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慕小师妹,人不可貌相,你这厨艺还真不是吹的,哎呦,这刀功也不错,这肉片切的够薄的,都透光了!不错不错,看来今天把你掳过来,算是掳对了,哈哈哈哈!”
说罢率先落了座。
石云开不像他那么话多,弯着嘴角帮着分了碗筷摆了盘碟才招呼慕云仙一起落了座。
三人都坐下了,慕云仙才把老虎的小盘子给拿出来摆在了一个凳子上,小老虎便自觉地跳上凳子等着开饭了。
慕云仙又摸了一壶“百花酿”和一壶释迦梨果酒出来,“二位师兄,这果酒是我自酿的,提神醒脑滋养神识,又解辣又解腻,今天就着火锅喝最合适。至于这壶‘百花酿’,就更是好东西了,可是自食修的食谱上摘下来的好东西,你们赶紧尝尝!”
说罢干脆给三个人都斟满了!
“哎呦,好东西,这酒还真是好东西!”
楚淮一口干了一杯的“百花酿”顿时称赞不已,石云开也是挑着眉头端正酒壶上下打量。
说话间锅底就已经滚了,三人说笑着,你放几片肉,我放两只虾,片刻功夫锅里已经是红绿交加,满屋香气四溢了。
突然,石云开一拍桌子,惊呼道:“我倒忘了,我这也有壶好东西,倒是送给师妹正合适。”
说罢开始低头翻储物戒指,随即拎出来一个粉红色的酒坛子,道:“慕师妹,我这也有一坛酒,名唤‘浮屠三生’,据说每次睡前只要喝上几口便会酩酊大醉,而且晚间必会做梦!本来做梦倒也没什么,只是奇就奇在梦中可见到想见之人或想见之事。”
慕云仙当下也觉得不可思议,遂迟疑地问道:“当真这么神奇?”
石云开指着酒坛子十分笃定地点点头,“自然了,绝对是世间罕有的好东西。”
慕云仙盯着那坛子笑了笑道:“那可有意思了,正好最近想家,那那我今晚喝一杯,待会睡觉岂不是可以梦回故里啦!只是,这么好的东西,师兄真舍得给我?”
石云开不在意的挥挥手,“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是非要入梦才能见的?不比你们女儿家,心思多。”
慕云仙闻言若有所思,强忍着笑抿了口酒,又瞥了一眼旁边只顾品酒的楚淮,意有所指的说道:“是了,想来,石师兄想要的都在梦外了,哪里用的着入梦呢?便是整日整日不睡觉,才更好吧。”
这话说的明显话里有话,二人自然明白,一时间便多少有些局促,心道,这小丫头心思倒是够鬼的,这就发现他们的关系了,不过二人却也只是齐齐剜了她一眼而已,倒也没生气。
三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气氛一时间十分温馨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淮便摸着已经略微隆起的肚子,心满意足道:“慕师妹好手艺,这顿饭当真撑死我了,本来你汤底熬的好也就算了,可刀工也这么厉害,看这鹿肉切的,是真薄,还有那个什么羊?”
“黄尾羊。”
“哦,对,黄尾羊,肉是真鲜,用这麻辣的汤底一涮,口感当真又滑又嫩,只是,这黄尾羊是哪里捉的?我怎么没见过?”
慕云仙又吃了一口蟹黄,方才答道:“楚师兄这可多想了,这云泽大陆我还没见过黄尾羊呢,这些羊肉也是多年前我们本家一个位前辈送我的,只是我自己平日吃的也少,所以才一直放到现在。亏得咱们修士储存东西,还有个储物空间,不然早就放坏了。”
听了慕云仙此言,石云开却若有所思,盯着她瞧了片刻,到底问了出来,“慕师妹,你这话何意?你不是云泽大陆的?”
慕云仙一愣,“石师兄真是好耳力,好敏捷的心思!不瞒二位师兄,我确非本地人口,而是中洲人士,来自中洲大陆,二位师兄可知中洲大陆?”
石云开立时撂了酒杯,正色说道:“果然是中洲?但不知师妹是中洲什么地方的?何门何派?”
“哦?难道石师兄你也是中洲的?我是天山宗,寒霄真尊的小徒弟,阴差阳错跑到这儿来的!师兄你呢?”
“哈哈哈,云开,他乡遇故知,你这是遇到老乡啦,难得,太难得了!”
这回换慕云仙瞪大了眼睛,“当真?石师兄真是中洲人士?”
石云开一时间心情也格外好,笑眯眯地点点头,“嗯,我也是,御兽宗你知道吧,我曾是御兽宗的内门弟子!”
慕云仙一拍脑门,“我就说你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对对对,驭兽宗!驭兽宗!那,那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石云开抿了抿唇,“我本有一位师父,只可惜陨落在外,紧接着我便被小人栽赃追杀,所以便逃出了宗门。”
忆起往事,石云开似是心有戚戚,闷头喝了一杯酒才徐徐道来,“那时候我师父奉掌门之命带队外出参加个什么斗兽大会。”
“什么叫斗兽?是困兽之斗那种斗兽场吗?”
石云开赶紧摆摆手,“哪里,不是不是,所谓斗兽就是天南海北的人定个日子聚在一处,然后炫耀彼此的灵兽。说是交流,其实就是互通有无,哪里又出了什么新奇的品种,有哪些特殊的技能,虽然也会让灵兽彼此较量一番,但是主人都在,所以也不过是点到为止罢了。”
“哦,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我师父便不知什么缘故死在了外头,偏同去的弟子都毫发无损,只我师父死了!而且回来的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说是追什么人追出去之后再没回来,后来门派里留的魂灯也灭了,这才知道人死了。”
“哦?那你师父死的如此蹊跷,你当时没小心些?”
石云开点点头,“我当时其实也有几分警觉,想着自己一时间没有师父护着了,要不要谨慎些,躲一躲!可后来又觉得自己未免杞人忧天,好歹是我师父的师门,长辈们也都是他的师兄弟,哪里就至于到那步田地了,遂又放松了警惕,不想,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到此处,石云开一口又闷了一杯酒,怅然道:“我师父很疼我,生前曾给了我一块玉简,是饲养灵兽所用的各种高低阶丹药的丹方,不能说绝无仅有但至少是面面俱到,一应俱全了。这东西放在大部分修士手中并不会当个什么宝贝,可是对于以御兽为主的修士来说可就是奇货可居可遇不可求了。你想啊,带了几百上千年的灵兽,或伤了或中毒,哪里舍得不管呢,必是要竭尽全力倾尽所有去救治的,不然那么多年下来光是饲养灵兽投入的本钱就不知多少,哪里能眼睁睁就打水漂了呢!
所以,我师父死后,就因为我有这个方子,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晓的,总之开始有人监视我围堵我,而且不止一波。我一开始还意图向掌门求救,后来发现,围堵我的人就是门内的高层。再后来,我连自己的房舍都不敢回去了,好歹在宗门内找了处偏僻的林子猫了几个晚上,打算伺机出山门,哪想有一天半夜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