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援军赶到

千钧一发之际,水雾弥漫,水怪终于到了。

赵迎来没敢耽搁,跑到古村入口,才一屁股瘫软在石阶底下。

累得浑身大汗,就像刚淋了一场暴雨。

另一头,苏星宇也摆脱了阴雾纠缠,驱船靠岸。

扑到已经退到古村边缘的负责人几个身边,他再次叫道:“走!”

言罢,他一马当先,直奔古村深处。

水怪释放的水雾铺展,将古村外围牢牢包围。

可能是知道如今的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在尝试了几次后,棺材里的东西把释放的阴煞之气统统收了回去。

夜突然就静下来了,连那声声粗喘,也变得格外刺耳。

负责人缓过一口劲儿来,再次扫向湖中,哭丧着脸。

就这么一会儿,刚才落水的那些,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动静,湖又成了一潭死水。

可此时此刻,看着它,直如在凝视一座无底深渊。

犹如一头洪荒猛兽,正张着大嘴,对着村子汩汩流着涎液。

“小兄,哦不,大师,他们几个……”沉吟良久,负责人才闷声开口。

“自作孽,能怪谁?”苏星宇满脸阴沉。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又是赵迎来。

“混蛋,你都做了什么?”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打算找苏星宇算账。

就别提苏星宇了,就负责人也看得直摇头。

“小赵,你先冷静点,出这样的意外,我们也……”

“这么说,你们承认是你们捣的鬼了?”

赵迎来立刻大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咄咄逼人。

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这货是想逃避责任?

毕竟这么长时间,落水的人都还没起来,明显凶多吉少。

可要他下去救人,不好意思,还真没那样的打算。

当然,负责人一行同样没有。

他们可是和苏星宇一起,全程见识过了湖下的东西有多凶猛。

要说,谁又能救到人的可能,那就只有苏星宇了。

可看苏星宇没表示,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们也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没人有义务为了别人而让自己送命。

有那么做的人,只能说明那人品性高尚。

可就算不那么做,也不会有人说其就低人一等。

至于苏星宇,能救的话,他当然也想救,可现实是无能为力。

毕竟湖里的阴煞之气还剩足半,他或许可以自保,但带人出水则完全没有可能。

本来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偏偏来坏事儿的罪魁祸首还跑来责怪。

苏星宇就再好的脾气,也憋不住了。

“我若搞鬼,他们还能活到现在?”冷哼一声,他缓缓抬手。

凌空一扇,赵迎来还隔着两米,脸上却多了一条巴掌印。

刚要开骂,他就感觉有什么捏住了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举到了空中。

可再看面前的苏星宇,他却只看到人家不过动了动手指而已。

连番大战,让苏星宇的修为再有提升,罡气的浓度增加,可凝幻手。

当然,这些非修炼者是看不到的。

“住,住手。我错了,饶了我吧!”赵迎来慌得一批。

正此时,突然一阵地动,湖面分离,湖中央突然多了两条瀑布。

随后四条悬浮的人影从两条瀑布中间升空,乘着水雾被送进了村子。

苏星宇松开了手。

落地的赵迎来和其他人一样,瞠目结舌,僵硬地怔在了原地。

随着几具尸体缓缓送到,一个小孩儿,也从雾中现身。

“剩下的交给你了。”虚弱地扔下一句,小孩儿携水雾退去。

咕噜,狂咽了几口口水,负责人急忙蹲身查看几个湿漉漉的人的情况。

遗憾的是,并没有出现奇迹,就没一个落水者还喘气的。

“刚才那,那是什么?”赵迎来颤声问道。

“自己祭拜的湖神都不认识?要不是他,这个古村的人早死绝了!”

“神?”赵迎来浑身一震,“那他为什么不,不早点救人?”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最初的震撼之后,这货又找到了个推卸责任的对象。

苏星宇懒得再去详细解释水怪的身份,只冷冷道:“照你的逻辑,是不是应该先去问问阎王爷,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人渣投胎,就比如你这样儿的!”

说完,他一甩手,扭头而去。

他本来想尽力控制事态的,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预料。

所以,他也懒得再藏着掖着,干脆一舒郁闷之情!

不过该做的事儿还得做,水怪因为打捞尸体显然有不小消耗。

那么今晚这座古村的安全,就只能苏星宇来亲自负责了。

好在符纸还有不少,他在村外布置了几座驭魔阵,自己则守住缺口。

村子太大,以他的能力还无法结出一座能完美覆盖村落的庞大阵法。

一整宿没有合过眼,顶着晨露,迎着朝阳,打了个呵欠,最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可若没有水怪的护佑,他一个人却撑不了太久。

所以,还是得速战速决!

只不过,杀手锏昨夜已经暴露,再想故技重施只怕会有困难。

湮邪阵自然厉害,但也无法深入湖水,若湖下那东西固守不出,他也没有办法。

因为湖水本身就被阴煞侵蚀,他也不能去开闸放水。

不然,指不定得祸害多少田地,多少村民。

“当时就怎么没再狠狠教训姓赵的一顿!”

越想,苏星宇越气,使劲儿挠着脑袋,第一次觉得有点茫然无措。

等水怪恢复倒能算一个办法,可那意味着他将在这里耗上很长一段时间。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用力抖动双腿,幼儿园念完后,他首次咬起了指甲,久想无果,才踩着朝霞回了客栈。

他的心里不好受,另一边,负责人也差不多。

出了溺水事故,总得给死者家属们一个说辞。

而且昨晚的事情,显然不宜宣扬。

自上任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压力居然这么大。

甚至比当初旅游村突然哑火变得冷清的时候,都还要大得多。

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开往常萍的班车上,有位青年男子嘴里念念有词。

“那家伙不会出啥事儿了吧,怎么打电话都不接?”

说完,青年又立马摇了摇头,自顾自干笑了笑。

“应该不会,他可不是短命相。”

说着,似乎是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