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鸿煊和东离歌带着灵尘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回到客栈,枸杞一夜没睡,守在客栈的大堂里,一看到拓跋鸿煊便忙上前问道:“你俩昨晚去哪里了?我晚上起夜发现师傅不在房中,留张纸条说你俩出去喝酒,咦,怎么我师傅呢?”。
拓跋鸿煊淡淡一笑,说道:“药谷前辈喝醉了,你去东边十里外的亭子处等他,他醒醒酒就去找你!”
枸杞无奈地摇头道:“又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唉,果然,天下最伤人的莫过于一个情字!”
这时,枸杞才注意到东离歌背着一个女子进入客栈里面,于是,又好奇地问道:“这是谁呀?怎么受伤了?”。
拓跋鸿煊无奈地笑道:“在路边上捡到的,枸杞大哥,你快去找药谷前辈吧,去晚了我担心前辈又要发火了!”拓跋鸿煊不想让枸杞对灵尘问东问西,也比较担心还留在山上的药谷子,所以催促他快快离开。
枸杞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那我这就赶快去找他老人家!”
枸杞刚要出去,拓跋鸿煊又叫住了他,说道:“枸杞大哥,你先去小镇北边的酒坊买几坛酒带给前辈!”。
枸杞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拓跋鸿煊,说道:“这才刚刚喝醉,还要接着喝吗?这怎么能行呢?”
拓跋鸿煊笑道:“枸杞大哥,相信我,你带去几坛酒绝对要比你空手去见药谷子好很多,真的,我不会骗你的,真的!”
枸杞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听你的!”,说完便朝北去买酒了。
按照吩咐,东离歌将女子安放在拓跋鸿煊的房间中,又出去收隐从太原传来的消息。拓跋鸿煊向店家要了两碗牛肉面,吃了一碗留一碗给刚刚进来的东离歌。东离歌将手中的信条交给拓跋鸿煊,便埋头吃面。拓跋鸿煊展开信条,看到上面写了几个事情:第一,野丫头住在福宝斋了;第二,两批神秘人进入太原城,火并了一次;第三,两拨神秘人都在跟踪野丫头。
拓跋鸿煊皱了皱眉,思索这野丫头是谁!眼前突然闪过赫连云秀那命令式的口吻和那一天她居然让自己坐到他身旁,于是乎,隐就叫她“野丫头”。拓跋鸿煊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又陷入沉思:两拨神秘人都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感兴趣?是为了她身上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是她本身的背景?看来需要查一下才行!但无论她是谁,现在拓跋鸿煊心中最要紧的事便是治疗“灵尘”的伤,她伤的太重了。
看完信条以后,他吩咐东离歌给隐传信,让他要把这个“野丫头”的背景查清楚,另外,要准备好上等的药材,他准备带“灵尘”先去太原医治。随后,便匆匆进入房间查看“灵尘”的伤势。
拓跋鸿煊仔细查看“灵尘”身上的伤,不仅全身有被藤条缠绕所留下来的伤痕,还有中毒的迹象。还好,药谷子早早给她服用下了毒尊的百灵丹和凝气玉露丸,使得她身上的毒素已无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痕怕是会终身留下印记。想到这儿,拓跋鸿煊心痛地将“灵尘”抱在怀中,而他的举动让怀中的女子苏醒过来,抬眼看着他,轻声地说道:“尊主,怎么是你!”。
拓跋鸿煊略微有点诧异地看着她,微笑道:“怎么,我的尘儿怎么对我如此见外?连称呼都变了!”。
怀中的女子微微一震,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轻声说道:“我很思慕你,很爱你,很爱很爱!”。
拓跋鸿煊微微笑道:“尘儿,我当然知道,我也很爱你,这段时间很想你!”。
女子微微一笑,反手将拓跋鸿煊紧紧抱住,柔声说道:“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拓跋鸿煊也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轻声笑道:“好呀,再也不分开了!”
女子满意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一会儿又沉沉地睡着了。拓跋鸿煊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走出客栈,吩咐东离歌准备马车回太原。就在此时,只见青鹤上人急匆匆地和西枫宇赶来,一见拓跋鸿煊便十分不悦地说道:“尊主,你让老夫画通道图给你,你怎么独自行动了呢?这是不相信老夫吗?还有,为什么今日云燕巢给老夫的信函则是让老夫好好休养,暂时不用过问云燕巢的事,尊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鸿煊知道,这个青鹤上人一定会找自己理论,于是,笑着说道:“上人,莫急!只因昨晚与药谷子前辈多喝了几杯,听闻这溪谷神秘,好奇心大起,便与药谷子前辈乘着酒兴去看看,一个不小心就进去了,再一个不小心就把梨园溪谷给淹了,所以,今日也不用再去了。至于云燕巢的事,主要考虑的是前辈依然有伤在身,好好休息养好伤才是大事!本尊也没有说您就不是云燕巢的大长老,不是吗?您休息放松一下,也是对您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回报呀!”
青鹤上人眨着眼睛看着拓跋鸿煊,明知道他是怀疑自己而故意敷衍自己,却把话说得又好气又滴水不漏,愣是看着拓跋鸿煊半响儿,才拱手说道:“谢尊主关爱!老夫这就去好好休养!”,说完,一甩袖子带着西枫宇离开了。
看着愤愤不平离开的青鹤上人和西枫宇,走进来的东离歌一句话都不敢多言,到了拓跋鸿煊跟前才说道:“尊主,青鹤上人和西枫宇走了,您不留住他们吗?”。
拓跋鸿煊淡淡一笑,说道:“青鹤上人只是去休养一段时间,西枫宇也该陪着,毕竟上人年纪也大了,此番又受了伤,身边需要个人照顾。我们也启程去太原吧!”。东离歌点点头,快速地收拾行李,付了房钱,便跟着拓跋鸿煊离开小镇。
因为“灵尘”伤势不轻,拓跋鸿煊不能走的太快,在离开小镇后的第三天晌午,拓跋鸿煊收到紫霄宫的飞鹰传书,上面是左王拓跋元展送来的消息,只见上面写道:吾已康复,勿念!昔日紫霄之乱匪首隐身于北魏皇室,吾当查明真相,为汝父,吾兄,昭雪。拓跋鸿煊看后,问道:“左右二王近来可好?”。
飞鹰使者答道:“禀尊主,左右王尊者一切安好,左王已经可以处理紫霄的政务了,右王将玄武部做了扩充!”。
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你回去告诉左王,一切勿急,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飞鹰领命便迅速离开了。
此时,身旁的女子醒来,呆呆地看着拓跋鸿煊,他笑道:“怎么,我脸上有字吗?”
她嫣然一笑,说道:“你好看!我就喜欢这样看着你!”
拓跋鸿煊呵呵一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灵尘与以往有点不太一样,她似乎总是小心翼翼地对自己,没有了以往两人互为整体的感觉。拓跋鸿煊问道:“尘儿,你好像与我有点生疏了!”
女子闻言后,低垂着脸盘低泣起来,拓跋鸿煊忙将她拉入怀中,安慰道:“别哭呀,尘儿,我只是说笑而已,快别哭了,你一哭,我心就乱了!”。
女子低语道:“我现在这幅模样,哪里敢奢望能和你并肩,只求你别弃我不顾!”
拓跋鸿煊忙安慰道:“尘儿,说什么呢!你我共同经历多次生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的,你要相信我!”
女子抬起泪眼说道:“我只是……人家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就是一个丑八怪,就是一个废人,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我好怕,怕你会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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