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撂下的人

阿紫和木鱼分别失散到了未知的地方,彬燕不知所踪。易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墙角,青砖的城墙,不远处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在走来走去。易林顾不得满身的伤,雀跃地跳了起来,“我穿越了,我穿越了,我要做大侠,我要云游四海,我要行侠仗义。”他大笑着奔向那群古人。

突然,听到一声“CUT”,只见一个现代装扮的大胡子男人怒气冲冲地出现在眼前,一边指着易林,一边大声地喊:“副导,怎么搞的?从哪里冒出个要饭的来?群众演员吗?为什么不换古装?你们清场怎么清的?”

一个小伙子赶紧跑过来把易林拉到了一旁,生气地指责,“你这人这么搞的?我们在拍戏,你跑来出什么风头?赶紧离开,别耽误我们工作,一会导演又要发飙了,赶紧走走走。”

易林被推着到了一旁,他半天才回过神来,重新审视周围的一切,看见了大型的摄影机,空中的威亚和收音设备,最后,看到了城墙上的题字,天龙八部影视城。

一心想做大侠的易林顿时无比挫败,搞了半天,他只是穿越到了云南大理,掉落在某古装剧的拍摄现场。他忙连声跟导演说对不起,狼狈地逃离了拍摄场地。

走在大理民族风情浓郁的街道上,易林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觉,他身上带的钱,还不够买一张大理到昆明的车票,而且身上连一张银行卡都没有带,只想着去山上探探险的,谁知道却免费掉到大理来了。

易林买了碗白族凉粉,看到小摊上吃东西的人那嫌弃的眼神,他只好走开,坐到马路牙子上去吃,脑海里努力地想着哪个同学家是大理的,好让同学打电话给家里应应急,想了半天,竟然没有。

等家里汇钱来的话,恐怕得露宿街头了。易林填饱了肚子,厚着脸皮去了客运站,找到司机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装了半天可怜,声泪俱下,司机实在招架不住,又看他一身的狼狈相,还带着伤,可怜兮兮的,这才答应让他坐到昆明,到了学校再付车钱。

一路劳顿,在司机的跟随下,易林终于回到了学校,取了钱还给了司机,洗了澡,换了衣服,简单的处理完伤口,躺在自己舒适的宿舍里,易林有宛如重生的感觉。

他休息了一会,赶紧拿过手机打木鱼的电话,无法接通,再拨其他两人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难道他们穿越去了古代?什么世道啊,怎么他们都去了,自己却给撂在半路上了,易林郁闷得直擂墙。

不过他总算琢磨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西山的那个小屋,应该是一个时光隧道的入口,而那个诡异的灵异游戏,就是开启时光隧道的钥匙。也不知道是哪个神人发明的,搞得这么恐怖。要是不经折腾点的,小命都得交代在那里了。

想来,这样的入口应该早就已经存在了,所以这个灵异游戏才得以流传下来,那些传说中,因为玩这个游戏而失踪的人,应该就是通过开启的时光隧道,去了别的时空。

因为未知,所以被人渲染得那么恐怖,没有试过,还真以为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抓了去了。不过,也不能完全否定,如果单是时光隧道的开启,那玩游戏的时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是什么东西?明明有一个东西加入了游戏里的,它是什么?它还停留在那个神秘的屋子里,还是跟随着消失的三人进入了时光的长河中?

易林休息够了,打了辆车直奔西山,天色已黄昏,一个人上山,还是让人心里发慌,但易林只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因为带着伤,爬山很是费了些力。

那间小破屋里,一切平静如初,地面干净得似乎没有人进去过,似乎头一晚的那些飞沙走石,都被那个时光的漩涡吸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残留在墙角的些许血迹,易林简直要怀疑一切是不是他自己的幻觉。

这里已经找寻不到任何线索,匆匆地搜寻了一番,看到天色渐暗,想起那个加入了他们的拍肩游戏的东西,易林赶紧下了山。

看来,阿紫三人的确已经离开西山了,而且很可能不在这个时空轨道里了,因为他们的手机都打不通了,现在通讯那么发达,移动和联通的基站都快覆盖整个中国了,打不通的几率很小,除非掉到了很偏僻的山里。

易林找了家网吧,跟心灵小屋群里的朋友们汇报了这次探险的结果,大家都嘘嘘不已,有的人压根就不相信易林所说的话,以为他是不是发烧昏头了,也有的人开始担心相继消失的网友,还有人,好奇地讨论着穿越的事情,看着群里的动静,看着那几个灰色的头像,易林默默地屏蔽了群消息,他的心情很压抑。

打开网页,他开始搜寻各种关于穿越的文字,搜到一大堆作者凭空想象出来的穿越文,都是一帅哥或美女一不小心掉到了古代,然后演绎出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是想象,因为他的朋友们就那么真实的消失在他眼前。

神奇的百慕大、冰川上出现的不同时代的人……只要跟时空穿梭有关的文字,他都打开来看,只是,那些,都只是记载了穿越的异象,而没有一篇文字详细的记录了时空穿梭的后果、解决办法等等。

难道他得再重新尝试一次那个灵异游戏吗?不行,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卷进去,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朋友了。他懊恼地发现,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他们重新出现在眼前,跟他说他们经历的那些离奇的事件,跟他说他们都好好的,不要担心。

好好的一个群,活跃度一直居高不下的群,六大妖孽,一个躺医院里,五个不知所踪,易林的心情很复杂,毕竟他自己亲自参与了这场游戏,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超出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