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失去理智的鲁桑被顾睿洲牵制住,漠北无人指挥作战,初时还看不出来,越打越没章法乱作一团单兵为战。
反观定北军,在顾弘章和顾青云的指挥下,沉着应战进退有度,虽有伤亡,却远比漠北小的多。
格威眼见战局对漠北不利,冲出重围想去到远处的鲁桑身边劝阻,却被顾奕辰林锦安两人拦住了去路。
格威力大威猛,招式大开大合难以招架,顾奕辰林锦安心知不敌不能硬接,只是将格威拖住让他不能去找鲁桑。
急的格威大喊身边的士兵去找鲁桑,顾青云见状,安排身旁的庄穆去到顾睿洲身旁,斩杀靠近的漠北士兵。
顾弘章则是趁机排兵布阵,大举绞杀漠北大军。
待鲁桑寻回理智查看时,漠北已然被定北军压着打,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势,又没人指挥作战,已成明显的溃败之势。
鲁桑情急之下,拼着肩膀被刺伤不顾,长枪对着顾睿洲的脑袋劈下。
顾睿洲急忙收住攻势,横举长枪回防,鲁桑用尽全力震的顾睿洲双臂发麻,虎口处都震出了血丝。
一招未中,趁顾睿洲身子后退之际,鲁桑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往回跑,边跑边喊撤兵。
主将心生退意,士兵更是不再恋战,听着号角声拔腿就回军营跑。
定北军大举跟上,趁机将跑在最后面一批漠北人砍杀。
收兵回营时,顾弘章朗声笑道:
“此战大胜,安儿功不可没。”
回到军营,第一眼就看见立于军帐前的白伊然。
互相见礼后,白伊然仔仔细细的盯着顾睿洲看了半晌,然后按照惯例给几人都把了脉。
“你们两个为何在此处?我动身时便给你们送去了书信,你们没看到吗?辰儿,战场凶险,你只在军营呆过几年,安儿却是不曾从军,他要有个好歹,你如何跟你姑丈交代!”
顾奕辰和林锦安闻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直说没见过信。
顾奕辰:“娘,您怎么自己来了漠北?”
白伊然白了眼顾奕辰:“听闻你大哥下落不明,我在泰安如何坐得住?”
顾睿洲:“娘,让您担心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久违的开怀。
说起今日战场之时,频频被夸的林锦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听外公舅舅还有表哥商讨军情时,说起因灾情严重,军需粮草紧缺,此战若是拖长久了,会消耗国力。我和二表哥就想着激怒鲁桑早点开战,事前没和外公舅舅商议,还望勿怪。”
顾弘章:“是你和辰儿的主意?倒是个另辟蹊径的好法子。”
顾奕辰:“我本来也想上去骂鲁桑的,奈何安儿骂的太到位,根本用不上我。”
顾青云大笑道:“安儿身上带着太傅和思远的儒雅清正之气,平时看着斯文守礼,却不想骂起人来,能气的敌军将帅发狂。”
林锦安:“是颜儿跟我说,水至清则无鱼,佛祖慈悲尚有金刚一怒,太过清正反倒容易外刚内柔。”
说到林锦颜,几人都面带心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