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慧儿点点头,和四皇子闲谈了一会儿,四皇子就告辞了。
虞慧儿吃了午膳之后,就前去见文妃,文妃正在绣着什么,见到虞慧儿到来,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入座,然后对着虞慧儿说:“你来了,让本宫好好看看。”
文妃用手摸着虞慧儿的脸,眼中一湿,对着虞慧儿说:“你和你母亲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娘娘,你见过我母亲吗?”
“本宫还没有出生之前就许配给圣人了,懂事之后,本宫就在宫中出入,自然见过你母亲了。”文妃说到这里,然后叹气一声,带着虞慧儿,一起去了东宫,这时候大皇子正在院子里面,用树枝和蚂蚁玩耍。
虞慧儿也听说过大皇子的事情,见着大皇子如此,忍不住有些悲伤。
文妃对着虞慧儿说:“这是你大哥,日后,就要你帮忙照顾他了。”
文妃看着虞慧儿不解的神情,对着虞慧儿解释说:“本宫已经老了,本宫也照顾不了他一辈子,只能麻烦你这个最小的妹妹了,虽然长姐如母,但是小妹也可以。”文妃说到这里,让大皇子过来。
大皇子看着文妃,只是嘿嘿傻笑说:“母后,你又有来了,你看孩儿,又打了一次胜仗,那些家伙全都不是孩儿的对手。”
“是是,文津,你又打了胜仗,这是你妹妹,这一次来见你。”文妃顺着大皇子的话,然后介绍说。
大皇子呵呵地笑着,喃喃说:“妹妹,妹妹。”
文妃和虞慧儿想要和大皇子正常交流几句,但大皇子却一直痴痴傻傻,答非所问。
她们也没有多谈什么,虞慧儿和文妃离开的时候,对着文妃说:“娘娘,大哥没有妻子吗?”
“没有,圣人原本是想要等他登基之后,再选四妃的,如今他这个样子,圣人更不愿意让他结婚了。”
虞慧儿不解,询问文妃这是为什么,文妃和虞慧儿解释,因为以大皇子如今的状态,结婚之后,若是甘于平静的女子还好,若是有野心的,那么就可以将大皇子完全玩弄于鼓掌之中,让大皇子做出一些圣人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虞慧儿说明白了,和文妃说了几句,就回到自己宫中。
她回来,魏思思也回来了,虞慧儿看着魏思思,对着魏思思说:“明天就劳烦你去见贤妃娘娘,替我向贤妃娘娘问好。”
魏思思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没有想到,这是虞慧儿想接这个机会,撮合魏思思和四皇子。
第二天,魏思思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到了贤妃的养德宫,到了陶然居向贤妃请安。
进入陶然居里面,魏思思行敛衽行礼说:“民女魏思思,见过贤妃娘娘。”
“你就是魏白云的女儿?”
“正是,不知道娘娘有何指教?”
贤妃冷冰冰地说:“跪下。”
魏思思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怒,不过她还是微微弯腰,侧立而站说:“民女刚进宫没有多久,村气没有除尽。若是径直跪下,恐村气直犯凤墀,肮脏了娘娘,到时候民女万死不足以恕罪。”
说完,魏思思再次敛衽行礼说:“还请贤妃娘娘见谅。”
“早就听闻你牙尖嘴利,如今一见,本宫算是领教了。”
说完,贤妃也不追究,询问魏思思的来意,魏思思先是献上一对龙凤香囊,对着贤妃说:“这是顺承公主亲自绣的,希望娘娘世世代代,龙凤呈祥。”
贤妃让女官将香囊收下,然后魏思思拿出点心盒,递了上去,女官揭开盖子,然后亲自尝了一片之后,在递给贤妃。
贤妃吃了之后,对着魏思思说:“好手艺,怪不得有些人去了海澜城,正事都忘记办了。”
魏思思见贤妃这样,心中不悦,心想这人空有一个贤的封号,但是为人却一点都不贤良。
“听闻魏姑娘自幼以才女为名,想必肚里全是锦绣文章,不像那些乡野匹夫一样,一肚子坏水。”
魏思思原本那一丝尊敬都丢了,她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对着贤妃说:“娘娘,你有什么话,请直说。”
“魏思思,本宫且问你,你到宫中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真的是为了顺承公主吗?本宫看未必,其他人不知道你的海底(江湖术语,指来历。),本宫却清清楚楚。你这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如今陪在顺承公主身边,顺承公主却一点规矩都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贤妃说到这里,脸若寒霜地说:“为什么本宫亲自为顺承公主准备的汤,顺承公主会让下人喝去。这点规矩,顺承公主不懂,你魏思思还不懂吗?顺承公主到了宫里这些天,没有亲自来本宫面前请安。她不懂规矩,你魏思思还不懂吗?本宫看你一心想要挑拨天家骨肉,弄得这禁宫之中,鸡犬不宁。”
魏思思见到这个情况,反而送了一口气,既然双方撕破了脸皮,魏思思就不在惧怕什么,于是开口说:“原来娘娘是责怪这个,这点民女有话可说,公主让下人喝汤,乃是怜悯下人,一视同仁,而不是无尊无卑。至于宫中规矩,民女虽然出生书香之家,以耕读为生,但是这民间和宫中规矩不同,民女尚不懂,怎么教公主殿下。”
说到这里,魏思思也不给贤妃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不过这些规矩,公主殿下迟早会学会,娘娘也是学武之人,明白这心法之复杂,招数之繁琐。公主殿下尚且能学会,更别说这些规矩礼仪了,不过这一点还需要娘娘给时间,这习武不可一蹴而就,娘娘是一代宗师,更比民女知道这一番道理。”
魏思思说到这里,稍微停顿,见贤妃准备开口的时候,再次抢先一步说:“至于公主殿下不来谒见娘娘,只是因为殿下尚未拜祖庙,认祖归宗,前来拜见,于理不合。而且也不知道是在背后嚼舌头,说公主殿下想要离开禁宫,这顺承宫外,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护卫的连一只蚊子都进不去,殿下见到如此情况,自然不好出来,免得惹出误会。”
魏思思说完,看着贤妃,这时候贤妃对外面说:“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给本宫进来。”
四皇子笑着进来,行礼说:“儿臣文渊,来向母后请安了。”
“本宫看你不是来请安的,而是合着外人来气本宫的。”贤妃冷笑地说着。
“儿臣不敢,不知道这人因为何事,惹的母后你如此不快。”
贤妃看了看魏思思,对着四皇子说:“既然来谒见本宫,为什么带两根白绸子。这是不是以披麻戴孝,暗示本宫不幸。”
魏思思连忙解释说:“娘娘,你多心了,民女身子单薄,可禁不起你五福骈臻,这两条丝绸是雅妃娘娘送民女的,希望民女能够入紫禁城而无惧,拜养德宫而长欢。娘娘若是不幸,可以看看这上面,是不是雅妃的笔迹。”
“原来雅妃赐给你的,那么此事就算了,你退下吧,本宫和礼亲王有事要谈。”贤妃见魏思思有雅妃做后盾,发作不得,于是让魏思思下去。
魏思思离开之后,四皇子不解地说:“母后,你向来大量,为什么对这个民女,妄动无名。”
“你知道什么,本宫若是不做出这一副恶样子,你父皇到时候就要对你动恶了。”贤妃说到这里,对四皇子说:“如今你还没有就藩,而且元凰即将嫁给你,你还和这个魏思思藕断丝连,岂不是惹圣人不快,文渊,你的事情,本宫一向不愿意多问,本宫明白,你心中自有分寸,这件事本宫劝你,早断为妙。”
“母后,你误会了,这魏思思都可以当我女儿了,儿臣怎么会对她有儿女私情呢?儿臣也知道,非诸侯之女不得配天家,你看那个女子,儿臣不是也没有相认不是吗?”
贤妃听到这话,看着四皇子说:“你这件事,可要处理好了,你的几个兄弟都暗中在查探,本宫都让四圣司的人帮忙处理,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四皇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看着贤妃说:“母后,儿臣有一件事想问。”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儿臣想知道,星象在天,预示谁主沉浮?”这是四皇子一直关心的问题,他虽然心中一直告诉自己,赛青田这个江湖术士,说的话都不准,但他却放不下,想要确认一下。
贤妃一愣,看着四皇子,沉默了良久,对着四皇子说:“就星布而言,文浚星象正盛,不过文浚八字不好,当不上这真命天子,他星象再胜,也不足为虑。”
“那么十弟呢?”
贤妃轻松地说:“你十弟乃是天上星君降世,这人怎么能算的准星君之命,而且这天道迩,不可尽信。”贤妃说完,看着四皇子说:“你好像对这些很在乎,可曾有江湖术士来你府上胡言乱语了。这种江湖术士,你将他轰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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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