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异宝堂的侍者青。这是您应得的二百七十万金币金票和我异宝堂少主送给公子的空间戒指,拥有这枚戒指,您下次来可以不必排队,请您收好。”一个和先前那个侍者穿着同样衣服的侍者,端着一个放着一摞金票以及一枚黑色的空间戒指走了进来。
“帮我谢谢你家少主。”灸日正愁把金币放哪,要是放在原来的空间戒指里,不就又是被小骨头霸占的货。
“我家少主还让我给您带句话。下次来,不要用空间转移进来,要不是我收了在异宝堂外的结界,你早就被弹飞了。这次我就不收你的入场费了,下次别忘了给我。”青恭敬的转达着异宝堂少主玩味至极的话。
这些话带给灸日的心灵的震撼,可不止一点点。少主应该也不会太大,就算比他大十岁,可以放出笼罩整个异宝堂的空间结界,还能在感受到空间转移的魔法波动的那一瞬间收回结界。此人的魔法造诣,绝对远超借着原力开挂的灸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灸日又一次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意。
“我家少主还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今天拍卖时的场景你也看到,一次不要随便拿出一大块,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善良。”青继续说道。
黑线……
这不明摆着告诉灸日他是谁吗?除了那个守在门外的侍者,还有别人吗?
“麻烦也帮我给你少主带句话,磨叽。”留下两个字。灸日把金票装进空间戒指里,便在青的带领下离开了异宝堂。
灸日离开后,那小屋中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正是异宝堂的少主,而另一个却是灸日绝对想不到的人。
暗夜清玄疏影。
“居然说我磨叽……有意思~疏影,你认识他对么。”
暗夜清玄疏影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他的身形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但是没见过他。”暗夜清玄疏影在暗夜家族出事时,逃了出来,在那之前并没有见过灸日的真容,即使见过也是在小时候灸日没长成的时候见过。早都忘了,见到灸日最多也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哪还认得出来。
那天,暗夜清玄疏尺被假暗夜幽暝一掌拍死,他却逃了出来。被影卫追杀时,他遇到了出来游玩的仇天。仇天救了他,他便跟着仇天一同回了异宝堂。
“他像的那个人是谁?”仇天坐在灸日坐过的沙发上问道。第二件拍品已经上拍,却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
“我的……哥哥,暗夜清和灸日。”哥哥两字,他说的十分艰难,但是当他听到那些有关暗夜清和灸日的传言时,他无法否认,那一刻,他是敬佩灸日的。
以一己之力拯救暗夜家族,圣阶强者倾力相助,皇家魔武学院内院第一名,全系魔斗士,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暗夜清和灸日。最近又听说他和天琅城第一美女订了婚。那个曾经以废物之名,成为莾大陆上人人茶余饭后谈资的人,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偏见。
“我想刚刚那人,一定是他。而且我敢断定,那骨龙神秘失踪并不向别人说的那样,被空间圣魔导师应无求转移到了别处,而是被他收服了。不过,用几乎可以说是大陆上最后一条龙的骨头来卖钱,除了他,应该没有谁能做得到了吧!”仇天笑道。
暗夜清和灸日你个白痴,暗夜家族又不是不给你钱,用得着出来丢人吗!暗夜清玄疏影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红,暗骂道。
“我很佩服他。我跪了七天七夜,才求得应老师破例收我做徒弟。现在,那些圣魔导为了他抢破头,他居然完全不在意?!”开学第一天,就毁了蓝院的一栋楼。练试,第一个从夺天幻境出来还打破了皇家魔武学院保持了一百多年的记录。暗夜清和灸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灸日知道,一定会冷酷的回他一句,活人。
人活一世,就要对得起自己呼吸的那些空气。活着排泄废气,死了污染土地,半死不活没脾气,算什么七尺男儿!
“他比我们都要强的多。疏尺死了之后,我对以前执着的那些也不在意了。注定不是我的,再怎么争,也无济于事。”
“你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父亲了,你还不肯回去么?”仇天此话一出,暗夜清玄疏影瞬间沉默了。
回去?像从前一样,每天活在别人的阿谀奉承中?“不回去了。那里的一切不属于我。”暗夜家族一切是暗夜幽暝的,未来也会是灸日的。或许他真的该去寻找属于他暗夜清玄疏影的东西了。
听到暗夜清玄疏影话语中的释怀,仇天诧异的看着疏影。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年更加沉着冷静,也更加成熟了。不再是初见时,那个脾气暴躁的少爷。
“仇天,我打算离开天北城。”暗夜清玄疏影突然说道。
“离开?离开这,你要去哪?我跟你说,就凭你那点实力,去报仇和去送死没差别。更何况你还找不到他!你就在我这呆着吧,就算异宝堂再穷,我仇天也养的起你!”话粗但理不粗。仇天是真心喜欢暗夜清玄疏影,认他这个朋友,但是如今经历了太多事的暗夜清玄疏影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像个寄生虫一样活着。
“养我?你还能养我一辈子!不说了,早走晚走也都是要走的,没有人能在一个地方呆一辈子。”仇天,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疏影,别忘了回来!”仇天望着暗夜清玄疏影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忘不了!”想走就走,才是男儿本色。
暗夜清和灸日,我不会比你差。总有一天,我要你亲口承认,我暗夜清玄疏影,不比你差!
若是灸日没有到异宝堂,也没有遇到仇天,或许暗夜清玄疏影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走,更不会遇到那些游走在地狱边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