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自成立以来,就没有出现过破镜强者。
可现在却让我一下就遇到了两个。
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望舒女帝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她随她而来的那轮弯月,此刻已经去到了东陵王头颅那边。
那轮弯月看着轻薄飘逸,可压在东陵王头颅上竟比千斤重担还要重上几分。
以至于我甚至都隐约听到东陵王头颅裂开的声音传来。
虽然这声音听的不真切,但我还是立马喊道:“望舒女帝,我们来帮你。”
说着我赶忙拉上林振华,岂料他却反手制止我:“这种级别的打斗,我们帮不上忙贸然过去,还可能会给望舒女帝添麻烦。”
这……
“总长说的没错,别轻举妄动。”老爸看出我的疑惑,也出手阻拦。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再贸然行动。
只是一双眸子十分紧张的盯着望舒女帝,毕竟东陵王的头颅真是厉害的一塌糊涂。
而我看着不断变换的天色,和那轮忽暗忽明的弯月。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就在我都要忍不住冲上前去看个究竟的时候。
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原本悬浮在半空的东陵王头颅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嘴角边更是溢出了大量的鲜血。
“就现在!总长,灵儿你快将东陵王的头颅塞到仪器里。”老爸见状着急的说道。
我和林振华两人互看一眼,立马同时抛出麒麟鬼玺和镇压大印,原本还想要逃走的东陵王头颅,在两印合并下被压制的死死的。
随后林振华更是朗声喊道:“欧阳,把仪器打开!”
“是,总长。”
下一瞬只见林振华手中战刀一闪,东陵王的头颅便被困在了仪器之中。欧阳轩立马打开各种开关,确认东陵王的头颅绝不会再跑出来。
欧阳轩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总长,仪器刚刚受到了损坏,只能困住东陵王的头颅。想要毁掉必须回中科院。”
“知道了。”林振华当即上前,拿出红色旗帜将仪器又重新包裹了一层。
这才将目光投向了我跟老爸。
我刚想要开口问老爸,岂料他就一个健步冲上前。而刚刚还威风八面的望舒女帝,此刻连身影都模糊了不少。
“望舒女帝,你这是?”我伸了伸手,想要触碰她但最终还是落在了半空。
“好孩子让为娘好好看看你。”望舒女帝慈爱的看着我说道。
我赶忙凑上前,想要让她看的更清楚一些,同时十分担忧道:“望舒女帝,我们随行的有医疗队,她们医术很好的你需要……”
“不用了,好孩子我伤了根基,不是普通救治就能好的。不过你放心为娘不会死。”望舒女帝笑着宽慰我道。
“那我帮您做什么吗?”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望舒女帝却笑了笑,随后将目光投向林振华:“中土总长,天官城经此一役需重新隐世百年不可出。抵挡婆罗门的事恐怕我们再无力胜任了。”
“望舒女帝,我会重新布防你可安心隐世。”林振华承诺道。
听到他这话,望舒女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爸却道:“我陪你,不管是百年还是多久,我陪你一块。”
原本我还想要阻止老爸,毕竟现在中土危机重重。
可看着老爸紧握着望舒女帝的手,我的话最终卡在了喉间。也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之前欧阳轩曾说过,早听闻我老爸因一人连国师之位都不继承,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
原来老爸真的很爱我老妈。
“不。”谁曾想望舒女帝却拒绝:“择天你身为臧家人已经为我放弃了一次责任。这次你不能再放弃,而且虽然这次打败了东陵王的头颅。但末法时代还是会到来,而且永夜也即将覆盖中土。”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话我难以接受:“望舒女帝,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阻止吗?是不是我们赶回去毁掉东陵王头颅后。末法时代就会消失了呢。”
“小灵儿,你为何如此惧怕末法时代?”望舒女帝不答反问道。
“因为末法时代降临对驱魔人大为不利。它会不断压制驱魔人的实力,女帝你有所不知所有镇魂将的实力都骤降了。”我很是着急的解释道:“而那些尸兵、白骨、邪祟的实力却大大增加。”
更加不要提还有妖王号召妖族,四处霍乱了。
“可你是大运师啊,又是中土的国师,还身聚两道国运为何不能改变这一切。”望舒女帝看着我说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全然没有明白。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望舒女帝的身影越发虚无了起来。同时白凤止等人也是如此。
紧急着连整个天官城都开始摇晃。
“所有人立马撤出天官城。”林振华当即下令。
雷明、镇南团的团长护着欧阳轩和困住东陵王头颅的仪器,纷纷离开。
其他隐将也在我的命令下,随之彻底。
可我、林振华、老爸、还有黑玄却没有撤退。
“孩子快走吧,只要你愿意天官城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记住我的话末法时代一定会到来,但既然他们邪祟可以借此提高实力,为何留给中土驱魔人就是无限压制呢。”
说完这话后望舒女帝,恋恋不舍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则是立马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都已经变得虚无了。
“少主,你们快些离开吧。不然你们就要跟着天官城一块被活埋了。”白凤止见状说道:“少主放心,隐世百年后天官城还会重现的。”
我并不愿意走,可最终却被林振华直接扛走了。
而等我们跑出来后,望舒女帝的声音再度响起:“择天,你当年将自己最重要的气运给了天官城。如今我完璧归赵,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来日再见。”
话音落,整个天官城都没入了地下,起初还有一个巨大的深坑。
可片刻后,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什么都没有了。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黄粱梦。
“母亲!”终于我喊了出声,可这次却再无人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