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竟是镇家尸

“那在场的活人呢?”沉默片刻,三叔再道。

活人?

“三叔这不好说,金爷的会场你也是去过的。本来坐落在山中面积就不小。跟个古代王府似的,加上他请的那些工作人员,我估摸着……”

“快点算!”见我迟迟没有给出确切数字,三叔越发恼怒道:“超过一百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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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过了,一百人肯定有。”见三叔这般着急,我自然不敢耽搁,确认后立马开口。

同时瞧着三叔早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的脸色,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叔,这楼兰古尸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这尸体不都被华东镇魂将带走了吗。

还能有什么问题也不该怎么管了。

“你懂什么,那金爷祖先就是楼兰人。”岂料,三叔竟然如此说道。

楼兰人?

“可他长得分明就是中土人的样子。”我诧异道。

但仔细一想不对,虽然有传说楼兰人是印欧人种,但事实上他们和阿富汗人才极为相似。

再加上经过上千年的时光。如果金爷的祖先嫁的是中土人,那么随着一代代血脉的延续。

金爷彻底沦为中土血脉也不足为奇。

而且此事的重点是……

“什么金爷祖先是楼兰人!?那这具楼兰古尸是金爷家的……”我面如死灰不敢继续说下去。

三叔则是侧目看了我一眼:“没错,她就是金爷的镇家尸。”

得到三叔确认的答案后,我顿时心凉了半截。

镇家尸跟北方某些保家仙是一样的,都不能轻易离开祖宅。不同的是保家仙离祖宅最多是不灵验。

可镇家尸离开祖宅那就是一场天灾人祸。

因为不是每家都有镇家尸,确切的说是一般的家族根本炼不成这玩意,也不需要这东西。

最早出现镇家尸的,据说是一位明朝的将军家。

这位将军虽忠君爱国保卫边疆,可却因为杀敌上万导致杀伐过重。身上孽债缠身,家中不得安宁。

前后迎娶了三位夫人都不得善终不说,年过三十了膝下也无子无女。眼看着就要孤寡一生了。

其身边的军师,刚好懂得奇门方术。

便试图用将军的气息寻找到其祖先埋葬之地,想要得到将军先祖庇佑。

谁曾想他们非但找到了将军的先祖,还发现先祖埋葬的地方,竟是一块风水宝地,以至于将军先祖尸身多年不腐。

军师见此情况,便心生一计把将军先祖炼成了镇家尸。

而后这具镇家尸不但把将军家中的前来索命的冤魂都尽数吃了,还护得将军屡战屡胜。没过多久将军的长子,长女也相续出生。

将军也战功赫赫荣耀一生,最后寿终正寝,可后来不知为何家中子孙发生分歧,便将这具镇家尸给弄弃了。

从此将军府家道中落不说,其子孙更是业障缠身,个个不得善终。

故而后世之人才明白,非万不得已不可炼镇家尸,若炼制绝不可抛弃,否则必定千倍百倍报应在已身。

“哪里是什么子孙发生分歧,就是被镇家尸反噬了。”三叔很是不屑的说道:“靠邪祟等同于与虎谋皮,最终结果怎么可能善了。”

“三叔,那你说这将军当初知道真相吗?”听完三叔的话,我很是唏嘘:“他若知道,他还会这样做吗?”

自己是荣耀一生,有儿有女了。可结果却让子女承受了恶果,死的那么惨。

“臧灵儿,我如果是你就先想想会场的事怎么办。没了镇家尸会场那些邪祟必然作乱。如果他们因此大开杀戒。这可都是你造的恶,还有心思替古人伤感呢。”三叔冷声嘲讽道。

啊!

这不是瞎子点灯,坑人嘛。

关我啥事。

“三叔,我是被南方打丧人那谢文谢武俩兄弟逼的啊。”我哀嚎一声道。

可惜三叔却再没搭理我,而是再度加大了油门。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不再多言,而是赶忙打开纹身箱,开始准备镇尸纹,和镇鬼纹。

原本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三叔如此厉害。

就算会场真的失控,只要有三叔坐镇问题应该也不大,到时候我再用镇尸纹,跟镇鬼纹辅助。相信很快就会将场面给控制住的。

可当我三叔的车停在门口。

隔着老远我便看到山中怨气中天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三叔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脚步匆匆的朝里走去。

可走到一半他却突然回头,让我毫无准备直接撞上了一面人墙。

“三叔。”我摸着被撞的脑袋,呲牙咧嘴。

那句他把我撞疼了,我始终没敢说出口。

“等下站在我身后,如果我也扛不住你就……”

“三叔,我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跑的!”我赶忙打断三叔的话。

就连亢金龙这样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都不会抛下,何况是对我多加照顾的三叔。

“逃走个屁!”谁曾想,三叔毫不客气地敲了下我的脑门:“老子要是镇不住这些东西,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那三叔你要说什么?”

我摸了摸被敲的脑门,很是庆幸刚才自己没喊疼,不然估计刚才就得被他打。

“我是让你等下用灭鬼纹,明白吗?”三叔没好气瞪了我一眼。

灭鬼纹——

就是奶奶当初在林镇长家用的黄父鬼玺纹。

此纹一出百鬼尽灭。

但……

“明不明白?”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三叔又提高了几分声音。

“明白,可是三叔我怕自己没奶奶的实力。”我如实的说道。

灭鬼纹我倒是会,奶奶留下的那本书上有详细记载。

我也认真的演练过,但我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啊。

“谁都是从无到有,只要你会就成。行了,别废话赶紧跟我一块进去。”说完,三叔再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而是着急的朝会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