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
这两个字我可不陌生。
我立刻问老韩叔具体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老韩叔告诉我,村子里从三天前开始闹鬼。
一开始只是晚上听见有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折磨或者是冤屈。
这对村子里来说是件稀罕事,但并没有人觉得太过于奇怪。
因为村子里有不少妇人行事豪横,一旦和家里面的汉子吵架吵急眼了,就容易跑到街上大哭骂街,虽然大多数都是在白天发生的,但晚上吵架也不是没有可能。
秉承着别人家丑不可外扬,没有人晚上去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因为之前爷爷还在世,有爷爷在,方圆基本上没有什么妖邪鬼祟,村子里的人也没有往闹鬼在一方面上想。
可是到了两天前就不对劲了,因为村子里有个二十多
所以两天前的一大早,那壮小伙的中年母亲就挨家挨户的找他家的小伙子,说他家的小伙子昨天晚上出门上了一趟厕所,结果就找不到人了。
再加上晚上的时候也听到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有人开始把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那个壮小伙子的失踪联系到了一起。
于是乎有人想到了闹鬼这两个字。
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搜寻,到最后都没有找到那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小伙子长到二十多岁,脑袋又没有什么问题,肯定不可能自己走失。
等到夜晚降临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注意着外面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期待着晚上不要发生什么事。
可是昨天早上的时候,又有一家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失踪了,而且同样都是在晚上走出房门之后失踪的,还是找遍,全村都没有找到任何的人影,甚至连一个额外的脚印都没有找到。
所以今天早上村子里才是这样的一个模样,每家每户在昨天晚上的时候都不敢睡觉,也不敢走出房门,就算是被屎尿憋急了,也只敢在屋子里面解决,拿一个小桶装着,根本不敢出门上厕所。
等到今天天亮的时候,才有人敢从屋子里出来买点东西。
老韩叔说完这一切之后,我也已经换上了老韩叔儿子的衣服,老韩叔就带着我往村子里的广场去。
在路上,老韩叔说不知道今天早上会有谁家的小伙子失踪,如果不是因为我来,或许村子里今天就有人要逃离村子。
谢天谢地我来了——有爷爷之前在村子里的名声,老韩叔觉得我肯定也会一些捉鬼的办法,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后,老韩叔动用村子里的大喇叭,把所有的村民都叫到了村子的广场。
“韩爷爷,一大早的喊大喇叭把所有人都叫到这里来,难道又有谁家的小伙子失踪了?”说话的这个人和老韩叔差不多的年纪,但因为辈分差了老韩叔两个辈,所以要喊老韩叔爷爷。
“韩老太爷,你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是谁?”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人注意到了我。
村民们因为恐慌,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老韩叔双手下按,让村民们静下来。
“各位,咱们村子里的事大家也都知道,这肯定就是闹鬼了,我旁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们姜爷爷的孙子,前段时间你们都去过他家的白事,吃过他家的流水席,应该不会忘了吧?”
只是介绍一个人或许不会勾起多少回忆,但是把人和事结合在一起,村子里的这些人很快就记起了我是谁。
“原来是姜爷爷的孙子,他是不是也有姜爷爷的那种手段?”
“咱们村子里有救了,当初姜爷爷一身手段出神入化的,咱们十里八乡都知道,现在他孙子回来了,肯定是帮咱村子里解决问题的!”
“对对对,没错!”
此时此刻,我就像是他们心里的那颗定心丸,让他们恐慌的情绪安定了不少。
“你是叫姜九是吧?”
一个妇人眼含热泪地走到我面前:“你肯定有你爷爷的手段,你能不能把我儿子找回来?”
“这……”
我扭头疑惑的看向老韩叔,老韩叔叹口气:“这是你白婶儿,最开始失踪的那个人就是你白婶儿的儿子!论起来你还要叫她儿子一声哥,要是能找回来的话……”
我当即就想说没问题,可一摸身上——坏了,回老家主要是来祭拜爷爷的,身上没有带罗盘,这下可不好找。
不过我灵机一动,罗盘虽然没了,但面前的白婶是他儿子的直系亲属,或许用别的办法可行。
“有办法,不知道谁能给我端一碗水过来?水要尽可能的满,水面要高出碗的边缘,但不能洒出一滴!”我说道。
“有!有!现在就有!”
白婶一听说有办法,别说是让我现在端一碗水过来了,就算是让我现在端一碗岩浆过来,她也肯定会立刻抄起锄头往地下挖。
没过多久,满满的一碗水就端过来,水面高出碗的边缘,愣是一滴都没洒。
“白婶儿,你咬破你的中指,把血滴到碗里。”我指挥着白婶儿,白婶儿也按照我的要求咬破手指,狠狠的滴了一滴血。
这个办法来自于古代的滴血认亲,虽说现在滴血认亲没有什么科学根据。
但其中血脉的力量不可抹除,只要是有术士在,就能够通过血液中血脉的力量来找寻至亲。
这一滴血滴下去,满满的一碗水差一点就溢出,我在白婶儿的目光注视之下,把自己的食指与中指插入到碗中,缓缓搅动这碗水,嘴中默念咒语。
等我搅动完,这一碗水中间出现了明显的漩涡,正中间就是白婶儿的那一滴血,可不管这碗水漩涡有多大,周围还是没有一滴水洒出。
渐渐的,碗中央的那一滴血偏移了方位,就像是罗盘一样指向了某个方向。
我端起这碗水,让别人跟着我,然后我按照碗中这一滴血指示的方向走去。
一开始没有问题,当我经过村子的那口老井的时候,碗里的水忽然间剧烈沸腾,里面的水和血全部洒出,一滴都不剩。
“白婶儿……”
我有点不敢面对她的脸:“你儿子可能就在这个井下……”