且凌霄大司命那边,又对你虎视眈眈所以我必须留下了保护你。”龙刃一脸认真的说道。
“凌霄和白洛他们还在京都呢。距离这千里之遥。”我无语道。
“万一他们闻风而动赶过来了呢。”龙刃却不赞同我的话。
得咧。
对牛弹琴说了等于白说。
我最终闭上了嘴,而龙刃依旧兢兢业业的站在门口。同时还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好似他稍微不注意,我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见他这副模样,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估摸着龙刃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些,饶头笑了笑道:“臧国师,我是总长的学生。”
“嗯,我知道啊。”我点了点头。
特案局有个不成文的传统,那便是自己觉得很有潜力的人,便会收为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