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子一边点头一边又疑惑,觉得说的有道理但又很不可思议,半天才说道:“算了,算了,搞不清楚,反正东西都运过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也不再想自己想不通的事,快乐地拍着大黑的头,嚷道:“大狗,快点,我们朝前走,我们要第一个到大帐的哟”。
大黑看了看拓拔鸿煊,等待主人的命令,拓拔鸿煊点点头,笑道:“去吧,你们朝前”。于是,大黑驮着药谷子又朝大帐奔去。而拓拔鸿煊则拿出面具戴上,又让东离歌三人将药材从羽境中拿出了部分,这才滚动着“球”朝大帐走去。
药谷子和大黑一进皇家大帐,药谷子就大喊大叫:“云秀,云秀,宝贝徒弟你在哪里?老毒物快出来,老毒物”。
在隔离营帐的赫连云秀和毒尊一听是药谷子的声音,都忙冲了出来,而拓跋嗣刚刚准备用膳,就听到药谷子的声音,不悦,让身边的太监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猖狂。于是,当毒尊与赫连云秀刚刚看到药谷子的时候,太监王公公也来到药谷子面前,只是由于太过害怕大黑,所以站在一个高台上,插着腰,尖声尖气地骂道:“哪里来的狂徒,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惊了圣驾,该当何罪?”。
药谷子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是太监,在药谷医书上对于太监宫刑之术是初级弟子所学,而且作为药谷子来说,对于太监和这种宫刑之术是非常鄙视的,因此,这时突然冲出来一个太监,手插在腰上,如同街上的妇人一般,尖声叫骂,这让药谷子看乐了。从大黑身上跳下,直接跑到王公公面前,上下打量,如同看到什么奇怪的事物一般,这让王公公顿时恼怒不已。
王公公尖声怒骂道:“你这泼皮无赖,盯着杂家看什么?你,你,你想干什么?”
药谷子纯属是对医学的一种好奇,他居然快速地用手探了王公公的下身,嘴里还说道:“原来会出现这样的效果呀!”。
王公公恼羞成怒,脸气得通红,声音变得更加奇怪,拿手中的浮尘撒泼式地向药谷子打去,一边打一边尖声哭骂道:“你,你这流氓,泼皮,不要脸的死猪头,你,你居然敢摸杂家,杂家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我跟你拼了”。说完,不要命的厮打药谷子。药谷子也不高兴,一根手指直接点了王公公的穴位,王公公一下子动弹不了,生吞药谷子的心都有了。
药谷子正想好好研究一下宫刑之后的人身体在其他药物反应下会不会有所不同,毒尊忙上前一把拉住他,骂道:“别闹了,越老越没谱”,说完,手袖一挥,王公公的穴道就解开了。
此时,拓跋嗣也走了出来,王公公一见皇帝,忙扑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陛下,要为奴才做主呀,这厮,他,他,他非礼了奴才呀,奴才,奴才不想活了……”,说完,还真起身向旁边的石墩子撞去,还好被毒尊直接一掌,打了回去。
拓跋嗣定睛看了一会儿毒尊和药谷子,随后,上前拱手说道:“敢问两位长者是否是药谷的药谷子和毒尊?”。
毒尊微微一惊,没有想到这个九五至尊居然会知道自己和药谷子,心中不免略有不安,本想着找个托词否认,哪里想到,药谷子直接就说道:“是呀,我是药谷子,这是毒老头,你是哪位?”。
拓跋嗣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拓跋嗣”
药谷子很诧异地问道:“对不起,老夫只知道药材,不知道谁是拓跋嗣”
毒尊在一旁,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数落自己这个师弟,除了医理和药材,其他一切世事确实他都不上心。无奈,毒尊上前拱手行礼,说道:“我等多有冒犯,请陛下赎罪”。说完,拉了拉药谷子,让他跟自己一起行礼。
药谷子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似乎是皇帝,自己心中不太喜欢跟什么皇亲贵族交往,更不喜欢什么皇帝,在药谷子心中,这些人的世界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但看到自己的师兄都行礼了,不得不也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礼。
拓跋嗣微微一笑,抬手让二人起身,说道:“朕还要多谢二位大贤施与援手,救朕与臣子于水火呀,还有犬子”。
毒尊呵呵一笑,别扭地说道:“不谢”,因为毒尊应付官场毫无经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用说药谷子了,三人此时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交流。
赫连云秀上前行礼,说道:“陛下,现在大锅药已经熬好了,我让宫女们给每一位贵人和侍从及兵士都送了一碗,不知道陛下喝完以后,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还没等拓跋嗣回答,药谷子一把抓住拓跋嗣的手腕,笑道:“有什么好问的,直接把脉就行了呀,你看,这……”,本来笑嘻嘻的药谷子,突然似乎愣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拓跋嗣略微紧张地问道:“药谷子师傅,朕的身体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毒尊看到药谷子的表情,也问道:“师弟,怎么了?”
药谷子突然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一切都好”
闻言,毒尊骂道:“怎么又开玩笑?”
药谷子表情奇怪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开点玩笑,不然你的生活能那么有趣吗?”
拓跋嗣无奈地笑道:“罢了,罢了,两位大贤自便,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说完,转身进了大帐,一旁的王公公见皇帝直接没有理会自己,而且对这两个疯老头还很尊重,也只得对刚才的事做罢,狠狠地瞪了药谷子一眼,跟着皇帝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