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乔雨然哭的梨花带雨的,让丁小义心疼不已。
经过上次救治唐老的事情后,镇里卫生院上至院长褚南山,下至看门的老大爷没人不认识丁小义,对于他送来的病人更是照顾有加,直接安排了特护病房让两位老人住在一块。
乔雨然一赶到医院,立刻跟父母抱头痛哭,丁小义则是坐在门口思量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没过多久,乔雨然也是从病房走了出来,虽然眼眶微红发肿,情绪却是稳定了许多。
“怎么样?”丁小义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没事,我爸妈就先在这边修养一段时间,铺子那边有我就够了,反正过段时间药材加工场就盖好了,到时候直接回咱们港山村就行。”乔雨然点了点头,重新恢复了气色。
丁小义点点头,郑重说道:“放心,等你回到港山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岔子!”
乔雨然含情脉脉的看着丁小义,用力的点了点头。
眼中的情谊,让丁小义心中也是莫名一颤,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将乔雨然送回镇外的药材铺子,天色已经渐晚,丁小义带着薛家花直接包了辆车,将陈四海约了出来。
“小义,这大半夜的又出了啥事?”陈四海穿着居家的睡衣,又是一脸懵。
“帮我除掉一个人。”丁小义冷声说道。
丁小义将薛家花那边听来的有关丁海洋的情报全部告诉给了陈四海,陈四海听的脸色不停变幻,末了问道:“竟然走私毒品?这可是重罪,小义你有证据吗?”
“港山村有丁海洋走私的地道,他家里估计证据也不少,我们现在一抓一个准。这个女人是他情妇,算是人证,我交给你。”丁小义指着摩托车后的薛家花对陈四海说道:“就是有个问题,得抓紧时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下手,以免被他毁灭证据。”
“放心,我这就调人!”陈四海冷哼一声:“而且这家伙既然敢贩毒肯定有枪,我叫部队支援!”
半个小时后,陈四海将薛家花安顿好之后,从镇上的派出所里开了几辆警车出发,后面跟着一辆掩印在夜色里的军车,一路警铃大作朝着港山村呼啸而去。
丁小义则是开着摩托车跟在后边。
没过一会,港山村已经近在眼前,村后丁海洋那座小楼和村子里大部分房子一样笼罩在黑暗之中。
当警铃声传到村子里时,一阵鸡鸣狗吠,村民们都是一脸懵逼的从睡梦中醒来,探头探脑的张望。
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跳下,和镇上派出所的警察们汇合在一起,陈四海领头,一个穿着军服看上去十分威严的中年男人跟着下了车,应该就是这次军队方面的配合人。
“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过,全部抓起来!”
军人的脸色很严肃,陈四海更是一脸的凝重,毕竟一涉毒那肯定就是大案!
两人一挥手,带头冲进了丁海洋的小楼。
一时之间,桌椅翻到拳脚交击的声音响起,甚至还伴随着一两声惊心动魄的枪声,吓的所有村民们都是缩回了屋子瑟瑟发抖。
果然如同陈四海所说,一旦涉毒肯定持有枪械,丁海洋这小楼里养的哪里是什么港山村的治保队员,分明是一群亡命之徒!
丁小义站在远处看着洋楼里的喧闹,心中却是一动,想起薛家花说的丁海洋地道路线,扭头朝着村子另一头走去。
由于镇上派出所的警察进村的缘故,港山村的村民们都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宁静的夜里只剩下丁海洋那座洋楼里间或传来的声响。
丁小义悄悄的摸到了村子靠近后山的另一头,按照薛家花的说法,丁海洋地道有几个隐秘的出入口,其中一个就在这里。
月明星稀,周围大树的影影绰绰下,依稀可见那块地在靠近山坳的地方用木桩和防水雨膜架起一个小棚子,在黑暗之中仿佛一只张开大口的怪兽。
这里原本是村子里的一处无主的废弃房屋,经常会有小孩在这里玩,只不过丁海洋上任之后就将村子里这些危房围了起来,以危险的名义不让人靠近。
原本大家都觉得这是好事,连丁小义也不例外,以为丁海洋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危着想。
然而从薛家花那边得到的情报,丁海洋分明是假借名义偷挖走私地道。
丁小义一弯腰摸进了这座摇摇欲坠的危楼之中,里边原先凌乱的碎石和横七竖八生长的杂草早就被铲掉,地也被犁的挺平整。
小屋子里散落着一些简陋的桌椅甚至还有铺盖,再加上地上丢弃的泡面盒子,这里显然是时常有人居住。
看来薛家花没有说谎,所谓的危楼根本就只是个幌子。
丁小义在屋子里略微翻了翻,就在床底下看见一块木板,掀开后是一条简陋的向下地道。
这次一定要将一切麻烦全部解决。
心中闪过一丝冷意,丁小义直接跳进地道里。
地道狭小,显然是丁海洋为了掩人耳目而徒手用工具挖的,人在里边穿行得略微弯着点腰。
漆黑一片,丁小义倒是影响不大,他现在的体质早已经远远超越烦人,锐利的目光足以刺破这种程度的黑暗。
没走多时,丁小义就依稀听到前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凿地声,他眼神一凝,飞快的扑了过去。
穿过一个拐角,前方一个人影正用嘴叼着手电筒,双手拿着个小铲子跪坐在地上挖土,边上还放着几个包着塑料袋的油纸包。
赫然是一个曾经在丁海洋家里见过的治保队员。
“干什么!!”丁小义爆喝出声。
这个治保队员明显是在挖一些藏匿的财物准备跑路,看来丁海洋果然够警觉,上面的突袭恐怕抓不到他,否则地道里不会有人!
这个治保队员的身子猛然一颤,一回头发现是丁小义后震惊的嘴巴张得老大,咬着的手电筒都滚落在地,将地道照的一片支离破碎。
“啊!”
眼见丁小义冲了过来,他跳起来转身就跑,却是没想到地道十分低矮,一下子撞到脑袋,有如滚地葫芦一般直接栽倒在地。
这白痴……
丁小义心里失笑,正打算上前抓住这个治保队员,毕竟人证是越多越好。
然而就在此时,丁小义心中却是闪过一丝被人盯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