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款车型好多年了,牌照一定是凶手自己故意摘掉的。”
潘诗雨下车后走进人民公园,监控中的男子将车开到了公园的北门,然后拖着行李箱从北门进入。
潘诗雨前后在公园里面待了二十分钟,雨衣男子从北门出来,将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里面,开着那辆没有牌照的小别克离开了人民公园。
“老大,凶手应该就是这家伙,潘医生一定被装进了箱子里面。”
师娘一听,眼泪决堤,潘局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了几句。
“行李箱,黑色雨衣,无牌照汽车,这一系列操作是防止被我们发现,这家伙不是凶手我把名字倒过来写。”小武愤恨说道。
高杰眉头皱起,定了定神,挺直腰板看着大家,“刑侦一组和痕检科跟我去人民公园寻找线索;刑侦二组调取路段监控,跟踪这辆小别克;
刑侦三组赶紧联系别克4S店,尽快要到海城这款车型的车主联系方式;刑侦四组联系汽贸公司和二手车交易平台,说不定这辆别克车是二手的,总之一定要尽快把这王八蛋给我找出来。”
一群人用了一分钟的时间上了警车,凌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警车朝着人民公园驶去。
警车停在人民公园南广场,所有人看见了潘诗雨那样粉色的保时捷,高杰心里已经拧成了一团麻绳。师娘哭着下车,摸着诗雨的车子,哭哭啼啼了半天,跟着警察走进人民公园。
一行人进去开始寻找线索,痕检科的人打着灯,终于找到了两组特别明显的脚印。
“高队,这组脚印从南门进入,37的鞋子尺码。这组脚印是从北广场进入,尺码是42。
沿路有许多行李箱轮子的痕迹,初步判断,可以确定受害者就是潘诗雨。”
师娘在一旁听见,人立刻冲了上来,“小杰,这是多大的鞋尺码?”
高杰喉结一阵翻滚,“师娘,这是........37的尺码!”
“诗雨就穿37的尺码!”师娘刚说完就晕了过去,被小武扶住了。
潘建国身体一阵踉跄,高杰和大雷赶紧扶住了他,高杰发现师父又苍老了几分。
这时,痕迹科的同事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只可爱的粉色的HelloKitty猫。
高杰一看,立刻确定,这串钥匙的主人是潘诗雨。
潘局看见那串钥匙,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没想到查案多年查到了自己女儿的头上,心里如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他,“小杰,这是诗雨的钥匙,诗雨真的出事了。”
高杰握着那串钥匙扣,心脏砰砰直跳。
现在可以确定一个事实,诗雨妹妹被人绑架了,并且这是一场蓄谋绑架。
“师父,凶手的作案动机,大概率是冲着我来的。”高杰一脸抱歉看着潘建国。
潘建国沉默了片刻,一只手在高杰肩膀上拍了两下,眼神凛然地看着他,“别太自责了,抓紧时间抓住那个王八蛋,成功救出诗雨。如果凶手是冲着你来的,这家伙很快就会和你联系。”
“师父,放心,只要那家伙敢打电话过来,他就别想得逞。”
.......
郊区,一座废弃的旧厂房,这里曾经是海城一家调味品加工厂,后来因为经济效益倒闭了。
当地政府多次想接盘,因为和产权业主谈不拢价格,后来干脆放弃了拆迁。久而久之这里成为了一个废弃的厂房,平时只有一些野猫野狗老鼠在此逗留。
潘诗雨听见脚步声,心里砰砰直跳,脚步声慢慢逼近,最后在她脑袋旁边停下。
她以为对方会开口说话,没想到下一秒,那个浑蛋的大脚踩在她的脸上,并且狠狠用力踩了几下,最后还发出了“呸”的一声。
一股强烈的侮辱和屈辱涌上心头,她不住挣扎着身体,努力想要挣脱开背上的椅子。
一番徒劳无功过后,她精疲力尽摊在原地,耳边响起小猫咪的“喵呜”声。
绑匪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却不是和她说的,而是和那只小猫咪。
“肚子饿了吗?来,吃猫粮!”
男人的声音没有本地口音,普通话很不错,声线也不错,听着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
人的视觉被限制时,听力反而会更加灵敏,这些是潘诗雨听后判断出来的。
她听见食品袋拉扯的声音,听见小猫“喵呜”了几声,然后咀嚼猫粮的声音,听见男人在逗小猫玩儿。
“吃饱了吗?”半晌之后,男人问道。
小猫不会说话,“喵呜”了几声。
“吃饱了好上路!”男人冷冷说道。
潘诗雨心里狠狠一紧,正在细细品味这句话时,耳边听见小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小猫的声音从尖锐到虚弱,最后失去了动静。
强烈的恐惧感弥漫在四周,潘诗雨身体不住发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男人的脚步声再次逼近,他将她扶起,看着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潘诗雨闻见他身上的气味,一种大牌的男士香水,还有一股血腥味道。
在剧烈的惊悚之下,潘诗雨辨别出绑匪的大概形象。有品位、有点钱或许还有学识的心理变态。
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绑架她?她扪心自问这些年从未与人结仇,医患关系也非常好。
她不停挣扎着,男人开始和她说话,声线低沉到可怕,“潘医生,别害怕,我不是冲着你来的。”
下一秒,她嘴里又臭又硬的抹布被摘下。再下一秒,眼睛上面的束缚被摘除。
突然看见这个世界,潘诗雨视力模糊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色Polo衫,带着金丝边框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功社会人士,且十分有学识。
地上有一件黑色雨衣,还有........小猫咪血糊糊的尸体!
潘诗雨尖叫一声,眼泪汹涌而出,看着那只猫实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杀它?”
刘鸿笑了笑,“潘医生真有爱心,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它就是一只畜生。”
“为什么绑架我?”潘诗雨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死死注视着刘鸿。
刘鸿坐在她对面,把玩着手里那把血糊糊的匕首,“潘医生的问题真多,那我就先和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男孩和他的姐姐,原来生活在中国的一座小城市。
突然有一天,他们的爸爸欠了很多很多的钱,带着他们和妈妈偷渡前往国外。路程很遥远,他们饿了很久,差一点饿死在船上。
突然有一天他们有了吃的,小男孩吃得不多,担心还有挨饿,他将面包藏了起来。
没想过几天之后,他们再一次断水断食,小男孩想起那些面包时,发现面包被船上一只猫吃了。从那以后,小男孩就恨猫,下船之前他偷偷将猫杀了丢进了海里。”
潘诗雨顿了顿,越发觉得男人像极了一个心理变态。不,他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因为童年的创伤和阴影。
“我可以帮你!”
“你?”
“是的,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你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可以帮助你摆脱痛苦。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从你选择忘记痛苦那一刻,你就已经放过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