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谁记录的
狂风骤雨再起。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才彻底风平浪静。
皇甫晴自从进入龙组之后,也跟随着偷偷学习武道,虽然达不到秦木兰那种境界,但也算是异于常人的武者。
即使这样,仍然靠叶浮生渡气才勉强站起,穿好衣服。
叶浮生静静的欣赏着,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独特美感,最后在皇甫晴的不断冷眼之后,这才起身整理。
“金光到底找不着?”
皇甫晴虚弱问道,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我单纯说的金光,没有别的意思,若你再敢碰我,别怪我跟你玩命!”
叶浮生一头黑线,其实也不能再动,她刚刚从女孩变成女人,承受能力有限。
简洁道:“找!”
两人开始进入正题,在档案室里涉及到“金”的档案开始翻找,找了足足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不可能啊,龙组档案囊括了神州所有机密,这里怎么没有?”皇甫晴诧异开口。
不只是她,叶浮生也觉得奇怪。
若说秦木兰不清楚在情理之中,龙组之内不可能没有。
试探问道:“还有没有其他档案?”
皇甫晴看了看他,正要摇头,好似想到什么,严肃道:“有,跟我来!”
她在前方带路。
很快,来到档案室最深处,与之前冷秋霜一样,在墙上按了几下,墙上顿时出现一块屏幕,她验证虹膜,验证成功后。
墙壁缓缓裂开。
里面并不复杂,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书架,而书架上至少有寥寥三本档案。
皇甫晴凝重道:“我刚代理组长的时候龙组长告诉过我,放在这里的都是可以动摇神州国本的绝密。”
“以前知道,但还是第一次来。”
她以前接触不到,也没必要接触。
叶浮生点点头,缓步走到档案前,与其说是档案,倒不如说是书,非常厚,封面是很有年代感的黄色牛皮纸,没有任何/文字。
叶浮生拿起第一本,打开之后,看到上面的文字顿时震惊了,虽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上面的内容惊骇世俗。
是关于神州历代国主从最开始,到最后登上王座的全过程,事无巨细,其中包括每一步成功用的计谋。
他愕然问道:“龙组怎么会有这种记录?”
这一本说好听是记录,说难听一些,可以找到很多证据。
皇甫晴也被吓到了,外面的档案她几乎都看过,其中最顶级的绝密,也不过是神州内部个各种宗门、家族,甚至圣地。
或者奇闻轶事。
可这本……
她紧张道:“我也不清楚,龙组长只告诉我这里,还说只有组长能进,就连副组长都不可以,但这里面有什么,为什么要记录,他并没说。”
叶浮生思考片刻,把这本记录放回去,也不想多看,因为确实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紧接着拿起第二本。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再次被震撼,甚至比第一本来要令人惊愕。
这上面记载的是神州历朝历代的龙脉更迭,包括当下神州的龙脉所在,根基所在,是如何隐藏,隐藏在哪。
还有一些对未来龙脉的推断,是否要斩龙、要通过手段改变等等。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拿到这本,就可以通过上面所写的办法斩龙脉,影响更迭!
“这……”
皇甫晴顿时紧张了,万万没想到绝密涉及的居然如此重大,哪怕知道都是压力。
“小事,不用紧张,如果我想找神州龙脉,也能找到。”
叶浮生看出她紧张,宽慰一句,随后把这本也放回去。
拿起最后一本。
翻看之后,眼睛顿时定在上面,也开始变的紧张,如果说前两本与自己还没有关系,而这本,就是与自己紧密相连。
“啊……”
皇甫晴忍不住叫出来,惊恐瞪大双眼,颤颤巍巍道:“叶……叶浮生!”
她并不是在叫叶浮生。
而是这本记录上的第一页,就写着叶浮生三个字!
叶浮生面无表情,快速翻到第二页,上面清晰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随后是大片空白。
他一直向后翻看,终于有了记载。
“九玄门第二十九代唯一传人,师傅天合……”
“保龙一族所属镇龙监狱囚犯,出于进入天海市。”
“天海市头把交椅。”
“江海省名声大噪。”
“两省王。”
……
记录的方式与第一本相仿,事无巨细,甚至每走一步涉及到多少条人命写的都非常清楚。
一直向后翻看。
最后的记录是……
诛杀龙湖圣地第一副圣主裘老,圣地湖底,诛杀一百三十八修士。
看到这。
叶浮生全身的汗毛孔都炸裂开,自己在龙湖圣地的事情谈不上绝密,但也与俗世、与龙组没有任何关系,为何会在这里记录。
而且,这件事就发生在两天前,现在已经记录了?
到底为什么?
皇甫晴更加慌张,说话都说不稳:“龙组为什么要记录你?而且……而且还是绝密?”
“历代国主共用一本绝密,而你,单独用了一本!”
叶浮生汗水瞬间滑落,并非害怕,而是未知,正如她所说,龙组竟然用一本来记录自己!
反问道:“谁负责整理档案?”
皇甫晴迅速道:“一般都是由各地的小组长汇报重大事项,然后交由副组长签字,若是构成秘密,会交由档案管理整理入室。”
“不过那都是放在外面的档案,而这里,我还没听过有人整理!”
叶浮生眼神陡然变的深邃,这里一定有人整理,否则为什么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写上?
所以现在只能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龙组内部还有皇甫晴不知道的势力,而这股势力甚至不归她掌控。
叶浮生合上档案放回去,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又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或许是之前我做的事情太过分,档案放在外面,随着所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不得不拿到这里,一切都是惯性,并非最开始就是绝密,呵呵。”
这些都是安慰罢了。
放在这里,必有原因!
皇甫晴听他这样说,缓和了一些,嘴里还是道:“可我真的不知道这里还有关于你的记载,你说的或许能证明为什么记录。”
“可问题是,到底是谁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