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节 为贺妙妙看病

药谷子拉着毒尊说道:“师兄,别去,看着这个太子我就火大,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

毒尊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就只是去看看,多半是因为惊吓导致有风”。

九王也上前说道:“本王让火凤跟尊者一同前去,料想这东宫也没什么危险”。毒尊点点头,领着火凤一起出了九王府。

赫连云秀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就是去看个病,何必劳烦师伯”。

九王回身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你很想去东宫吗?”,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进屋。

拖河俊悄悄上前对满脸疑惑的赫连云秀说道:“王妃,王爷生气是对的,哪里能一个王妃去给妾看病的,要看病也需要把人送到医馆才合乎礼制呀”。拖河俊的话让赫连云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对答,自己确实也不愿意去什么东宫,只是又不忍放着病患不顾,所以才犹豫,至于礼制,自己还真没有想过,现在看来,还是九王考虑得更周全。想到这儿,赫连云秀呵呵一笑,朝里屋走去。

一进屋就看到九王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吓得赫连云秀忙上前把脉,九王睁开眼睛看着她,默默无语,心中的话不知道如何与她倾诉。以前,她还是灵尘的时候,两人遇到难事都可以相互交流,可是自从她变成了赫连云秀以后,很多话与很多事,拓拔鸿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交流,似乎,现在的她总和自己之间存在距离,她总会“逃”出自己的认知与怀抱。想到这儿,拓拔鸿煊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思虑着今日云燕巢传来的消息。

查看过九王的脉象和确定他没有事后,赫连云秀悄悄地起身,为他盖上一床薄被后,静静地走出房间,让九王安静地休息。

跟随着太子来到东宫的毒尊和火凤,一进贺妙妙的庭院就闻到十分浓烈的汤药味。毒尊微微皱眉,问道:“夫人可是常年有毒寒之症?”。

太子拓跋焘点点头,说道:“小的时候受过一次极寒之苦,后来就一直身体不好”。

毒尊随着拓跋焘进入内屋,只见一个气色不佳的美人躺在病榻之上,因为高热,脸色异常潮红。毒尊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从衣袖中取出一根较长的银针,直接从贺妙妙百汇穴入针,吓得旁边的一众太医惊呼起来。

拓跋焘也惊问道:“这,怎么可以从这里下针?”。

毒尊看都不看他,从衣袖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入贺妙妙的嘴中,又运功将她常年的寒毒逼出。只见,贺妙妙“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周围的太医顿时围了过来,指着毒尊骂道:“哪里来的庸医,害人性命,我等均看到你草菅人命,你……你别想离开这里”。

拓跋焘也怒不可遏,直接拔剑指着毒尊,狠狠地说道:“你居然敢谋害本太子的夫人,好大的胆子”。

火凤挡到毒尊前面,冷笑道:“凭你们?有什么资格用剑指着尊者,不懂医术就给爷滚一边去”。

拓跋焘没见过这么傲慢又胆大的侍卫,居然敢这样对太子说话,这绝对是九王的意思,想到这儿,他大声骂道:“好胆大的奴才,该杀”。说完,挺剑刺向火凤,火凤冷笑一声,用中指微微一弹,太子的剑居然瞬间碎了,强大的内力甚至振得拓跋焘虎口剧痛,惊异地看着这个侍卫,没想到九王府里居然有这种高手。

毒尊理都不理众人,冷冷地说道:“我们走”,便带着火凤径直走出房门。东宫不知趣的侍卫一拥而上,试图以多胜少将二人拿下,毒尊又一声冷笑,轻轻袖子荡过,所有的侍卫顿时倒地不起,就连赶出来的好几个太医也随之倒下,吓得拓跋焘直接躲到最里面。

当众人还没有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时,只听床榻上的贺妙妙轻轻“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原本潮红的面容变得白里透红,整个人居然下床了,看着毫无病容可言。太医院的周太医忙为她把脉,一边诊断,一边奇异地看着她,还皱着眉头说道:“奇哉怪哉呀”。

闻言,拓跋焘和其他太医也围了过来,拓跋焘问道:“怎么啦?”。

周太医拉着旁边的吴太医,说道:“吴太医,您也看看!”。

于是,吴太医也为贺妙妙把脉,不多时也惊异地看着周太医,说道:“真是奇了”。

拓跋焘很不耐烦地急道:“到底怎么了?快给本太子说清楚!”。

吴太医悠悠地说道:“贺夫人的病完全痊愈了,包括多年的旧疾,一点都没有了”。此话一出,很多太医都围了过来为贺夫人把脉,似乎都要见证这个奇迹。

拓跋焘也欢喜不已,一把拽开这些太医,大声说道:“既然好了,就不要一个个围着本太子的夫人了,还不退下!”。众太医连忙告退,但一个个还是十分惊异与好奇地讨论着自己对这个奇迹的看法。

贺妙妙微微一笑,说道:“太子爷,奴家真的觉得好极了,以往那种沉重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而且还觉得身轻如燕一般”。

拓跋焘温柔地看着贺妙妙,将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说道:“好,好,本王就放心了”。

闻言,贺妙妙紧紧搂住拓跋焘的脖子,亲昵地说道:“焘哥哥,难为你这么多年为了我操那么多的心,害你担惊受怕,以后,妙妙会好好补偿你的”,说完,在拓跋焘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拓跋焘微笑着回抱住贺妙妙,可是喜悦中的他却不经意地想到:九王府里到底有些什么样的能人异士?这些人的背景是什么?九王区区一个病秧子,怎么能拥有这么多的能人,这对自己就是一件威胁性很大的事,这些人是父皇安排的吗?父皇是不是有了其他的想法?自己这个太子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想到这儿,拓跋焘不由地心头一沉,再没有了刚才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