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Neil标志性的甩了甩额前的碎发,“这是个神奇的房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芷突然觉得有点心烦。
“有关系。”Neil拉起白芷的手腕,“手上这个手环还带着呢?”
“嗯,”白芷轻轻白了他一眼,甩了甩手腕,而后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可以某种程度上控制时间。”
一句话,瞬间把白芷拉回了回忆里。
似乎很多在时间长河里穿梭的故事,都和这个手环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Neil看她点点头,然后转过头,轻轻拍了拍那个水晶球,“而这个,则控制空间。”
“空间?”白芷一头雾水,“那和我遇到的那些......意外......事故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Neil见说到这里,也不打算卖关子了,“如果你去另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你就会死去,这就是那些意外的成因。”
“呵呵”,白芷觉得有些好笑,没好气的说,“关键是,我为什么要去另一个空间啊?”
“不是你想去,是有人想让你去。”Neil认真的说、
“有人?”白芷正准备想问,“是谁”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我知道是谁了。”
她眯起眼睛,开始回忆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件。
“其实,原本,朱炻韵并不是想让你去的,她原本牵引的是另一个人。”说着,他下意识的朝着角落里看了一眼。
韩安瑞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原来如此”白芷叹了口气。
“这个水晶球......”Neil顿了顿,他字斟句酌地说,“姑且就叫他水晶球吧,实际上是一个文物。”
“文物?!”白芷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有点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它是文物,是因为它又很多年历史了,据说原本就是一块石头。但是这块石头,却是从天上掉落下来的,所以古时候,也有人们叫它‘补天石’”。
白芷继续睁大眼睛,一副很认真听他讲话的样子,只是嘴巴紧紧的抿着,似乎想要强力的想要任忍住想要笑得冲动。
Neil没发现什么异样,或者说装作没发现,依旧一本正经的继续说,“其实,也有一些科学家推测,这会不会是一种陨石,上面带有一些暗物质的属性,推测其可能由亚原子粒子构成的,例如弱相互作用大质量粒子(WIMP)——在宇宙早期大量形成的黑洞——原初黑洞——”
“好吧,就如你所说,黑洞的话,应该是吸收掉了所有的光才对,那为什么它现在看起来,确是亮的呢?”白芷还是有点不服气的问。
“这就不得不提引力透镜效应了”,Neil依旧不紧不慢的解释,“引力透镜效应是指,当大质量黑洞穿过一颗星星时,黑洞的引力场会使到达地球的星光弯折,因而恒星看起来会短暂地变亮。而你现在看到的亮光,实际上是星光弯折短暂地变亮的情况。”
“所以,这个‘水晶球’的周围,遍布着无数的细小的黑洞的引力场。”白芷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而这些黑洞黑洞就是通往其它宇宙空间的‘钥匙’,这意味着黑洞是抵达其它宇宙空间的大门。所以,通过黑洞,可能会进入另一个次元?”
白芷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烧出黑洞了,她边踱步,边思忖着。
“没错,其实目前我们所在的世界——这个三维世界可能只是四维世界里吹出来的一个三维世界气泡,所以无论你身处三维世界的任何一个点上,向上下左右前后望去,你都会发现宇宙无边无际,似乎你身处宇宙的中心,为什么观察不到宇宙的边缘,因为宇宙就是一个思维世界里的三维世界气泡。
宇宙的每一个点在三维空间里都是宇宙中心,但宇宙实际上的中心位于四维空间里,那里才是整个三维宇宙平衡和诞生的原点。
所以我们在三维空间中永远也找不到宇宙大爆炸的原点,因为那本就是超脱了三维世界的更高维度的存在。而可能有很多个四维世界里的球状三维世界层层套叠,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
“哦”,白芷其实似懂非懂,但是她现下不打算深究这个,只要明白了有关空间以及和她有关的事情,就已经够占大脑内存的了。
看着白芷问询和一丝丝不耐烦的眼神,Neil赶紧切入正题,“朱炻韵原本是想把Harry拉去另一个空间的,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因为毕竟——”他回头瞥了一眼蜷在角落里的韩安瑞,“在这个空间里,她的努力似乎没有什么用。”
“哦”,白芷茫然的点点头,“可是那为什么他——韩又没有去另一个空间呢?还是说,他已经去过了,但是原本的他依然留在这个时空里,变成了两个人。”
Neil伸出一直手指晃了晃,“Nope,他并没有去成。”
“没有去成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并不在任何一个空间,所以你在这个空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后来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他,就是这个原因。”
“我有点糊涂……我现在不就......见到了?”
“这里,你是说这个黑洞密布的这里?”Neil翘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由于有强大的精神愿力,所以,并没有被完全拉进一个新的空间,而是,而是……”
“快说,而是什么?”白芷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他掉进了时空裂隙。”
“时空裂隙?!”白芷好似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你是说,这里是时空裂隙?”
“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是所有的时空的‘真空’状态。”Neil坚定的点了点头。
一种收悉感突然直冲脑海,她下意识地猛地转头看了看萧歌——这种情形似乎似曾相识,他们曾经去过一个充满了“量子泡沫”的地方,还有那本奇奇怪怪的书......
白芷下意识地走到萧歌面前,她很想问问他是否记得当初那个奇奇怪怪地别墅大厅里发生的事情,或者一起能从回忆中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只是没想到,萧歌见她走过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白芷见状,也是满头雾水,她摇摇头,满脑子想着“搁置争议、求同存异”,怎么从现如今诡异的境况中脱身出来。
于是又上前几步,正待开口,没想到对方竟然恨恨的扭过头去,又后退了几步,还不时的瞥向角落的那个方向。
“我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我以为对你的好,会让你总有一天会向前看,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重新走出新的人生的时候,会在心底留下印记——会留下被爱过的光芒的印记,我真没想到是我努力不够,还是太难,还是......你就那么爱他吗?”
如同一声惊雷,她突然愣住了,过了良久,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襟,她才压低声音带着火气轻轻的说,“所以是,你因为他对我不好,所以想要补偿我吗?你是在施舍我吗?可我不需要这样的施舍。我这个人,就算再怎么差劲,我也值得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你真的不必带着委屈的。如果你内心有一丝不情愿的话!”
说着,她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松了手,后退了半步,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还是想解释下:“我跟他的矛盾基本无关爱情,是他不讲义气!”
“义气?!”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理解的看着她。
“唉——”多年的记忆,又像是潮水一般的涌入她的脑海,她尽量让自己纯客观不带任何情绪的像是做题一样复盘了这些年的这些人之间的纠葛。
怎么说呢?有很多时候,恋爱和人生就像是赌石场。
但那也是生死场,你有眼光,运气好,赌到一块满绿的翡翠石,你就一夜暴富;如果你走了眼,或遭了欺诈,你就从云端摔下来似的,瞬间跌落谷底。
“So
of
get
dipped
ft,
so
sat,
so
gloss.
But
every
once
a
while
you
fd
soone
who's
iridest,
and
when
you
do,
nothg
will
ever
pare.”
文德琳?范?德拉安南《怦然心动》里的台词说得好,“so
sat,
so
gloss”,人与人的相交,很多时候就是更高维度碰撞的游戏。
特别像是她这样把自己隐藏很深的女孩,记得在多年前,初见的那段时光,她曾经因为在衣着上有自己的想法,被朱小姐不断地暗示周围的人,被定位为肤浅地花瓶一样地角色,她不被认可,却又无处可说,只耿着一股“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的劲头如困兽一样徒劳的抵抗着这个不太友善地外界。
而当时地韩安瑞确是莫名其妙地拨开重重迷雾窥视了她本质地一角,但是后来......
“我有精神洁癖的”,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当韩安瑞选择和那百无一能的禄蠹,偷奸耍滑的乌合之众同一阵线的时候,我的灵魂就停止发光了。”
剩下的都不过是俗世的无聊的无谓地牵缠而已,持续多年地鸡同鸭讲,不过徒增笑耳。
“后来似乎韩安瑞地灵魂也停止发光了,哦,对了他掉进了时空裂隙嘛,所以他的灵魂消逝了,只是刻板地、僵化地附和着这些俗人罢了。”白芷似乎终于明白了这些年这场大乌龙的真正秘密。
看的出来,韩安瑞不管灵性层面是如何,但是现实层面,他是强烈希望入世的,那种强烈地入世情怀使得他哪怕一点和世俗一点一滴地冲突都最好都希望不要有,就按照所有人地期待、所有外界划定好的规范老老实实走下去,也无风雨无晴是最好的。
白芷为了这个愤怒甚至怨恨和对抗了好些年,如今,似乎也想通了,毕竟人各有志。
于是,她依然轻轻地朝前走了几步,抬起头,诚恳地看着眼前的萧歌,淡淡地说:“这种声名鹊起,万众瞩目的滋味,其实我并不陌生,那会儿我还是个中学生,还并没有找到名和利的转化路径,所以,对于这种滋味,我只是有恐惧,却并不羡慕,甚至还很理解和怜惜这其中的困惑和不自由。”
那种时时刻刻都在聚光灯之下的滋味,并没有让她感到过快乐,只是无尽的孤独。
虽然其实现在也孤独。
孤独好像是她这种人的宿命,注定不会被大多数人所理解所懂得。
不过,这样自由啊?
当然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并不能知道对方的感受。也许人家乐享其中也说不定呢,毕竟不比自己当年,因为他早已兑换到了好处不是吗?或者这些利益早就大大弥补了这些不自由和痛苦也不一定,所以人家或者根本......没所谓。
Anyway,白芷不想思考问题过多,她只是不状态在是断地想着目前地处境,她很感激并且讶异惊喜在灵性层面被看见,她也很庆幸再度被辨识,被有力的识别,但是现实世界里,她却只是想藏起来,她更希望的角色,似乎的不被世俗沾染和打扰的幕后军师,就像她一直从事的职业那样。这样,是可以行得通的吗?
只少在几年行去看吗,在那个世界末日前后左右的日子里,她所作的种种选择,都是并没有很好的处理和解决这样的矛盾的,不是吗?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晃了晃手环,如果时间能回到那个时候,再做次选择,她能做的更好吗?
似乎并没有答案。
她转过头看了萧歌一样,多年之后,同样地谜题再次出现,她应该如何处理呢?此时她和对方地成熟度都远非当初可比,但其实,在这样地谜题地处理上,她感受到了同样地无力。
“还有一个办法。”这时Neil走过来,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还可以去另外一个时空。就像玩游戏一样,咱们重新开一局,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