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生嫌弃的扇了扇鼻子,赖忠宝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看了一眼眼生的徐霖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头看向我,费力地抬了抬手算是和我打了招呼,我也给他写了个方子,走到他身前塞进他的口袋里面嘱咐道“回去之后要是还不舒服,就按照这个吃。”
“最近一段时间你也别乱跑了,好好地歇一阵子吧,这段时间可够你受的。”
“谢...谢谢林大师。”
处理好了两人,我便就此和他们拜别,临行的时候又嘱咐了几句,二人似乎还不太想让我离开。
我心想着,反正也到了目的地附近,剩下的路程在这附近找一找到也不麻烦,陈彬和赖忠宝的情况可是片刻都无法等待了。
往这离去的车,我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都送走了,但是我忘了,最磨牙的不是陈彬和赖忠宝,而是这个徐霖生。
徐霖生抬了抬眼镜,看向我说道:“呵呵,小同志啊,刚刚那个胖胖的,他拉肚子解决的问题,你还没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向徐霖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不是医生么,这个你都不知道?还需要问我吗?”
“可是...你的医术有些违背常理,糙米薏米和大蒜,这怎么都和医术挂不到边际吧?”
“你说是土方子我信,但是你这个也太糙了点,我总感觉不靠谱,没有科学依据啊。”
“算了随你吧,我走了。”
说着我就要离开,可我也不知道我那句话说的不对,还是我身上哪里吸引他,那徐霖生竟然跟了过来,对我说道:“小同志,你要去哪啊?”
我站住脚步,看向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去哪里也要和你报备吗?”
徐霖生见我有些生气,连忙赔了笑脸说道:“啊?呵呵,这...我就是好奇聊聊天,打扰打扰了。”
“无聊。”我没有再搭理他,快步的走开,而徐霖生就站在原地目视我逐渐远去。
绕了一个弯见徐霖生没有跟上来,我也总算是放下了心。
耳根子终于是清净了,我拿着手中的地址,筒子巷309号,还是得问问这附近的人才行,不然的话可真是有些难办。
拿着地址,我向前走着,离得老远看到路旁有几名正在下棋喝茶的大爷。
我心大喜,这些大爷都是这边的老住户,肯定知道这要怎么走,便快步上前打算询问一番。
“大爷您好,我想问一下,这个地您知道么?”
我将地址递给那老大爷,他眯眼看了看向后一指说道:“穿过这条街,你就看到了。”
“309号,应该是最里面。”
得到大爷的提醒,我赶忙道谢,拿着地址便朝向身后的方向走去。
我的速度很快,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这条巷子口。
看着巷子口上面的挂牌,筒子巷果然是找到了地方了,那309就应该是在这尽里面没错了。
这筒子巷里面的房子都很老旧,看上去像是八十年代风格的感觉,但是熙熙攘攘的人却是不少。
整个巷子里面卖什么的都有,格外的热闹,偶尔还能看到不少大爷大妈在巷子口里面坐着聊天。
循着这筒子巷我朝里走去,没一会的功夫就找到了一个挂着309号门牌的大门。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钥匙和那封发霉的书信,深呼一口气便上前敲响了房门。
一连敲了三次,屋内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是谁啊?”
这我该怎么说?思索片刻我直接说道:“送信的!”
屋内女人在门口站住了脚步疑惑的说道:“送信的?”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看了我一眼,警惕的说道:“送信?送什么信啊?”
“您好,请问一下,蓝风是在这里住么?我这里有他家人给他托送的东西。”
“蓝风是住在这里没有错,可是他的家人都已经没有了啊,哪里还有什么家人会给他送东西。”
女人此时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确我实在不太好张口,我也不能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是他死去变成厉鬼的老妈送的东西吧?
只能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封发霉的信,还有那把生锈的钥匙直接递给他说道:“额...这个东西,您给他看过他自然就清楚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打扰了。”
女子接过我便转头就走,可我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喊叫声。
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女子朝着我就冲了过来。
我一愣回头再看,那女子已经到了我的身后,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神情激动地说道:“你!这个东西还有这封信!你是从哪来的?”
“是别人给我代为转交的,具体哪里来的我也并不清楚。”
“你跟我来!快点!”
说着女人便拽着我,往她的房子内方向拽去,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进入屋内,女人带着我来到了卧室前,推开门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宛如唐僧一般的絮叨的徐霖生,而他此时正带着医疗器械为一名躺在床上的男人进行着检查。
见到我们二人进来,徐霖生一愣下一秒微笑着和我招呼道:“哎?我们又见面了。”
女子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微笑着和徐霖生说道:“徐大夫啊,我丈夫他...还是没有办法确定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吗?”
“唉,王小姐啊,我们也很纳闷,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您先生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根据我们的检查来看,不管查多少次,您丈夫的身体特征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的脑电波却是有一丝紊乱,但是...也不应该如此才对。”
女人有些沮丧,一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治好吗?”
“他现在的状态通俗话来说就是植物人,但是他的身体却是正常得很。”
“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他对症下药,只能是再观察观察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