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拓跋鸿煊所料,当晚戊时三刻客栈外来了一顶轿子,从轿中走下一女子,有人搀扶着进入客栈,点名要见玉公子。拓跋鸿煊微微一笑,信步走到花厅,只见等候着的是徐太医之女。徐小姐一见拓跋鸿煊走进花厅,便上前拜道:“小女子见过玉公子”。
拓跋鸿煊一抬手,说道:“徐小姐多礼了”,看都没看徐家小姐,拓跋鸿煊直接坐到花厅的正位上。
徐家小姐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坐到了拓跋鸿煊的右手边,只听这徐小姐说道:“小女子前来主要是向玉公子道谢的,多亏公子,小女子才能醒转过来”。
拓跋鸿煊微微冷笑道:“徐小姐既非病也非中毒,只要醉仙灵恢复元气,你就会醒转,我只是帮了你一把,何必道谢”。
徐家小姐呵呵笑了一声,说道:“玉公子还是那么直截了当呀!什么醉仙灵,小女子怎么就听不懂呢”。
拓跋鸿煊哈哈大笑,起身,走到徐小姐跟前,微微弯腰,看着她说道:“徐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心知肚明”。拓跋鸿煊还没讲完之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封住徐小姐身旁丫鬟的周身穴道,顿时,徐小姐就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躺倒在椅子上,而被封住穴道的丫鬟顿时怒目看着拓跋鸿煊。
此时,隐、殇和李明尔等人都冲进来一看究竟,只见拓跋鸿煊优雅地一笑,重新回到主位上,看着这丫鬟说道:“醉仙灵,很有胆识呀,敢独闯我这里,既然来了,也就不用走了”。
醉仙灵阴狠地看着拓跋鸿煊,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拓跋鸿煊笑道:“第一,我断定你或者幽天皇一定会来救摄魂灵;第二,在你们徐府我早就看出来徐小姐不过只是一具尸偶,操控者不是你就是摄魂灵,你所不知道的是,你的木偶已经说她的主人不是摄魂灵,那么自然就是你了;第三,所有人都退下了,就你看似合理相伴进入这花厅,可是你的举止仪态根本就不像一个下人,而且还偷眼观察四周,不是你醉仙灵还会是谁?”。
拓跋鸿煊的话让醉仙灵哑口无言,不得不又恨又爱地笑道:“不愧是皇尊的后代,才貌双绝不说,谋略和观察都一等一”。
醉仙灵的话让拓跋鸿煊很不是滋味,冷冷一哼,说道:“我可没承认与他有关系,我们不是一路人”。
闻言,醉仙灵呵呵一笑,说道:“拓跋鸿煊,你真可爱呀,这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血缘是无法摆脱的牵绊!”
拓跋鸿煊懒得理会她,冷言道:“把七日醉的解药交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醉仙灵不断地用魅惑的眼神看向拓跋鸿煊,娇声道:“哎哟,我好难受呀!公子就不怜香惜玉吗?”
拓跋鸿煊脸一沉,将手中的热茶瞬间变成气针射入醉仙灵的神阙穴,顿时,醉仙灵全身奇痒难耐,咬着牙骂道:“好你个拓跋小儿,敢如此对待老娘,以为我逼不出这针吗?”,说完,她便运功,想逼出拓跋鸿煊的“暗器”,可是没过多久,醉仙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恨恨地看着拓跋鸿煊。
拓跋鸿煊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劝你别费力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暗器,只是本尊融水而成的水蒸气,你越是运气,你周身的穴道被损就越厉害,只有本尊或者你家主子可以解”。
醉仙灵突然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哀求道:“我伟大的拓跋尊主,求你可怜可怜小女子,就放了我吧,摄魂妹子我也不救了,以后见到您我都绕着走,绝对不给你看到,可好?”
一旁的隐嘲讽道:“哎哟,这脸变得还真快呀!”,闻言,醉仙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依旧楚楚可怜地望着拓跋鸿煊。
拓跋鸿煊冷笑道:“首先,我不是你伟大的尊主,本尊从不收妖物为属下,其次,让我放了你,你当自己是谁?不交出七日醉的解药休想跟本尊谈条件”。说完,直接让隐将醉仙灵关到另一个地方。
对于七日醉的毒性发作只剩下三天了,拓跋鸿煊用尽各种办法,醉仙灵就是不交出解药,这让拓跋鸿煊甚是烦躁,一早由殇陪着到街上走一走,二人走到东市区花溪子街的水榭阁时,只看到一群人围在水榭阁外喧哗,被围攻的一人瘫坐在阶梯上,殇伸了个头一看,说道:“哎哟,那个人好像还是个皇亲国戚呢,却被人围攻于此,真够落魄的”,说着还不停地摇头。
拓跋鸿煊闻言走上前去一看,瘫倒在阶梯上的尽然是宜都王刘义隆。只听旁边的一个人嘻笑道:“怎么着,老子说不得?你虽然被放出来了,可是现在不过是一个平民,还不如我们呢!昔日你得意个啥?”。
另一个人也嘻笑道:“就是,以前那高傲的样子,哪里看得上我们呀,现在可是我们俯视他了,哈哈哈哈!”
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蹲下来,对着刘义隆说道:“我说,昔日三皇子您吃酒听思雨姑娘弹曲当然是不要钱的,孝敬您都来不及,可是现在您不是被贬为庶民了吗,这当然是要给钱的,不然我们水榭阁怎么养活众人呀?”
此时,默不做声的刘义隆抬起头,失神地望着店小二说道:“我能赊账吗?”
此言一出,围观的公子哥们顿时吹嘘声起,一个带头的说道:“嘿,我说,如果水榭阁能赊账,那么我们也要赊账!”其他人也附和着。
站在一旁水榭阁的老板眉头一皱,对刘义隆说道:“爷,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旁边一人又说道:“对呀,如果赊账的话,老板不如把你们水榭阁的思雨姑娘也赊给我们几个如何?”
此言一出,瘫倒在台阶上的刘义隆顿时怒了,一纵身直接扑上去,毫不留情地挥拳打了刚才说话的人,而一旁共同围观的其他几个人,一见同伴被打,也一拥而上将刘义隆围在中间拳打脚踢,看得拓跋鸿煊直摇头,殇也叹道:“人情冷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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