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秀闻言终于舒缓了下来,说道:“还是我睡侧踏吧,王爷你身体不好,万一晚上凉到了怎么办!”。
九王微微一笑,说道:“本王现在已经好多了,你是女子,怎么能让女人挡在男人前面呢,放心吧,你就乖乖地睡里面,不用担心太多”。
赫连云秀还想劝说九王时,只听九王说道:“王妃,还是听本王的话乖乖睡里面,不然,本王可要与你圆房了哟”。此话一出,赫连云秀不再多说,一溜烟躲进了里屋,看的九王暗笑不已。
大约到了戌时,赫连云秀已经进入梦乡,拓跋鸿煊脱掉九王的面具,悄悄换上一身玄色锦袍,飞身进入皇宫。云燕巢早早地将皇宫的地图和皇帝的日常居所与习惯传给了拓跋鸿煊,因此,拓跋鸿煊可以很简单地到达皇宫的太极殿,并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来到皇帝宝座的屏风后。
只见北魏皇帝拓跋嗣正在批阅一天的奏章,而一旁的主管太监王公公正殷勤地替皇帝倒茶摇扇,突然拓跋嗣将手中的笔狠狠地砸在地上,怒骂道:“这个不良的西宁知州,不仅贪墨公款、欺压百姓,居然还敢让自己的子侄欺男霸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王公公则在一旁说道:“可是皇上,这熊知州身处边塞,又将一个牛美人刚刚送进宫,似乎有讨好之嫌疑呀”。
拓跋嗣冷笑道:“他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在西宁做的这些事,他想干什么?朕看他是想当一方的霸王,搞部落酋长的制度。再说,他以为朕是好色之徒吗?跟他一样?你去看看那个什么牛美人,一进宫就用钱贿赂大小太监,不断打听朕和其他嫔妃的喜好,她想做什么?”。
皇帝的话让王公公吓得一身冷汗,忙跪下来说道:“皇上,都是奴才没有管教好r/>
拓跋嗣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这种风气不能姑息,不要说皇宫中不能姑息,朕的国家也绝对不能姑息”。闻言,王公公马上磕头称是。
只听拓跋嗣说道:“传旨定州刺史拓跋磨浑,让他带上一万狼师悄悄潜伏到西宁城外,如果西宁知州有任何异动,就地正法,不留遗患!另外,让木庆忠来见朕”。王公公答了一声“是”,便急匆匆出去让人找木庆忠了。
回到拓跋嗣身边的王公公,又问了一声道:“皇上,那个牛美人怎么办?要不要一起……”说着做了一个“杀人”的姿势。拓跋嗣呵呵笑道:“你怎么也动不动要杀人了?”,此言一出,王公公又“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皇上饶了奴才吧”。
拓跋嗣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朕又没有说要杀你,你怕什么?”
王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陪着笑脸道:“奴才主要是想,这个牛美人留在宫里也是一个祸害”。
拓跋嗣笑道:“祸害!这个女人朕看着也是个祸害,没有得到权势时,就摇尾乞怜、搔首弄姿,一副娇弱的状态,这种女人是很会骗人的,一旦得到权势,可能就是贪得无厌,为祸一方。你派人盯紧她,先不要打草惊蛇”,王公公又“是”了一声。
此时,木庆忠走进殿内,行礼道:“木庆忠参见皇上”
拓跋嗣说道:“木爱卿,平身”,随后,皇帝又说道:“你去一趟西宁,作为钦差,一定要将熊强的贪污受贿和欺压百姓的罪证拿到手,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拿到后,一举铲除熊家在西宁的一切势力”。木庆忠跪倒领命,回去做出使西宁的准备了。
随后,皇帝拓跋嗣又批阅奏章到深夜,一旁的王公公从外面端进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许多漂亮的荷包,每个荷包上都绣着一个名字。王公公笑嘻嘻地问道:“皇上,今天晚上能侍寝的妃子娘娘们都在这里了,你要看看吗?”。
拓跋嗣看了一眼盒子,淡淡地说道:“今天就在太极殿休息了”。
王公公又笑道:“皇上,您已经好多天没去那些娘娘的寝宫了,这些主子们都惦记着您呢,一见奴才都指着奴才骂呢,说奴才没有将皇上照顾好”。
闻言,拓跋嗣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变着法的让朕选侍寝的人呀!”
王公公忙跪下,说道:“奴才不敢”。
拓跋嗣呵呵一笑,说道:“唉,说实在的,这个帝王真难做,一天不停地与人斗争,与各种麻烦和困难斗争,还要为后宫的各位女人服务,好累呀”。
王公公“噗嗤”地笑出了声,说道:“皇上可是后宫主子们的天、主子们的地,谁不盼着皇上的雨露均沾呀”。
拓跋嗣摇着头,苦笑道:“雨露均沾?!有时候朕真的很怀念当太子的时候,上面有父皇母后,身旁有兄弟姐妹,生活无忧无虑,没有那么多的磨难,没有那么多的苦痛和挣扎,更没那么多的责任和担忧!有时候,朕真的会问自己,如果当年就只是当个逍遥的平凡人,朕的人生会不会更幸福”。
王公公愣了一会儿,随后,跪下,说道:“皇上是真命天子,是长生天给北魏最大的恩赐,皇上之功绩必永垂青史”。
拓跋嗣哈哈笑道:“王富贵,你可真能哄人呀,起来吧!朕也只是随便感慨一下”。
王公公笑嘻嘻地站起身,问道:“那皇上,您看这盒子……”。
无奈,拓跋嗣又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王公公,说道:“让小慕容准备吧”。王公公接过荷包,吩咐宫人通知华瑞宫做准备。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批完奏章的皇帝才活动了一下肩膀,披上斗篷,在宫人的引导下走向华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