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瘟骗子

不夜侯。

这两日,将陆春几个外界的眼线派出去寻林锦昀,没人盯着,说话都方便了许多。

风潇然将腿交叠放在身旁的椅子上,毫无坐相碎碎念了半晌,也不见安知闲答话,抬头一看就见安知闲早就走了神。

“小师弟?又在担忧那小狐狸的安危呢?都跟你说了,她既然大张旗鼓的宣扬她要出城寻人,又知晓有什么人对她出手,以她的城府,定然早做足了防备。”

安知闲相信林锦颜的能力,却仍旧止不住担心:

“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万一出了纰漏……”

风潇然不可置信的放下腿:

“她?弱女子?你见过比她更心黑的弱女子?她连你我都能算计,算哪门子的弱女子。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都表明立场了,你何必上赶着。”

安知闲神色不耐的斜了眼风潇然,侧过头看都懒得再看:

就不该跟他聊,越聊心越堵。

凌久敲门入内:

“主子,梁泽川甩开行馆的眼线,独自乔装进了青云观。”

安知闲豁然起身:“什么?何时去的?”

凌久:“到此时,进去应该半个时辰有余了。是我们守在青云观的人,发现了梁泽川护卫的踪迹,从而才发现他,这会他正在和太师单独面谈。”

安知闲瞬间神色凛冽;“他竟然敢去青云观!”

言罢,让替自己风潇然守在不夜侯,换了衣衫带着凌久自密道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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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师吩咐砚书自后门送走梁泽川,神色晦暗的立在青梅树下,半晌,抬手抚上树干幽幽叹息。

姚惠宁自院门口路过,瞧见此番情景,心知姚太师又在缅怀故人,抬步入内打断:

“祖父,您的访客呢?已经走了吗?”

姚太师冷哼:“什么访客,不过是个杀千刀的遭瘟骗子!”

姚太师说完,就进了屋,徒留姚惠宁留在原地满脸好奇,瞧见院门口的砚书,忙快走几步将人拦在院门口,小声问道:

“刚刚来的是谁?我居然听到祖父骂人,那人干什么了?”

砚书脸带笑意;“小姐,我方才守在院外,没听到内容,也不认识那人。”

解不了心中好奇的姚惠宁,顿觉无趣:

“不说算了,过些日子等林锦颜忙完,我就要去学堂教书了,到时候你想告诉我,还寻不到人呢。”

说完扭身便走,走出两步又回头:

“当真不说?”

砚书行了一礼:“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

姚惠宁再不犹豫,抬步离开:

“不说拉倒。”

砚书立在院门,笑盈盈的看着姚惠宁走远的背影,恢复情绪的姚太师走出来,顺着砚书的视线探头去瞧:

“这丫头,在太子府磨掉了半条命,活得如同傀儡,如今才慢慢变成她自个的样子。”

砚书:“小姐如今这样极好。”

姚太师:“我也觉比她做太子妃时瞧着顺眼。”

直到姚惠宁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姚太师收回视线沉声吩咐:

“有些极其私密的往事要查,人手务必要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