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心存厚道怪迂腐

同样,明早解封,希望能保住四个订阅,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了。

周霖铃对这种八卦十分感兴趣,确定的告诉他,在周霖铃看过的笔记小说里面,很多人都确定无误,在娶孝文皇后之前,高皇帝身体十分强壮,而且还是以勇猛游侠闻名于世。

丰城现在还有高皇帝的练剑台,传闻高皇帝极为喜欢斗剑,有事无事,身后的仆人都会捧着剑跟在他身后,遇上佩剑的人,高皇帝就会拔剑相斗,输赢都有赏银。

这么一个壮硕的人,在天定元年也不过四十五岁,怎么会一直病倒在床。

周霖铃还说了,在天定二年,攻占魏都的时候,高皇帝虽然亲临战场,但是整日都睡在帐篷里面,很少和士兵见面,魏军还传言高皇帝病死在旅途了。

听着周霖铃的话,他笑着解释,这病来如山倒,自己可是听说过,虞朝的规章制度都是高皇帝定下的,若真是气若游丝,怎么会立下这么精密的典章呢,这些不过是笔记小说的道听途书而已,不能当真。

周霖铃也立马反驳说,典章这个就算官方也说是和汪文忠公一起制定的,按照笔记小说的说法,在天定二年,汪文忠公请辞归隐之后,高皇帝就没有在颁布过任何政令了,这典章制度多是汪文忠公汪文忠公弄的。

他看着周霖铃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一笑,这果然爱八卦这种事,古今都不例外呀。

或许真的如同笔记小说的那样,高皇帝已经病的不行了,但是二妃下毒的事情,他丝毫不相信。

这简直太玄乎了,他可不知道有什么毒药能够让一个人病三年,若真是有这毒药,那真是长知识了。

不过这位承天命而生的高皇帝,现在看来似乎有那么不走运。

当长乐侯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还可以争勇斗恨,这一当皇帝,就成为了一个药罐子。

但是转念一笑,高皇帝都病的连路都走不了,还可以取得天下,那还真是有天命的一说了。

“我记得徐城大战,是天定年间吧,说书不是说了吗,是高皇帝亲自劝降的,那时候高皇帝怎么就没事了。”

“按照《东南旧事》记载,那时候安定侯已经降了,高皇帝见他不过是给他封侯而已。这书还说了,在天定之前,每一战,高皇帝必身先士卒,故将士奋力,攻必克,战必胜。”

他只能解释说,天定之前高皇帝还没有称帝,自然这样,登基之后,怎么还会身先士卒,这样像话吗。

周霖铃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过了一会儿说“可惜我们看不到太祖实录,否则就知道了。”

他差点一笑,这实录自然不会说中毒的事情了,他估计实录里面也是鼓吹高皇帝如何英明神武,可信度也就比笔记小说那么高一小点。

想到这个,他就询问高皇帝有没有什么传奇。

关于这个,周霖铃罕见的摇头说没有,就算民间也是传说他游侠的事情,什么千里送一个孤女回家这种一听就十分不靠谱的故事,他仔细一想,还真的没有几个说书说高皇帝出身有啥异象,唯一有就是高皇帝和魏帝的故事。

魏哀帝的母亲是他姑姑,在被封侯之前,他曾经到皇宫的时候,魏成帝也就赞叹了一声,此子日后大有作为这种套话。

当然在民间说书当中,这个故事被加工了,就是遇到蛇,魏哀帝吓的坐在地上,而高皇帝将蛇擒拿。

这个故事他第一次听就想笑,皇家内院,还有蛇可以惊吓皇子,真当皇宫禁卫都是摆设吗。

“对了,相公,高皇帝传言最多的就是他的多情。”

周霖铃再次开口说着高皇帝的往事,这位高皇帝可真是一位多情天子了,和很多女子都纠缠不清,就连死敌武英将军都有一段情。

关于这些情情爱爱他倒是不感兴趣,但是看着周霖铃聊得兴起,自己也不好打断了。

等周霖铃说完,他才想到说“文皇帝好不容易从母亲手中拿回政权,他怎么不废除四妃呢?”

“在孝懿太后去世后,朝中也有大臣上奏过,不过文皇帝没有同意,只是说高皇帝建立四妃本是法天应古,他这个作为儿子的没有资格取消,于是还是维持了四妃制,并且遵从大司农的建议,立下规矩选四妃的规定,不过先生常担心的就是,诸侯之女愿意学习军阵的越来越少,日后若是平妃不能带天子征伐,大虞朝就有鼎摇之忧。”

这个担心他曾经思考过,不过他倒是不认为平妃会缺少,这些国公的女儿不习军阵,没落诸侯总会想着这件事的,有需求就有供给,更别说是皇家需要。

这一说着,就到了晚上,两人告别之后,他仔细想了想,这开国之中,最惨的不就是作为大司衡的韩白吗。

关于韩白的事情,他也听到很多说书人说过,韩白最精彩的就是扣虱而分天下。

大概内容就是高皇帝年轻时候,曾经在山中打猎,遇到了韩白,那时候的韩白穿着破烂,在自己的头发抓虱子吃。

高皇帝自然是慧眼识英雄了,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普通人,然后上前搭话。

韩白也不客气,抓了一个虱子给高皇帝。

高皇帝吃下之后,韩白很高兴,然后也知道高皇帝不是凡人,于是两人谈了起来。

韩白告诉高皇帝如何打天下,从什么地方进攻,什么敌人可以招降,什么敌人必须全歼,不能放跑。

后来高皇帝按照他的方略,取得了天下。

故事很多到这里就结束了,他也不知道长安宫的事情。

这韩白为大虞打下天下,竟然没有封为国公,还因为争权被杀,想到这里,他就替韩白感觉到不值得。

这又是何必呢,二十二位国公除了安国公汪先生,定国公朱杰,其他功劳都不入他。

瞎想着,他又想到了自己,自己若是遭到朝廷如此对待,肯定死不瞑目吧。

瞌睡很快就来了,他慢慢的进入到梦乡之中。

第二天醒来,他又再次前去收谷子。

谷子收完,晒好收仓之后,他就准备前往京城了。

至于小麦,他今年准备不种了,就当养地了。

在中秋这一天,田员外终于回来了。

田员外回来之后,立马到了这边,找周霖铃谈话。

谈完话,田员外对着他说“别人姑娘家的身世我已经听水田先生谈过了,大牛,你要欺负别人姑娘,我就要替你爹妈说你了。”

这话让他哭笑不得,这就去见水田先生一眼,这田员外怎么就站在周霖铃那边去了。

“这件事不急,不急,等我房子修好了再说,和田老爷你说的那样,不能亏待别人姑娘家,你说是吧。”

田员外点点头,拍着他肩膀说“大牛,新房子修漂亮点,修巴适一点,钱不够,找我就是了。”

“我可不敢找你老了,这阎王债我可背不起。”

田员外哈哈一笑,用力拍了一下的他背说“我可从不放阎王债,那都是些打短命干的。”

他询问了一下田员外见水田先生的感想,田员外就在那里感叹什么舒服、巴适、安逸。

田员外说自己真的恨没有早点水田先生,世间怎么会有那么高洁的人,见到水田先生,就有种见到古之隐士一般。

最后田员外还要感叹一下,这种人,怕是一个朝代都难得遇到一个了,自己能遇到,真是祖先积德了。

对于田员外吹捧的话,他没有当真。

人还是自己见过才算数,听别人吹嘘只能了解一小部分。

送田员外回去之后,他询问一下周霖铃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的话,八月二十一他们就动身上京。

周霖铃点点头,并且提醒他进入京城要花费很多。

他点点头,告诉周霖铃不用担心这件事,自己杂七杂八,外加这一次林大人临走前送的百贯钱,去京城还是没有问题。

“盘缠倒不是多大问题,只是要霖玲你受苦了。”

周霖铃笑着说不碍事,自己也是农家出身,什么苦没有吃过呀。

在八月二十一出发的那一天,田员外和族长都前来,送了一些盘缠,他倒是没有拒绝,这上京,自然钱越多越好。

等到自己从京城回来,会将这些钱还给他们。

驾着田员外送给自己的马车,两人就出发了,他们先前往贤贺府,然后从贤贺府找到渡口渡河到了河阳城,这陈朝的五京之一的西京。

从河阳城往东北走不久便是南直隶府,然后北上是京畿了。

这段路行程最短,也是最为省钱的路。

赶着马车,他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这是自己第一次离开益安府,从西南边陲之地,进入到中原之中。

到了晚上,他们就已经到了贤贺府的安县。

两人就在车里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休息了。

在睡觉的时候,两人就有些为难了,最后他觉得天还不算太凉,就抱了一床铺盖,睡在车顶上面。

一夜无事,第二天到了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