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离开公司,步行到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
拿铁温热,像心脏里的血液。握着杯身,他抿了一口拿铁入喉,慢慢感觉身体暖了起来。现在喝下这杯拿铁,晚上应该不会那么早入睡,这样就能将今晚延得更长一些。
过了片刻,他又双手握着杯子,将头靠在左侧的落地窗上,一双眼睛瞧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思绪渐渐飞了出去。
一年前在停车场偶遇那个人,也像今天一样天气见凉,或者要更凉一些。他衣衫褴褛从车中奔逃出来时,那人裹了一件深色西服外套在自己身上,就像一个隔开屈辱和寒冷的罩子一样,自己很快就不觉得冷了。
可惜他当时太害怕,不记得说过些什么,只隐约有“谢谢”二字。那之后他时时后悔,如果不是当时那样狼狈,该好好跟那人说上几句话的。
坐到九点,林南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门卡,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西区卡尔顿与他相离不过半小时路途,他是迫不及待早早启程了。电梯的侍者见到他,眼神自觉地没有上移,他抬手按下17,又将口罩捂了一捂。
进了套房,他第一件事是打开了所有房间的灯,自小的习惯了。接着他就进了浴室。还有半个小时那个人就会出现在眼前,他需要好好准备。
浴室里设施高档,林南望了望眼前足以容纳两人的浴缸,红着脸顿了一顿,到底没有用它。他仔细地洗完澡,又光着身子走出室外。拉开柜门,里面两套华夫格浴袍一白一灰呈在眼前。叶南想,同时穿上一对浴袍,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了。他伸手触摸了一下浴袍的料子,柔软温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点很快来到。
听到门口的刷卡声时,林南已经换上浴袍安静坐在床沿。脚步声从外间传来,又在中途停住。来人似乎在讲电话,低沉的嗓音像从嘴里吐出的烟一样一点点穿过空气传到里间。
“我会认真考虑……你发给章弘……嗯……”
林南的心脏像有计时功能,一座无形的座钟在里面按秒摆动,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又重新响起,几秒钟后,林南终于再见到他。
今天的祁遇白跟一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分别,除了西服颜色变为全黑。他走到卧室,表情是不认得林南的样子。
“祁先生。”林南有点慌张,站起身问了声好。
祁遇白看起来风流浪荡,眼神中却没有半点轻薄的样子,很自然地打量了眼前的林南一番,目光又在他脸庞上停住。
“你叫什么名字。”
“林南。”
“哪两个字。”
“双木林,南方的南。”
浴室的水汽一部分泻进了卧室,和着一点淡淡的尼罗河洗护味道。
祁遇白向前迈了两步,离他近了一些。
“洗过了?”
林南脸色微红,小声地嗯了一下。
祁遇白点点头,似乎觉得林南还算懂事。
“过来帮我解扣子。”
林南睫毛轻颤,依言走到祁遇白身前,十根葱白似的手指先是仔细小心地向后脱下他的西服外套,对折妥当后松松搭在自己左手臂弯间,接着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衣扣。
祁遇白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宽肩阔背气魄十足,只眼下两边淡淡一点青色,显得有些疲惫操劳。
双手下移,林南抿着唇想去解眼前人的裤扣,却被一把摁住。
林南心脏倏地一跳,头也不敢抬起来,听见祁遇白说:“去床上等我,我去冲个澡。”
未及他有所反应,眼前的人已经转身去了浴室。林南怔了一怔,走到外间将手中的西服妥帖地挂好了。
浴室水声渐渐响起,林南转身将外面灯光都关闭,只余卧室一盏昏黄的顶灯,然后安静地钻进鹅绒被中耐心等待。
祁遇白洗澡时间不长,很快换上了浴袍,赤着脚走了出来。
他站在地毯上问林南:“开着灯还是关着灯。”
林南想了想,小声说:“都可以。”
祁遇白不再说话,径直上了床,将被子掀到了一边。林南眼前的光线被祁遇白的身体遮住了大半,索性轻轻闭上了眼睛。
“以前没见过你,新人?”
林南喉间轻颤:“嗯。”
“睁开眼睛。”
林南只好照办,黑扇一样的睫毛颤动两下睁开了。
祁遇白目光在他脸上又流连了一番,问他:“以前有没有跟过别人?”
林南沉默着摇了摇头。
祁遇白不知是欢喜还是不欢喜,脸上表情并未改变,手却从林南的浴袍下摆探了进去,林南随即轻轻一抖。
“害怕?”祁遇白停下动作。
“不是……”林南轻轻摇头:“有点儿紧张。”
祁遇白右手重新覆上林南的大腿,探到根部顿了一顿。
“你没穿衣服。”
“嗯……”
祁遇白的手转换角度从股沟处斜着向下摸下去,说:“很懂事。”
浴袍遮掩之下,林南看不见他的动作,触感却更加明显。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等着厨房的主人剥去外鳞然后用利刃刺破内里,自己这一条性命也即刻不复存在。
“害怕就闭上眼睛。”祁遇白说。
林南却哪里舍得闭眼。眼前的一尺一寸,今晚的每分每秒他都想铭记在心,以后才能慢慢回想,在脑海里细细咂摸。
男人的手显然对林南因为紧张而软绵绵的分身毫无兴趣,他绕过那处,直接抵达了下面的秘密领地。
“有没有自己扩张过?”
“没有……”林南不懂这些。
男人动作停顿,右手从浴袍中拿出来熟练地拉开了一旁的床头柜,然后挤了一点东西到自己的右手上,左手却像嫌碍事一样拉开了林南浴袍的带子,将林南白皙的上半身通通袒露在空气里。
“凉就跟我说。”祁遇白的语气比一开始温柔了一些。
话音刚落,他右手中指已经寻到那处隐秘的所在探了进去。
林南浑身一颤,红着脸轻声说:“有点凉。”
祁遇白笑了一下,指头暂且没有动作。
“我是说你觉得房间里凉就跟我说,不是说那里。”
林南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不敢再出声了。
祁遇白借着润滑剂向里伸入,一根指头在甬道中艰难进出,被穴口紧紧咬着。他语气调侃地说:“你是我遇上的第一个,一根手指也紧得动不了的。”
林南头侧过一边,吐纳之间尽量放松自己的后穴,忍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尽其所能保持平静。
察觉到林南在慢慢适应,祁遇白又将食指也探了进去。他并拢两根抽送一会儿,又将指头微微分开,撑了撑林南的内壁。
“嗯……”林南轻轻呻吟了一声。
身体里有异物的感觉让人不太舒服,却又有种奇异的兴奋。
两根手指将紧咬着的内壁撑开了些,祁遇白索性将第三根手指也伸了进去,三根并拢一齐动作起来。
“嗯……啊……”手指在内壁上摩擦带来了些许异样感觉,林南不受控制地叫唤了一下,又紧紧闭上了嘴唇。
“没事,叫吧。”祁遇白以为他有所顾忌:“我喜欢听对方叫床。”
他的话坦荡直接,反倒是林南不好意思了。
穴内被三指弄得软了些,林南感觉腿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知道是什么,因此不敢垂眼去看。
祁遇白将手伸将出来,指间沾着不少黏滑的液体扯了一条长长的银丝。他扯过一张纸来先是讲究地擦了擦自己的右手,接着才向下捏住林南有些微凉的臀肉。
“你皮肤很好。”祁遇白说。
林南脸烧红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祁遇白戴套的动作快而熟练,没等林南回过神来,就干脆利落地扶着自己的性器不打招呼地闯了进去。
“啊——!”
那处凶器的尺寸又粗又长,连前端的肉冠都还没进去林南就疼得叫了出来。
祁遇白像是觉得有些扫兴,身下动作一停,声音低沉地说:“怎么还是这么紧。”
林南疼得眼圈都红了,身体僵直着不敢动弹,小声说:“对不起祁先生。”
身体里的性器像活物一样,即使祁遇白不动,跳动和热度也让林南无法忽视。林南忍着疼痛主动吸了吸后穴,想往里吞一吞头部,可那疼痛的感觉实在太明显,他刚吸了两下就又不得已停了下来。
祁遇白瞧了林南的模样一眼,身体向后一撤翻身便要下床。林南心知他这一走就再不可能相见,着急之下左手一把抓住了祁遇白的手臂。
“别走……”
祁遇白身形顿住,探寻地盯着林南的表情,问他:“不想我走?”
林南不知眼前的人会怎么想自己,但他此刻还是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声细如蚊道:“我没关系的祁先生,你……你再试一下好不好。”
祁遇白没回话,仍是径自下了床。林南手中一空,望着他走开的背影心里蓦然沉了下去。
谁知祁遇白只是走到床边,脚步便停止了,然后一抬手关掉了顶灯。他在林南惊讶的视线中再次回到床上,黑暗里压着林南的身体,听到林南怦怦的心跳时语气缓和了许多:“关掉灯你可能没那么紧张。”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屈辱,又或者别的什么,林南眼底泛着红色,幸而在黑暗中祁遇白看不见。林南悄声说:“谢谢祁先生。”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祁遇白听出异样来。
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了一遭,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冷却下来。
祁遇白重新用手指替林南扩张了一会儿,然后往下身又涂了一些东西,呼吸沉重地抵在入口处,慢慢挤进了半截头部。林南唯恐他中途停下,牙齿紧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祁遇白似是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左手向上抚摸他的左边乳尖,右手扶着他的腰继续向里挺进。
“嗯……”
龟头终于全部进入穴内时,林南嘴间难耐地闷哼了一声。
祁遇白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手上已将林南左边的乳头揉得鼓起一小粒,颤巍巍立在凉凉的空气里,然后又换到右手,连着乳晕附近的乳肉一起握在手中揉弄,就像玩着少女的乳房一样。这样情色的抚弄下林南慢慢地也得了趣,前头的分身半硬着夹在他跟祁遇白的小腹之间。
祁遇白左手下移拨弄了几下他的分身,淡笑说:“刚刚还以为你这里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说完仍是不再管那处,只专心于将自己的性器凿进林南后面的小穴。下身慢慢有节奏地耸动起来,将半根棍子顺利捅了进去。
“嗯……啊……”
林南克制地低声呻吟,人却仍是呆板地躺在床单上一动不动。祁遇白在他耳边低声道:“对,叫一叫,我可不想对着一具布娃娃发情。”
说话这句,他头往下移去,在林南身上印下了第一串吻,又低头含住林南的乳尖,成功引来一声惊喘。
林南浑身一颤:“祁先生……”声音听上去情欲又甜腻。
他没想到祁遇白会真的亲他。从开始到现在,祁遇白温热的嘴唇第一次落在了林南身上,比任何动作都让林南心颤。
祁遇白像是被这一张叫唤蛊惑得不轻,插在林南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他使坏一样地挺了挺腰,低声道:“这样就对了。”
话音一落,他掐着林南纤细的腰身狠狠一顶,性器终于尽根没入。
“啊——!”林南惊叫一声,下身隐隐有种被撕裂的痛楚,甬道不自觉地往内夹紧了。
啪的一声,祁遇白一掌拍上了他右边臀部。
“谁让你夹我的。”
林南只得忍着疼痛尽力放松后穴,牙根颤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这一下夹得祁遇白身下也是一痛,原本已经将要发作,向下瞧了林南的模样一眼,又伸手撸动起林南的下身。
“跟你说了不用怕,怎么又这样了?”
林南被疼痛逼出来的泪水已经在眼圈里打转,颤抖着声音说:“没……没事。”
倏忽之间,祁遇白倒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了,仿佛很受不了林南这样委屈。他怜悯似的亲了亲林南的眼睫,下身再没动一下。
“缓一缓,不急在这一下。”
祁遇白这一晚已是拿出了自己都觉得诧异的温柔,甚至用手帮着林南的分身硬了起来。一直等到林南脸色绯红将射不射,后穴也不自觉地开始一翕一合吃着自己的性器,祁遇白才重新抽送起来。
这种十二分的耐心,以前是绝没有过的。
“嗯……嗯……”
林南的身体渐渐随着祁遇白的动作晃动起来。祁遇白一边九浅一深地抽插,一边捞起林南的一条长腿让他盘到自己腰上。
“自己抬高一点儿。”
林南白皙修长的左腿听话地紧紧盘着祁遇白的腰,穴眼高高抬起,方便祁遇白一进一出,穴周的褶皱被祁遇白大尺寸的性器撑得展平,周围还挂着刮得薄薄黏黏的润滑剂沫子。祁遇白下身渐渐地开始直入无碍,力道也大了起来,酒店的床头被带得一下下撞到墙上。
“啊……啊……嗯啊……”
林南的后穴在摩擦之下止不住的痒起来,似乎祁遇白的动作太过温柔,不够止痒似的。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调子也渐渐高亢起来。
“嗯……啊……祁先生……”
祁遇白动作缓慢有力,气息稳定地问:“怎么了?”
林南似乎觉得羞于启齿,从耳廓一直红到脖颈,轻声说:“那里好痒……”
祁遇白低笑一声:“正常的,很快就好。”
说完这句,他将林南另一条腿也盘到自己腰上,让他两只脚后根勾住自己的后背,抽插的动作也由慢转快,每一下都直插到底。
“啊……啊……”林南声音一下子拔高,双手在自己膝窝下支撑着两腿。
祁遇白两只大手伸到他光滑的背部两侧,下身一下一下往里狠送,撞得林南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
“嗯啊……啊……啊……轻一点祁先生……轻……轻一点……”
林南感觉自己的下身被一柄肉刃毫不留情地拓开,甬道里火辣疼痛中又升起无限快感,意识都开始一点点涣散,全身精神全部集中在了两人相连的地方。只得开口求饶,盼着身上的男人能慢一点。
祁遇白却像没听见一样不仅丝毫不缓,肉刃反而更加兴奋地向深处捅去,进去时对着内壁反复摩擦得像要着火一样。
“祁……祁先生……”林南的声音听起来既享受又痛苦。
林南下身耸动不停,低声问他:“还痒不痒。”
林南刚想示弱,话语还没出口又被撞了个四分五裂。
“不……不……啊啊啊……”
“怎么不回我?”
祁遇白掐住他腰部的手臂肌肉绷得很紧,青筋一条条显现出现,鼻息炙热急促。
“说,还痒不痒”
“不……不痒了……啊……啊……”
“答得不对。”祁遇白威胁似的狠命一顶,将林南的头顶得嘭一声撞上床头。
林南眼中的生理泪水终于被撞得滚落下来,颤声答道:“痒……痒……”
这样一答,祁遇白像是更不满意了,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林南猛的翻了个身,让他伏在自己身下。
这一转非同小可,两人下身相连处剧烈摩擦了一圈,林南“啊——”的尖叫一声,突然就这么泄了身子,分身抵在床单上射出几股白液。
祁遇白也是一顿:“怎么就射了?”
林南在猝不及防来临的高潮中急喘着,趴在床单上一动不动,身下的东西像是被烫到一样一股一股颤抖着持续射了好一会儿。祁遇白被眼下的情形刺激得两眼有些发红,他疼惜地摸了摸林南脑后的头发,动作却又不留情了。林南还没在高潮中回神,体内的性器就开始横冲直撞,伴着甬道的生理性收缩直插到底,又全部抽出,然后再次以要贯穿林南的力度全部猛的插入。
林南还没来得及在高潮中休息上哪怕一秒,就又被祁遇白的动作抛上高高的海浪顶端,随着体内越顶越深的凶器不断浮沉。不过几分秒,他就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张着嘴大口地呼气,任凭祁遇白在自己下体中逞凶。如此反复又有上百下,祁遇白才终于压着林南的后背射了出来,分身在林南体内抖动数下,将套子满满当当射了一整包,然后就这么插在林南的身体里头享受着高潮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