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有些沮丧,坐在他丈夫的床旁一脸的愁容,徐霖生的话丝毫没有为这个家带来任何希望。
气氛有些压抑,徐霖生说道:“王女士,虽然有些不妥,但是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您先生的这个病症很怪异,同时也很危险。”
“他若是继续这么躺下去无法苏醒,他的肌肉会先开始萎缩,然后是他的心肺器官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慢慢的就不是植物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就此殒命,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下周我还会过来为他看的,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因为研究这种病症,对我们也很有帮助。”
“那...就麻烦徐医生了,我还有点事就不留您了。”
徐霖生一边收拾着医疗器具,一边抬头看向我,询问道:“哎王女士,这位...你是从哪里遇到的?”
“他是送信的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哦是这样,那我能在你这休息休息不?或者说,我想看看。”
“实不相瞒,我刚刚和他见过一次,他的一手土方子有特效,我很感兴趣。”
“土方子?什么土方子?”
王女士转头看向我,我则是赶忙找话折了过去说道:“就是一些治疗呕吐拉稀的土方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是这样,那徐大夫,我就不留您了,下周还要再麻烦您。”
“家里这边有点事,还真的是有些不太方便,您看...”
王女士丝毫没有打算继续留徐霖生,徐霖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女士,这才点了点头对她说道:“那好吧,我先走了王女士,下周见。”
说着徐霖生提起他手中的箱子,便走了出去,见到徐霖生走了,王女士拽着我来到了床头。
将那封发霉的信和那生锈的钥匙拿了出来,对那昏迷的男子招呼道:“蓝风!你快醒醒啊!你看看是妈给你写的信啊!”
“这钥匙!就是你和我说的那老宅的钥匙吧?你快醒过来看看啊!”
王女士说着说着,便捂面痛哭起来。
我看向那床上的男子,五十岁上下,面色红润,和徐霖生说的一模一样,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是有一点却是不一样,因为我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上,没有人应有的气息,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具躺在停尸房内的尸体。
日头正盛阳气很旺,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走到了窗边,一把将窗帘拉了起来。
王女士一愣随即看向我警惕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拉窗帘做什么?”
她说着站起身,从一旁的床头柜内拉出了一把剪刀,警惕的盯着我。
我却是摆了摆手对她说道:“王女士请放心,我没有恶意。”
“我刚刚看你先生的面相有些古怪,正如那名医生所说,他的面相上来看,没有任何异样,但却是昏迷不醒这一点难道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王女士看了看我,半晌这才说道:“徐医生说...我老公可能是脑部陷入了某种疾病,所以才...”
“非也,我觉得是其它问题。”
“王女士请您向后一点,我可以帮助您检查一下先生的情况。”
我走到了床边,将蓝风身上的被子拉开,随即将他上半身的睡衣褪去,摸了摸他的脉搏。
根据蓝风的身体情况来判断,他的脉搏应该是在六十到一百次每分钟,才算是正常。
可是蓝风的身体极其迟缓,他的脉搏仅仅只有三十,脉搏极为迟缓,那也就说明他体内的器官跳动以及频率也是如此。
“王女士,你丈夫这个情况多久了?”
“嗯...到今天为止有两个多月了。”
“大概在三个月前,公司给他派了任务,让他上了一趟后台山。”
“在山上带了一个礼拜,等他下山回来之后,每天就有些像是变了性一样。”
“以前他性格温顺喜欢读书,没事的时候还会和巷子口里的大爷们下下棋。”
“可后来他变得喜欢黑暗,天天拉着个窗帘在屋子里面听戏摆弄针线。”
“我的化妆品,他还天天跟我争,口后假发都往身上招呼,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有一天我一生气,直接就和他打了起来,结果自那之后他就昏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一直都躺了两个多月了,这个家都快要散了,他还不醒,我真的是要崩溃了!”
王女士说到这,又哭了起来。
“而我结合着刚刚王女士说的话,开始思考起来。
“摆弄化妆品...喜欢黑暗摆弄针线听戏?怎么听起来好像是被上身了呢...”
见我喃喃自语,王女士询问道:“难道...小兄弟你看出了什么?”
“实不相瞒王女士,我知道一些农村的土方子,你先生的这个病我兴许能治,但是我也要看一看才行,确定了病症才好下药。”
“如果您要是不信任我的话,那我就走,我本就是来送东西的,其余的东西我不多掺和。”
“如果您要是信任我,今天我在您这呆一晚,我看看您丈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怎么样?”
王女士看着我,眼神之中有些挣扎,她有些不信任我,却有不想让他老公继续昏迷下去。
思索半晌,王女士一拍大腿说道:“得了!小兄弟你今天在这待一天吧。”
“需要什么你就和我说,我一定给你办妥。”
“但是...小兄弟,你也别怪我说话直,你要是能为我老公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事后必有重谢。”
“可要是我老公的病没治好,反而还让你给弄得严重了...那你就别怪我报警抓你!”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切自然是好说,便对她说道:“好说好说,王女士您先出去一下,为我打点水来。”
“好的,我这就去。”
等到王女士离开,小红玉和鸢尾二人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了我的身旁。
她们看向躺在床上的蓝风,和我的定论一模一样,那就是这蓝风身上的特征实属怪异,像是被邪祟上了身,又察觉不到他的人气,仿佛被封住了一样。
很快王女士走了回来,拿着一盆热乎水递给我说道:“好了小兄弟,你是要用来干什么?”
“没什么,我要给你老公擦一擦尸体,方便我布针。”
“剩下的事情全权交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